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2018/7/11 16:19:20
“真的嗎?”輕風小鹿一樣的眼睛亮了起來、“自然是真的,隻是一屋不能有二主,我已經占了主位,你恐怕就是再喜歡夫君,也隻能做個妾室了。”司徒鳶說得情真意切,似乎滿心滿意都是在為輕風著想。“隻要能成為言哥哥的妻子,做妾室我也願意。”她這話說完,抬眼偷偷瞥了鄭昭言一眼,小女兒的情懷不言而喻。司徒鳶見此,望了望前方被輕風擋住的路:“嗯,那現在,我們可以過去了嗎?”果然,輕風瞬間就讓開了道路,捂著臉跑遠了。這邊,輕風剛剛跑遠,鄭昭言便一把扣住了司徒鳶的手腕,沉聲道:“你什麼意思?”“自然是字麵上的意思咯。”司徒鳶說得一本正經,“我覺得那小姑娘不錯,給你做妾,你不虧。”“你別忘了,你我假扮妻,可不是為了讓你以鄭夫人的身份替我做媒的。”鄭昭言一想到剛才司徒鳶與輕風的對話,牙齒便咬得咯咯直響,“你若是真喜歡這個身份,我倒是不介意今晚就將它坐實。”“別別別,我一點兒也不想。”司徒鳶趕忙跳開,“要不是你讓那姑娘知道你名字中有言這個字,我犯得著這麼麻煩嗎?”鄭昭言蹙眉,雖然很不情願,卻還是解釋道:“那丫頭救我時看到了我們鄭家家主的令牌,上麵就有一個言字。”“難怪,”司徒鳶點了點頭,“那你告訴她的名字是什麼?”“言痕。”以名作姓,那言這個字,便不再是他一人獨有的。聰明!兩人說到這裏,篝火會那邊就傳來了一陣吆喝聲,是眾人看見了他們兩人,這個招呼他們過去。鄭昭言對著村民扯出一絲笑意,垂在身側的手拽緊了司徒鳶:“別再自作主張給我添亂,安分點平安過完這幾天,否則,這些村民都會有大麻煩。”司徒鳶這次沒再反駁。兩人走到篝火處坐下,瞬間,村民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開始打聽他們兩人的故事。從認識到成親到家境,無不巨細。司徒鳶知道這些村民本性純良,所以即便他們問得這般詳細,她越並未生氣。她尷尬地笑了兩聲,向著鄭昭言的方向望過去,打算問他該如何回答。可是,某人隻是望著篝火,輕聲道了句:“我可什麼都沒說,一切全憑夫人,自由發揮。”他將“自由發揮”這四個字咬得極重,出口間,滿滿的調笑之意。司徒鳶點了點頭,好,要她自由發揮,那她就發揮給她看。別的東西不會,可在世子府哪些年,她看的畫本子卻不少。“實不相瞞,我們兩人之所以逃到這兒來還受了傷,其實,是有原因的,”司徒鳶說著,眼中醞釀著情緒,不消片刻,眼眶已經紅成一片,“我們兩人其實是私奔來的。家父不喜歡夫君,他身上這些傷,也是在私奔途中被家父砍傷的。後來我們落了水,得到你們的救助,這才僥幸活了下來,來到這裏。”“哦,是嗎?”司徒鳶的話剛說到這裏,圍在一旁的村民還未發話,一個雄厚的聲音卻突然從人群中傳了過來。瞬間,村民禁了聲,主動讓開一條道路。司徒鳶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過去,就看到,一個身材雄壯的中年男子向著篝火走了過來。他雖然穿著樸素的衣服,可是身上的銳氣不減,配合著他左臉上留下的幾道已經縫合的疤痕,讓人不寒而栗。“村長。”待到那人人群中央後,村民們這才一齊喚了一聲。村長?司徒鳶望著眼前這個從一開始走過來就在打量著她與鄭昭言兩人的中年男子,擰起了眉。看樣子,這村長,似乎並不待見他們。司徒鳶向著村長俯身行了一禮:“村長。”那男人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司徒鳶的禮節便給幾分好臉色。他越過司徒鳶,望向坐在她身後一直沒有開口的鄭昭言:“剛剛聽你說,你們是因為私奔不成被砍傷流落到這裏來的?”司徒鳶點了點頭。她望著眼前的人,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村長身上帶著戾氣,讓人極為不舒服。“那你們今後,有何打算?。”“我夫君受了傷,我們想先在此地養好了傷,再做打算。”司徒鳶說到這裏,像是想到了什麼,繼續道,“村長放心,你若是害怕我父親的人馬再找到這裏來,我們會在養好傷勢後馬上離開,絕不會……”“哎,你說的哪裏話,正所謂江湖救急,我們這地方也算偏僻,一時半會兒那些人也找不過來。我看兩位與大家投緣的很,不如就先在這裏安心過著,離開的事情,不急,不急。”村長麵上扯出一抹柔和的笑,嘴上也盡是為了她們二人著想,司徒鳶雖不喜歡他身上的氣息,可卻在他話裏挑不出什麼毛病,隻好順著他的意,點了點頭。那村長交代完這件事,便不再逗留,隻是臨別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暗自瞥了鄭昭言一眼,轉身而去。司徒鳶望著村長的背影,礙於眾多村民在旁側,沒有說話。待到聚會散盡,司徒鳶與鄭昭言回到屋中後,司徒鳶這才將剛剛的感覺說出來:“你在外經商多年,識人辨事自然有你自己的本事,依你看,之前那位村長如何?”“處事果斷,受人恭敬,他這村長當得不錯。”“誰問你他人怎麼樣了,我是問你,他對於我們來說,是敵是友?”司徒鳶坐在鄭昭言麵前,表情變得嚴肅,“我總覺得他這個人行為有些古怪,還不清楚我們身份便貿然讓我們住在這裏,還不要著急。就好像就是想讓我們留下一樣。”“留下就留下咯,不管他作何打算,不是都正和了我之意?”鄭昭言邊說著,邊起身向著床的方向走過去,“先不說他有無害我們之心了,就是有,我重傷未愈,也根本不是對手。你與其在這裏想村長是什麼人,不如先考慮下眼前要解決的事情。”“眼前要解決什麼事兒?”司徒鳶這個問話剛落,下一秒,就看到某人堂而皇之地躺到了床上,整個人睡成八字,完全是想獨占整張床的意思。“你眼前要解決的,是如何在地上打地鋪的問題。”鄭昭言枕著枕頭,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微微眯起,明明不算出色餓臉,卻極盡妖嬈。“為什麼是我打地鋪?你別忘了,我是因為誰才淪落到這個地步的。”司徒鳶不服氣,走到床沿邊就要拉鄭昭言起來,“不要以為你是傷人我就會讓你,我可是記得在橋頭上,那刀砍下來的前一刻,你可是想把我推出去擋的。”“可我不是也沒推你出去嘛。”鄭昭言眼光閃了閃,與司徒鳶一直僵持著的身子突然撤開力道,司徒鳶隻來得及叫喚一聲,身子便隨著慣性向後摔過去。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腰間卻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腰帶,將她摔下去的身子用力拽了回來,壓倒在床上。司徒鳶望著近在咫尺的人,眉頭擰了起來:“臭流氓,還不快起開。”“好。”鄭昭言順從地立起身,可是抓著司徒鳶要帶的手卻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動作,沒有鬆開。“你這是什麼意思?”司徒鳶垂眼望向腰間修長的指尖,臉上的不悅顯而易見。“剛才為了拉你回來,一時失手扯上你的腰帶,現在,我隻怕一放開,你衣裳就會滑落下來。你確定真的要我放開嗎?”他最後一句明明是問話,可是卻不等司徒鳶做出選擇,便率先鬆了手,像是剛才那番話隻是通知,司徒鳶並無決定權。隨著他手的鬆開,司徒鳶的腰帶便瞬間散落,連帶著她身上穿著的衣衫也滑落下來,露出裏麵潔白的肩膀。司徒鳶忙將衣衫合攏,望著此刻盯著他,似笑非笑的男人,腳下虛晃一步,在鄭昭言分神的瞬間,一腳就向著他膝蓋踹了過去。“嗯~”聽著某人痛苦的悶哼聲響起,司徒鳶心裏的火這才稍稍降了下來:“看在你受傷的份上,這次的事情就先不跟你計較了,可若是你下次再動手動腳,我踢的,就不是你的膝蓋了,而是……”說完這話,她望了望他的下身,所說的地方,完全在眼神中不言而喻。說完這話,她抱起被子,老實在離床鋪較遠的地方鋪上,合衣側身睡了下來。鄭昭言躺在床上,眉眼帶笑:“喂,你有必要離我這般遠嗎?我又不會吃了你。”司徒鳶翻了個身:“我是為了自己,看見你我就頭疼。”“哦?我這張臉在你這裏居然這麼不受待見?你要知道,皇城中的那些養在深閨中的小姐,可是花重金隻求我一副肖像呢。”“她們哪是在求你,所圖的,不過是你身後遍布四國的商業和數以萬計的財力罷了。”司徒鳶說到這裏,語氣變得有些低沉,“你應該知道,你們鄭氏的商業,能守衛一個國,卻也能頃刻間顛覆一個國。”就好比上一世,顛覆了她們司徒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