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懷疑,我能理解,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安婉也能想明白,隻是她想給你施壓,不想讓你回安氏。”
安然搖頭,冷笑了一聲,“裴厲,我很害怕,太多的事情我想不通,等我想通的時候,一切又不是當初的樣子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們。”
她平靜的生活變得麵目全非。
慢慢挪動腳步,往樓上走去,走到一半,停下低頭說,“不管司朗受沒受傷,我都覺得很抱歉。”
裴厲懊惱的看著安然的背影,孤單而且無助。
他沒想到安然這麼快就會知道這件事,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進了書房。
隻有在最短的時間內處理好所有可能發生的後果,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
至於安然,裴厲也想不到該怎麼安慰她才好。
是夜。
安然穿著米白色的睡衣,蜷縮在沙發上,大腦一片空白,月色籠罩在她身上,拿起手機,淩晨三點。
這個時間,裴厲還在書房。
安然咬緊了唇瓣,忽然發現在這個家裏,她唯一關心的就是裴厲的態度。
再這樣下去,過去三年的傷痛或許會被抹平,可也同時會再一次將她拉入那個無法逃脫的感情深淵。
裴厲注定不會永遠屬於她一個人。
她厭惡了這樣勾心鬥角,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她會被自己逼瘋的。
清晨,她就在書房門口等裴厲。
男人看到她的瞬間,冷眸沉了下來,“有事?”
安然恩了一聲,鼓足了勇氣仰著頭望著裴厲,“我們,談談吧。”
一張餐桌,兩人麵對麵坐著,男人的臉上寫滿了陰沉,女人臉上則是猶豫和緊張。
她不確定裴厲會不會答應她的要求。
開弓沒有回頭箭,即便他會發脾氣,她也不想再退縮。
“你不會以為我會在這種東西上簽字吧?”裴厲看完第一行就直接把安然寫的契約書撕了,“幼稚。”
他冷傲的看著她,眉宇間盡是她看不懂的思緒。
裴厲從來沒有提過,他現在已經不介意被她利用了,但如果妄想用這種辦法從他身邊逃離,簡直是做夢。
“裴厲,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對你,對我,都不是一件壞事。”
男人聽到這話,眼神更加危險,他不耐煩的冷冷勾唇,靠近了安然,半眯著眸,“那隻是你以為,而且,我們的婚姻由我做主。”
是不是他最近太縱容這隻小野貓了。
離開他這個想法,太危險了。
安然咬著唇瓣,膽怯又緊張,細弱的聲音擠出了一句,“裴厲”
隻是男人已經整理好衣服走出了餐廳。
他已經走出了她的視線,可是她卻隻能默默的站在原地,從一開始,他們的地位就不曾平等。
安然看著桌上的契約書歎了口氣,“每次都是這樣,談到一半就談崩了”
午後,於雅過來邀請她去參加茶會。
“算了吧,我現在的身份太尷尬了,而且,裴厲不會喜歡的。”
於雅摘下墨鏡,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安然,“裴厲不是你,他不能主導你的思想,這麼下去,你怎麼在裴家站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