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男人弱點(1 / 2)

發布:2018/7/1 16:46:33

為何提到這個字,她腦海中首先浮現的就是裴止呢?他也姓裴,難道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喂,你盯著這破袋子看什麼呢,看這麼久?”司徒玄抬手在她麵前揮了揮,成功將司徒鳶發散的思緒收了回來。她下意識地將錦袋收回袖中:“沒事,我隻是看這袋子好看,想據為己有而已。”“哇,不是吧,你連死人的東西也要?”司徒玄語氣中滿滿的鄙視,“難怪二皇姐說你不是個好人,專門籌劃著搶別人的東西。現在搶了大皇姐的,難免日後,會搶到我頭上來。”果然是司徒縉雲在背後煽風點火,這小子才會對她這般厭惡。司徒鳶挑了挑眉,單手撐住下巴,好奇寶寶般問:“那你說說,你有什麼東西是值得我搶的?”“當然有,就是,就是……”司徒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什麼所以然來,越想,他說話的聲音便越小,顯得特別沒有骨氣。“玄兒~”司徒鳶第一次這般叫他。她揉了揉司徒玄的腦袋,語重心長地道,“有時候,看事情不能隻看表象,有些事情,隻有你自己也參與進來,才能明白,到底誰是真心,誰是假意。你大皇姐遠嫁和親,是父皇的旨意,你我隻是臣子,根本沒有過問和阻撓的權力,不是嗎?”“可大皇姐一走,你就從小丫鬟晉升成了三公主,這是不爭的事實。”“那是因為,我本來就是三公主,我與你,有著同一個父親。”司徒鳶耐心地掰正他,“難道我不該與我父親相認嗎?”這一次,司徒玄沒再說話。天色似乎暗了下來,地坑中,濕冷的氣息漸漸加重。司徒玄蹲在角落裏,可牆壁並不能帶來一絲溫暖,他凍得直打哆嗦。司徒鳶望著嘴唇已經凍得有些發紫的人,輕歎了一聲氣後,解開自己的外衫,給他披了上去。“你……”司徒玄欲言又止。“我不冷。”司徒鳶微微一笑,“你快睡吧,等你睡醒了,咱們就能得救了。”司徒玄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終是什麼也沒再說,閉上眼,靠著牆角睡了過去。司徒鳶仰頭望著堅硬的石板,眼中全無睡意。這坑中的死人一直到變成白骨都未被人發現,就足以說明,這裏地形偏僻,很難被人發現。再加上他們兩人是從樹上掉下來,一路上,連腳步痕跡都沒留下。要想出去,除了自救,別無它法。徒鳶站起身,仔細地在牆壁周圍摸索中。她不敢再點燃火折子,怕火光消耗了空氣,讓他們本就為數不多的空氣過早消失殆盡。她手指一遍一遍的摸索著,這坑中沒有時間,她根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空氣中的濕意開始減退,坑中的溫度又開始回暖,司徒鳶才終於停了下來。她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身子已經開始呈現出缺氧反應。她知道,隨著這一夜過去,原本因為他們的掉落而進入的少許空氣,隻怕剩不了多久了。“喂,小子,起床了!”司徒鳶喚了一聲,想要喚醒司徒玄。可是,他還是保持著入睡的姿態,分毫未動。整個空間格外安靜,安靜得似乎連微弱的呼吸聲都已經聽不見了。司徒鳶無端端心頭一緊,跪在地上的身子瞬間向著司徒玄的方位爬過去,一把將他摟在懷裏,拍打著他的臉蛋:“司徒玄,玄兒,你醒醒!”仍舊沒有反應。“不會的,不會的。”司徒鳶喃喃低語,“不會的,不會這麼早的,你明明不該這麼早的。”司徒鳶驚慌失措地伸手探向他的鼻間,還好,還有一絲微弱的鼻息。隻是,這般微弱,若再不出去,他隻怕……司徒鳶不敢想下去。她抱緊司徒玄,如同失了理智般對著洞口大喊:“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三皇子!”她喊得聲嘶力竭,直到肺部的空氣越發稀薄,她的喊聲也越發嘶啞,嘶啞到幾乎聽不到聲響,可還是無人前來。周圍一片死寂。司徒鳶終於慌了神色,不知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司徒玄。頭開始發暈,司徒鳶摟著司徒玄靠在牆壁上,在意識漸漸變得渙散,眼皮沉重得厲害,馬上就要塌下去的那刻,一陣沉重的石板打開的聲音響起,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間,突然間湧現出一絲光明。那光明越來越大,空氣中,那令人窒息的感覺消散開。遠遠的,一個白色的影子在上方探出頭來,他坐著輪椅,麵上是掩不住的焦急:“鳶兒,你沒事兒吧。”“大皇兄~”司徒鳶喊著,可是,喉嚨沙啞地厲害,說出話來,隻剩下一個空有的口型。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巨大的疲憊感襲來,她望著司徒明,頭一歪,暈了過去。等司徒鳶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夜晚的風吹著床幔,讓躺在床上的司徒鳶感覺到一絲涼意。她轉了轉眸子,就看到窗台前,一個暗紫色的身影背對著他,負手而立。司徒鳶皺了皺眉。她記得,暈過去那時見到的人,應該是司徒明才對,怎麼裴止會在這裏?裴止……司徒鳶瞳孔一縮,身子馬上立了起來,半掀開被子,四下找著之前在土坑中撿到的那個錦袋。“你是在找這個嗎?”還沒等她找到,頭頂上,就驀然響起裴止清雅低沉的聲音,明明聽不出感情,卻還是讓她的動作驀然一僵。司徒鳶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抬眼望去,就看到,裴止修長的指尖捏住的錦袋,赫然就是她之前發現的那個。她伸出手,身子向著他傾過去,想要將他手中的錦袋奪過來,卻被他側身一閃,身子偏離了原來的轉頭,直接向著地上栽過去。司徒鳶驚呼了一聲,身子沒有如料想中一般落地,而是摔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裴止伸手摟住她,俊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三兒,這是你第幾次投懷送抱了?”三兒?司徒鳶仰頭望著他,臉上難得的出現紅暈:“你剛剛叫我什麼?”“你不是已經被皇上正名了嗎?崇封國三公主,既然排行第三,按照你我的輩分,孤喚你一聲三兒,很奇怪嗎?”裴止說著,故意將那聲三兒叫得婉轉。他頓了頓,複道:“說起來,你日後,該叫我聲皇叔才對。老攝南王攝南王的,叫得生分。”司徒鳶沒有依他所言喚一聲皇叔,而是退出了他的懷抱,手腕一轉,就要去奪他手中攥著的錦袋,可還未碰到錦袋,手腕就被裴止扣住:“想從我手上奪東西,不自量力。”“是嗎?”司徒鳶眨了眨眼,望著裴止自信的表情,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下一刻,被裴止扣住的手腕一翻,反貼上他的手背,整個身子也順著重新撲進他懷裏。她唇貼近裴止脖頸,在他耳邊哈氣:“攝南王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有弱點。”“所以,你這是美人計?”裴止微微側頭,兩人之間的距離被他硬生生又縮小了一半。他望著司徒鳶近在咫尺的臉,眼中勾起一絲調笑,“什麼時候,美人計的門檻降低了?連你這樣的都……還是說,三兒覺得,隻要是個女人,都能降服我?”“攝南王放心,我可沒高估我自己。”司徒鳶迎向他的目光,“若論美人我不夠格,可論起偷襲……”她說到這裏,勾住裴止脖子的手順著他後背的脊椎往下滑了幾分,在某一處輕點了一下,裴止瞬間覺得,半邊手臂,都沒了力氣。“論起偷襲,攝南王可不是我的對手。”司徒鳶拿過裴止手中的錦袋,將剛才沒說完的話補充出來。她拿著錦袋,故意在裴止麵前晃了晃,轉身就塞進了胸裏。裴止:“……”“丫頭,東西你也拿到了,什麼時候鬆開我?”裴止站在床沿,佯裝委屈的模樣,“手臂酸麻,真的很難受的。”司徒鳶聳了聳肩:“這穴道過半個時辰自然就會解開,夜深了,孤男寡女的,我就不起身送攝南王離開了,您請自便。”她說完這話,就要翻身蓋上被子睡覺。可是,才剛躺下來,就隻覺得身側陰影一晃,下一刻,原本應該已經行動不便的某人就已經壓了上來,一把將她從床上揪起,眼神狀似無意地掃了一眼她的胸口:“你是自己拿出來,還是讓我來幫你拿?”“你……”司徒鳶瞪了他一眼,想要掙紮,可是雙手被他扣在身後,掙脫不開。“或者,再給你一個選擇。”裴止盯著司徒鳶的眼睛,“告訴我,你是在哪兒得到這個錦袋的。”“怎麼,它對你很重要?”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司徒鳶也不再掙紮,反倒是順著他的話反問過去。裴止沒有說話,他幽深的眸子閃了閃,眼中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感傷。就在司徒鳶以為他會將這個問題跳過的時候,不期然,卻聽到裴止低聲說了句:“很重要。”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些許虛無縹緲的意味,讓司徒鳶心頭一緊,那個發現錦袋的地點幾乎就要脫口而出。“本宮來,沒有打擾到你們吧。”司徒明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過來,將她欲出口的話硬生生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