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傳來了司辰的嗬斥聲,“你就不會在路上弄出點麻煩?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再讓她有機會見裴厲!行了,她總會從醫院走的,把她帶到我麵前!”
“可是,裴厲的助理跟著她”
砰的一聲,那邊傳來了司辰砸東西的聲音。
男人連忙說,“好,我立刻就辦。”
掛了電話,他才冷哼了一聲,“有幾個臭錢而已,了不起啊!”
看了看後視鏡裏的車牌,調轉車頭,跟了上去,從裴厲出事被送到醫院的那一刻,司辰就花重金收買了這個狗仔記者,讓他一直跟著安然。
那天在度假村發生的事,裴厲和司朗一定都已經知道了,一想到事情敗露,司辰就恨得牙癢癢。
他生氣的把電話摔在旁邊,再抬頭,耳邊傳來了尤三的輕笑聲。
“真不知道憑你這樣的手段,是怎麼在司家站住腳的!”他不屑的嘲笑著司辰,仿佛看了一場笑話。
司辰回過頭怒視著他,“不需要你多管閑事!”
尤三的笑容更深了,“你可能是蠢到家了,才會控製不住你自己,裴厲如果真對安然餘情未了,現在一定恨不得殺了你吧?”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蟲子一樣,鑽進了司辰心裏。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司辰吼了一聲,像是隻困獸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裴厲在醫院的每一分鍾對他而言都是一種煎熬,他很清楚裴厲的手段,如果他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對付自己!
那他在司家得到的一切,都有可能被他毀掉,尤其是司朗也看到了
如果不是安然那麼瘋狂的咬了他,可能一切都不會發生。
手上被安然咬了一口的痕跡還在,他氣憤的握緊了拳頭。
尤三手裏拿著紅酒杯,優雅的放在鼻間輕嗅,諷刺的瞥了司辰一眼,“如果我是你,就會拿著東西去看望裴厲。”
“我瘋了?”
那豈不是把做賊心虛的證據送到裴厲手裏?
尤三看著遠處的景色,沒有開口,空氣無比的靜謐,司辰等不及他接下來的話,催促著,“你把話說完!”
尤三放下酒杯,司辰不耐煩的樣子讓他十分不滿。
“別用那副口氣跟我說話!要不是因為你一時心急,破壞了所有的計劃,裴厲現在可能有命喘氣嗎?”
司辰咬著牙,眼神來回晃動著。
這件事,尤三計劃了半個月,就是為了在裴氏國際周年慶典上下手,就算要不了裴厲的命,也絕對能讓他在輪椅上度過一生。
到時候,尤可意根本沒有再拒絕他的資格。
可司辰心裏清楚,尤三就是要裴厲死,而且是死在尤可意麵前,他要徹徹底底的征服尤可意,代價就是裴厲的屍體。
這個男人遠比傳聞中要更加嗜血冷漠。
司辰咬著牙,挪開了視線,“是我不對。”
換句話說,如果計劃成功,對他百利而無一害,裴厲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看到他這副表情,尤三無趣的站了起來,清冷的聲音在房間裏環繞著,“不過,這樣也好,就讓他清醒的看著,他建造的商業帝國是怎麼一步步坍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