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門,鬱司城在門口緩了有四五秒,因為家裏一片漆黑,半點人氣兒都沒聞到。
他去客廳開了燈,看了整整齊齊的沙發後去了她的臥室。
同樣是空蕩蕩的,倒是床上的被子亂作一團,好像被人跺了幾腳。
那麼晚,鬱司城實在是想不出她還有什麼夜生活可以出去消遣時間,所以在等了十幾分鍾後,眉峰逐漸皺了起來。
還是給她打了電話。
結果……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習慣性,他拿下來後又重播。
當然是同樣的結果。
之後才想起來翻到她下午撥過來的號碼。
通了,但是下一秒,鬱司城眉峰緊了緊,從臥室出去,果然聽到了客廳的座機在響。
所以她下午是用座機給他打的,這會兒手機幹脆關機?
放下電話,他在客廳裏來回了幾步,逐漸失去了耐性。
時間一直從九點半走到了十一點!
鬱司城發誓,他絕對沒有用過這麼長的時間,僅僅花費在等一個女人身上。時間對他來說,比金子都貴。
然而,這都十一點了,公寓的主人依舊沒有回來的跡象。
五分鍾後。
蕭申接到鬱司城的電話,男人的聲音裏都帶了慍怒,“她去哪了?”
蕭申皺眉,“……您說竹小姐?……我下午把她送回家就走了,晚上聽從您的差遣辦別的事,她說不會出門,應該在家的。”
“在家我還用問你?”男人嗓音又冷了冷。
蕭申無話可說,當然是趕緊找。
不過很納悶,他拿了放在竹小姐包裏的定位顯示,眉頭依舊皺著,“定位顯示竹小姐確實沒離開公寓……”
他想說,讓鬱先生去浴室之類的也找找,興許是洗澡睡著了,不過沒說出來。
但是鬱司城已經往臥室走了,把浴室,窗簾後邊,全都看了。
還是沒有。
“你把定位放她哪個包了?”男人冷著聲問。
等蕭申描述完,鬱司城在她房間找了一遍,沒看見包包,那就是她帶著出門了。
卻顯示沒離開公寓?
電話裏,蕭申聽著鬱司城邁著大步的氣息略急,應該是從房間離開,乘坐了電梯上下了一遍。
確實如此,鬱司城是去看公寓樓門口的垃圾桶了。
以為她把那個包包扔了。
他站在垃圾桶邊上,問蕭申:“看看我的定位和她的重合麼?”
兩分鍾後,蕭申看完搖頭,“沒重合,但是距離不遠……”
奇了怪了,蕭申不明所以,“她總不會去地下停車庫呆著吧?”
沒什麼理由,也不可能被抓。
而那時候,鬱司城隻想到她會逃,下午打電話確認他不會過來,這些天安安分分的讓他放鬆了警惕,這麼長時間,她想逃也夠了。
因此,從看完垃圾桶開始,男人一張臉便是陰沉壓抑的。
從地上,到負一層,再到負二層,一層層的找她,那麼大的車庫,尤其的黑暗的角落,他幾乎轉了個遍。
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每次進出電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又一次返回到一樓的公寓大廳,他已經準備讓人查查她是不是偷買機票離開。
想到這種可能,整個人每一根神經都繃得很緊。
他並想不出來為什麼一定要留著她,愛她愛到缺了會死?
並沒有。
可是不把她留在身邊,他就是不行,就是覺得哪裏都不對勁。
指尖撚著手機,撥了號碼,剛要放到耳邊,目光不經意的抬起,正好眸底映入一張小巧精致的臉蛋。
帶著幾不可聞的酡紅,幹淨迷人。
隻是此刻,她真對旁邊的人淺笑,“白請你一頓,感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都沒套到呢!”
蕭克先一步看到了陰著臉站在那邊,正一雙鷹隼黑眸睨著她的男人。
循著他的視線,竹煙也就看了過去。
然後在看到鬱司城那種連,和深不見底的眸時,臉上的一切表情都沒了,隻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怎麼過來了?”
蕭克微挑眉,這兩人這麼熟?
看來這小不點也沒那麼簡單,不然能走近鬱司城,還和安軻兒做朋友?
鬱司城手裏捏著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邊已經接通,他放到嘴邊,啟唇:“沒事,掛了。”
然後放回口袋,一雙長腿朝她邁過去。
盯著她挽著蕭克的手,臉色愈發難看,薄唇一扯,“我這是時候不過來,是不是該再晚一點就能在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