他父親也看了他一眼,當著所有人的麵道:“既然想在那個圈子,那就好好發展,別給我惹事。”
奧本點頭,看樣子對他父親相當敬畏,這事越燦也就放心多了!
其父這才客客氣氣的轉過來,問鬱司城,“殷平先生身體還好吧?”
鬱司城點頭,“還挺硬朗,不過看樣子很想念您,老戰友能見的機會太少了!”
對方歎了口氣,“可不是?”
幾個人分別時,奧本私底下單獨和越燦說:“等以後有機會去錦城演出的話,越先生可能要幫個忙搭個線,我到時候專門給那位小姐道個歉?”
這還真是客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父親的威懾力。
越燦當然是滿口答應,以後到底有什麼事可不是他要管的了。
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接近十點了,竹煙已經小睡了一覺,鬱司城靠近了她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到飛機上再睡。”鬱司城也抬手撥了撥她的頭發讓她清醒過來。
她點了一下頭。
不過從房間出去到車上的那段路她都是半閉著眼睛被鬱司城帶著的,就像導盲犬和它主子差不多!
在車子後座坐定,竹煙靠著他的時候才發現他竟然係了圍巾,而且還是她送的那條。
還以為他會扔掉或者永遠壓箱底,結果見他就這麼戴出去應酬,絲毫不嫌棄的樣子,默默的看了他一會兒。
“怎麼了?”鬱司城略側首。
她勉強笑了一下,“沒事!”
正好他抬手解下圍巾,打算放在車子後方,隻不過一轉頭發現了那束占地方的玫瑰。
嘴角幾不可聞的扯了一下,雖然不是他送的,但她好歹承了他的情。
彼此都沉默著,之前的恩怨算是勾銷了。
過了會兒他把她攬過去,“睡吧,指不定以後沒好日子睡覺了。”
這話一點也不假,因為華府莊園多了一個主體,沈方羽。
他們淩晨到的錦城,機場到華府,竹煙幾乎腳不沾地,連怎麼回到床上睡下的都不太清楚。
但是第二天早上,她就看到了在客廳打理盆栽的沈方羽,愣了一下。
沈方羽抬頭看到她,也頓了頓,隨即先笑了,“早啊”
她柔唇微抿,覺得她能這麼跟她友好的打招呼就很奇怪,當時在醫院見麵,又在鬱司城家裏看到,她還穿著睡衣,就不奇怪麼?
“不用這麼好奇,我知道你是誰。”沈方羽手裏的工作繼續著,嘴裏也笑著道。
是麼?竹煙走進客廳,微挑眉,她自己都不太知道鬱司城現在把她當做什麼呢,姑且聽她說說。
沒想到,沈方羽漫不經心的道:“按古代講究的叫法是門客,不過放在現代沒這說法,頂多也就是免費用來幫忙的的吧。”
竹煙原本拿了水要喝,動作講了一下,沒想到她說話這麼尖酸直白。
也對!鬱司城不在,她當然想怎麼說怎麼說,保不齊一會兒把她惹惱了,趁鬱司城回來再上演個苦情計!
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笑了一下,“我好歹還能成為他的選擇,你看看他現在願意碰你麼?”
說罷,竹煙放下水杯,站起身,看了她,“你從他大哥那兒回來,一個女人挑三揀四,又不明不白回來找他已經很掉價了,他留你,往好了想是當家人,往壞了想也就是個傭人,好好幹活吧!”
沈方羽被她嗆得緊了緊手心,盯著她,最終怒極反笑的意味:“竹小姐,話也可以這麼說,人不如舊衣不如新,你沒見過他當初有多愛我,所以別太篤定我沒法重新得到他!”
竹煙淡笑,“好啊,你要是如願以償了,那我到時候恭喜你,順便給他大哥報個喪?”
說罷,她不想糾纏,上樓去了。
這一趟下樓就發現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難怪鬱司城願意給她說道歉,還送花,敢情就是個很棘手的局麵!
過了好一會兒,她換了衣服,正好鬱司城推門進來,“怎麼不下去吃早餐?”
她回頭看了一眼,“我一會兒出去,曲子的事還沒完,早餐就不在這裏吃了,路上買點!”
男人略有所思的看著她,“怎麼了?”
她挑眉,“沒有啊”
也朝他笑了一下,“話說回來,我在家有個沈方羽,去劇組還有個羅媛,進退維穀,鬱先生好厲害!”
鬱司城輕輕蹙眉,靠過去理了一下她換衣服弄亂的長發,“說了別這麼稱呼我。”
她也仰臉純笑,“那你說,我以後叫你什麼?要區分場合不?”
他低眉,“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