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自己來脫(1 / 1)

司徒縉雲被她這麼一激,有些語塞,隻能將目光放到司徒奉天身上:“父皇,你也看見了吧,她肩膀上有五爪,說不定,她身上還紋著龍呢。”此話一出,滿堂皆驚。眾臣再次望向司徒鳶的眼神裏,由剛剛破陣舞引起的驚豔煙消雲散,此刻隻剩下懷疑和嘲諷。司徒奉天抿緊唇,臉色黑了下來:“來人,給朕扒了她的衣裳。”“父皇,她畢竟是個女孩子,當眾扒衣,豈不是讓她難堪?”司徒明因為司徒鳶的一舞心有好感,此刻聽到這種命令,忍不住為她求情。“大皇子說得不錯,那些太監手不知輕重,當眾扒衣服,確實不妥。”裴止接過司徒明的話。就在司徒鳶以為他是要為她說話時,裴止幽深的眸子卻突然瞥向她,話鋒一轉,“不如讓她自己來脫。”一句話,讓司徒鳶麵色一沉,更加摸不清裴止的性子。“今日你是在和慶功宴的主角,就依你之言,讓她自己脫吧。”司徒奉天已經退了一步,再無商量的可能。看來今日,她這衣裳,是脫也得脫,不脫,也得脫。逃不掉。她也沒想逃。司徒鳶高昂著頭,即便被逼到了這一步,眼神中也沒有絲毫慌亂。她看著司徒奉天,纖長的指尖探向腰間的束帶,用力一拉,那本就岌岌可危的暗紫色衣衫便瞬間從肩膀上滑落,隻要頃刻,她瑩白的胴體就會毫無暴露地呈現在眾人眼前。司徒鳶咬著牙,雖然難堪,但她知道,這種難堪,她接下來,會百倍千倍萬倍的還給司徒縉雲。成大事者,不應該拘泥於小節。原本已經抱了無所畏懼的態度,卻沒想到,衣裳才滑落半肩,一隻大手,就從旁側伸了過來,扣住了她的腰,將他滑落的衣裳拉攏,隻單單露出她印了紋路的那塊肩胛出來。“蠢貨,孤說的話,你不會自己找漏子嗎?”裴止在她耳邊低語,“孤說脫,可沒讓你全脫。”“你……”司徒鳶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臉,有些愣神,還未對他這句話做出什麼回應,下一刻,大殿上眾人議論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子桑花,是子桑花。”司徒奉天順著眾人討論的地方望過去,果然看見,在司徒鳶瑩白的肌膚上,印著一朵栩栩如生的子桑。而他剛剛看到的五爪,也不過是子桑花瓣罷了。紫色的花蕊,數多花瓣半開半掩,配合著司徒鳶此刻側著的半張臉,竟讓他有絲美人如畫的感覺。“怎麼可能,她後背明明應該是龍才對,怎麼會是子桑花!這不可能。”司徒縉雲睜大著眼,有些不可置信。她冒失地衝上台,想要去扒司徒鳶的衣裳,“一定在下麵,她背上一定還有。父皇,你快扒了她衣裳。”“放肆!”司徒奉天吼了一聲,成功止住了司徒縉雲的撒潑,“吵吵鬧鬧的,哪裏還有一點兒公主的樣子。”“可是父皇……”“閉嘴!”司徒奉天再次將她嗬斥住,“還不給朕滾下去。”“是。”司徒縉雲不甘心地應了一聲,正要轉身走下去,腳下卻猛地被人絆了下,踩到了自己的衣裳。刹那間,伴隨著一陣驚呼聲,司徒縉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大紅色的衣衫摔得半敞開,露出胸前裏衣上的牡丹花紋,以及,那胸口處,明顯的幾處紅到有些發紫的痕跡。這痕跡遍布的位置,像極了情人間意亂情迷的吻痕。公主未出嫁就與人亂交,可是大罪,當斬!司徒縉雲顯然也發現自己胸前的紅痕,一張妝容精致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她抬眼望向司徒奉天,果不其然看見他眼中燃起的盛怒。“父皇,父皇,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什麼都沒做啊。”司徒縉雲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話語間因為急切而變得語無倫次,“你可以問我的丫鬟,我一直都待在宴會上的。”明明她說的都是實話,可是那痕跡早已先入為主地被看做是吻痕,她此番的話語,在那些人看來,更像是掩耳盜鈴。“父皇,父皇是有人要害我。”司徒縉雲語氣中帶上哭腔。“害你會害到這份上?若不是你的失足,誰會注意到你身上來?”司徒奉天捏住司徒縉雲的下巴,不讓她再說話,“這到底是巧還是合,你自己掂量清楚。“來人,將二公主關起來,未查清楚之前不許放她出來。”司徒鳶望著被人拖著卻再不敢出大氣的司徒縉雲,垂在身側的手收緊,尖銳的指甲插進肉裏。上一世,她在這裏被誣陷背後印記龍身無首,司徒奉天連查都懶得查就直接定了她的罪,將她差點打死在高台。這一次,比她更嚴重的罪名放在了司徒縉雲身上,居然就引得他一句要調查清楚。她甚至敢肯定,即便司徒縉雲真的與人有染,司徒奉天也會查得徹底,還她一個“清白之身”。看來,司徒縉雲在他心中的地位,遠比司徒鳶想象中的要高得多。取代她,不能急,還需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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