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有些痛,但竹煙沒有拿掉他的手,隻是被迫的仰著臉看他。
聲音裏反而是平靜的,“你今天一定是不會讓我好過了吧?……那好。”
她自顧點著頭,依舊和他對視著,“你想要的不是戒指吧?是一定要看看我今天對你是什麼態度?”
“手機試探完了不夠,再來一個戒指?”
這一回,她終於抬手打掉他的禁錮,就算沒法從他胸前退出來,也不至於落得太弱勢,依舊倔強的仰著臉看著他。
“鬱司城,是你說這段關係必須存在,也要求我當個瞎子啞巴,可以,我都照做了,可你為什麼還要變著法兒招惹我?我的安分也讓你不順眼麼?”
她終於是皺起眉,盡量不讓自己變得情緒失控,吸了一口氣,看著他。
“你對我怎麼虧待都無所謂,我本就不該得太多,但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感覺,為什麼還要故意對我和她區別對待,就算你厚此薄彼,不讓我知道不行麼?”
聽她說了這麼多,鬱司城根本不明所以,一雙濃鬱的眉峰輕撚著。
“不承認了?”看他這個表情,竹煙覺得可笑。
指了指客廳的方向,“我是缺手機,可我沒有求著你給我,更沒有求她施舍!你憑什麼把她用過的東西給我?!”
如果不是沈方羽用過手機,那上麵為什麼會有他們恩愛的照片?
鬱司城薄唇如刃,臉色陰得很難看,“你最好說清楚,這算是發的哪門子瘋?”
竹煙看著他,覺得很想笑。
還是搖了搖頭,“你拿走吧,我會自己去買一個手機,我再不濟,也絕不會用她用過的東西,嫌髒!”
最後兩個字氣得咬著牙。
她原本想忍下來算了的,可他偏偏一件接一件的找茬,竹煙實在是沒有那麼多的好脾氣了。
竹煙側過身,纖瘦的身體幾乎從他和梳妝台之間走出來。
可鬱司城抬手將她輕而易舉的摁了回去,依舊隻能背靠梳妝台。
“嫌髒?”男人唇畔涼薄,睨著她,語氣聽起來冰冷淡漠,依舊是屬於他的調調。
用一種嘲諷的目光凝著她,“我算不算她用過的,怎麼,也嫌髒?”
她仰著臉,反而清淡的笑了笑,一雙眸子確實溫涼的。
“你現在才知道麼?”略微歪過頭,她一雙漂亮的眉毛輕輕揚著。
眼見著他薄唇抿得越來越緊,一雙眸子恨不得將她吸進去淹死,她卻有恃無恐了。
“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麵,我跟你說的了麼?”
竹煙生得漂亮,越是這樣沁涼倨傲的模樣,哪怕稍稍揚一揚眉尾,都美得很有特色。
可鬱司城這會兒可沒心情欣賞她的美。
一張臉冷峻陰沉。
她料到了他會生氣,會發怒,甚至會因為她說的話而懲戒她!
可竹煙最近是真的覺得自己做得挺好,他依舊不滿,那她沒辦法,索性撕到最烈算了。
他果然懶得說一句話,隻是忽然將她擄過去,不由分說的便是發了狠的吻。
轉眼又將她重重的放在了梳妝台上。
他的唇弄得她很疼,纖細的手指緊緊抓著桌子邊緣一聲不吭,可他不放過。
捉了她的手狠狠摁在她身後的梳妝鏡麵,用那種隻為了折磨她的眼神看她,連動作也是懲罰性的。
她現在學乖了,不跟他劇烈反抗,反正沒什麼用。
隻是任由他瘋狂的吻,一雙清眸反而看著他,“你以為這樣就有用?不還是改變不了事實?”
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終於讓男人停下來。
“竹煙!”他在吼她,像是忍無可忍的發泄。
但是除了吼,也的確沒碰她皮毛,一雙眼死盯著她,隻覺得下巴繃得都快碎了,逐字逐句的咬著牙,“你別給我有恃無恐!”
“是又怎麼樣?”她就是有恃無恐的看著他。
也許,她真的把他氣到了,可是他卻沒辦法對她動手。
“哐當!”的聲音,男人一把將梳妝台上的東西掃落,甚至不解氣的狠狠一圈砸在她身後的鏡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