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煙想到他手上也不方便,想了想還是收了作亂的心。
兩個人在客廳坐了會兒,她才看了他,“我想知道我能做的範圍,比如哪天萬一對你前任下手重了,別到時候又成了我的罪。”
“哦不對。”她笑了笑,“準確的說,你未來嫂子?我怎麼沒見過你哥呢?他知道他女朋友跑你這兒來了麼?”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竹煙皺著眉,一個女兒把兩兄弟都禍害完了,也真是挺厲害的。
幸好鬱司城沒讓她走,接受沈方羽,好歹還有點原則。
至於她的問題,鬱司城也沒有回答,隻道:“不用有什麼差別,該怎麼相處還怎麼處,沒讓你上演後宮鬥。”
那多少還是心疼對方的!
她靠著沙發,看著他去換了一副,又是一副衣冠楚楚,都基本看不出他手不方便了。
竹煙很難想象,那可是一刀,他真的不疼呢?除非她不是正常人,或者類似的痛他以前承受過。
“你要出去應酬?”她站起身。
鬱司城點了一下頭,並沒說是去開會。
竹煙也點了點頭,稍顯別扭的指了指他的手臂,“小心點,別磕著碰著,酒什麼的也先別喝了吧。”
她正說著話,發現那邊的人忽然定定的凝著她,看得人全身發毛。
“怎麼了?”她不解的蹙眉,看著他走過來。
男人薄唇輕輕抿著,也不說話,就是在靠近她,之後才傾下身,“忘了告訴你,燈架砸到的也是這一條手臂,普通人為了你早就廢了。”
他忽然彎下腰,竹煙沒反應過來,他一說話氣息十分霸道的占了她的空間,甚至都能看清他青黑色的睫毛。
愣了愣,她往後仰了點兒,他就順手攬住她,道:“今天就別出門了,收拾東西,晚上我回來就飛錦城。”
竹煙擰眉,“這麼趕?你應酬完了?”
末了,又反應過來,“你是讓我避開奧本吧?”
好吧,她點了點頭,暫且聽他的,然後擺擺手,“那你走吧。”
男人眉峰微斂,“就這樣?”
她故作不解,“還想怎樣?”
南望在門口用餘光瞄了一眼,鬱先生強行要個吻別才罷休,隻好先去門口等著。
一個吻把竹煙弄得有些迷迷炫炫的,終究是聲音軟軟的看了他,“要不我晚上過去接你吧?免得你真的喝多了。”
鬱司城薄唇輕輕彎了一下,“在這兒等著!九點前回來。”
她把他送到門口,然後回到餐廳看了那束玫瑰,嘴角瞥了瞥,腳步卻忍不住往裏走,把花捧了過來。
第一次收到的手鏈沒有珍惜了,那第一次收到的花就好生伺候伺候吧!
出了酒店,越燦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一大早就忙活了一陣。
上了車,越燦率先開口:“這是真捅了婁子,不過奧本也有所顧忌,他的行為和為人品質肯定不想遭曝光,抽空了再道個歉,就開完會吧!”
開完會還有時間,“約著奧本的父親一起,讓他知道咱們不是單純的生意人別瞎招惹,他爹在現場,效果好一些。”
鬱司城隻是閉眼坐在一旁,不說話。
“你聽沒聽見?”越燦杵了他一下。
他才道:“你出麵吧,我不方便,或者找個人去,別讓老頭子知道我插手娛樂圈太深。”
說的也對。
而且提到這個,越燦看了他,“竹煙的事你一直瞞著他,萬一哪天他哪天找到女兒配給你了,你怎麼辦?”
鬱司城扯了扯嘴角。
“難道我告訴他身邊有個竹煙,老頭就不會這樣了?”隻怕會變本加厲,老頭一向最討厭他身邊有女人。
女人壞事,當初的沈方羽就是一次例子了。
“他那女兒找了半輩子也沒見找到。”他繼續淡淡的道。
不過殷平對這件事十分執著,一直都在找,什麼辦法都想過。
“你不擔心唐嗣把這事告訴他?”越燦忽然想起來唐嗣和老頭子見過麵了,還談得很愉快,保不齊哪天就回錦城跟鬱司城稱兄道弟了。
男人薄唇輕輕扯起,“對他有什麼好處?”
那倒也是。
這事就聊到這裏了,晚上也請了奧本父子倆吃飯,誰也沒有提昨晚的不愉快。
不過,中途的時候,奧本問了一句:“昨晚那位小姐是?”
鬱司城捏著酒盞的手幾不可聞頓了一會兒。
片刻後,越燦淡然平穩的把話接了過去:“孤煙的經紀人,和我交情不淺,所以還要麻煩奧本先生不追究她的莽撞!”
經紀人啊!
奧本隨後笑起來,看了看他父親,“不會不會!你們那兒不是有句俗語叫不打不相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