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司城聽完她的話之後眸子輕輕眯起來,就那麼看著她。
半晌,他才輕啟薄唇,“結束?”
他走了過去,把她的身體轉過來,迫使她看著自己,“你想結束?”
竹煙沒辦法一直跟他對視,所以想要撇過臉,可他抬手握著她的下巴,一張峻臉淡淡的,表情極少,“我買了你是事實,但我的協助和資金都給的唐嗣,你賣了什麼?”
兩個字她不太說得出口。
隻是看了他。
鬱司城像是笑了一下,隻是笑得很冷漠。
卸下表情後,他才認認真真的看著她,語調也很堅定,很清晰,一點都不拐彎,“不結束!”
那一刻,她心底不可避免的悸動著。
這是不是可以算作是他對她的態度?
不過,他接下來也說了:“因為你對我還有用。”
果然,她忍不住自顧笑了一下,笑容都是酸酸的,抬手拿掉他握著下巴的力道,打算走。
他把她帶了回去,“不問問什麼用處麼?”
她淺笑,仰臉看了他,“我隻是你買回來的東西,什麼用處我問了也白問,因為沒有選擇的餘地,不是麼?”
男人一手勾著她的腰,一手抬起來撫著她的臉,根本沒把自己的傷放在眼裏,低眉看著她,“你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但你可以討價還價。”
明明是在談一件交易,他的聲音卻醇厚,就像這是給她恩賜一樣。
竹煙仰著臉,就那麼看著她,“你良心會不會痛?明明是逼著我要配合你做些事,卻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所以給了你討價還價的餘地。”他很自然的道,氣息卻一點點的在朝她靠近。
她微側臉逼了過去,哂笑,“怎麼討價還價?你讓我做什麼就必須做,難道讓我跟你要錢麼?”
“可以。”他漫不經心的回複著,動作略顯緩慢的幫她把頭發別上去,“你想要多少都行。”
她狐疑的抬頭看他。
過了會兒,才道:“我不需要錢,反正孤家寡人上哪花那麼多錢?我能不能要求你別碰我,你……”
“可以。”他竟然一下子就接了過來,而且還接的那麼自然,理所應當。
竹煙微愣的看了她一會兒。
然後冷笑,“那以後恐怕不會了,你心愛的女人不是回來了麼?”
鬱司城像是沒聽到她的這句話一樣,湊過去,握著她的下巴定住剛好的角度吻住她的唇。
輾轉的空隙才低低的道:“你幫我趕她走,甚至徹底忘了她你就是一等功!要什麼都給你,怎麼樣?”
她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笑話。
抬手推著他,拉開足夠的距離,盯著,“趕她走?”
一般,男人不是對自己的初戀愛得要死要活,初戀一回來,現在身邊的女人一個個都會被傷得體無完膚麼?
他這兒怎麼就忽然相反了?
吃一塹長一智了?怕再被甩一次?
不等她想明白,他再一次想要吻過來,她蹙起眉,“你現在是傷員,有點自愛自律行麼?!”
男人薄唇輕輕扯起,“愛你就行了,自愛能當飯吃?”
他說的相當自然,又道:“還有,你不是說買賣的麼,給錢就行了,你還想怎麼著?”
竹煙閉了閉目,“我不想越燦明天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他明天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他繼續說著,根本沒有要放過她的趨勢。
她有些生氣了,“你最好安分點!”
鬱司城低低的垂下視線,“你車上控訴了那麼多,還不足夠消氣?”
嗬!她笑了,“控訴能夠消氣?我是不是捅了你讓你叫兩聲你就解氣了?”
“控訴不解氣,那就任你喊任你叫,我奉陪到底!”男人彎了彎嘴角,看著她,手裏的力道重了重。
她簡直用一種驚駭世俗的目光看著他,他現在說話怎麼這樣?還臉不紅心不跳!
竹煙還沒時間抗拒,他隻用一條手臂就輕易的將她抱了起來,直接進了臥室,用腳後跟踢上門。
他幾乎是咬著她的唇,“以後都這樣,行麼?”
竹煙盯著他,“你是受什麼刺激了麼?”
莫名其妙哪來這樣的決定?但是她更改不了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