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鈴聲響了好幾次,邵景行才接起電話。
“喂?”
薑鬱本來有許多話想說,可一聽到邵景行的聲音,卻卡殼了。
停頓好幾秒,她才笑道:“哎,邵景行,你到了。昨天發信息你沒回,以為你沒有收到呢。”
邵景行答:“回來得太晚,就沒和你聯係,不好意思。”
他十分客氣,還帶著新朋友交談時的生分與禮貌。
薑鬱聲音小了一點兒:“那行,我去上課了。你別忘了國慶過來比賽,友情提示,你要是不來,報名費可是不退的哦!”
邵景行輕輕揚唇,答:“我知道的。”
女孩的心思昭然若揭,如破曉之後初升的朝陽。
邵景行靜默幾秒,收起了手機。
而電話這頭,薑鬱掛斷電話以後,滿腦子都還是邵景行打球和說話的樣子。
一想到那張英俊的臉,薑鬱就覺得自己心跳加速。
寧雁飛走在薑鬱身側,笑問:“是不是那個打球的帥哥?速度挺快呀,電話都要到了。”
薑鬱挑挑眉,壞笑道:“不要一個月,我就能讓他對我死心踏地,你信不信?”
“信,必須信。”
兩人正說著,迎麵被人擋住了去路。
薑鬱抬頭一看,正是搶了寧雁飛前男友的文玲。
寧雁飛愣了一下,條件反射地向後退了一步。
她有些畏懼文玲,所以就連被搶了男朋友,也一直沒敢當麵叫板。
文玲單手提著書包,挑釁地看著薑鬱,說:“這不是喜歡為人出頭的薑鬱嘛。”
寧雁飛率先回答:“你想幹什麼?”
文玲一臉嫌棄地看了寧雁飛一眼,不屑地說:“你給我閉嘴,我不想跟你說話。”
寧雁飛臉色一變,輕輕咬了咬嘴唇。
一旁的薑鬱皺著眉心衝文玲說:“靠,老子一早上好心情都被眼前這堆垃圾破壞了。你他媽想幹嘛?”
文玲冷笑一聲,答:“別逞口舌之快,有膽量的,今天晚上放學了別走。”
她一直為昨日被羞辱之事懷恨於心,眼下男友也不在身邊,她可不會輕易放過薑鬱。
薑鬱拉著寧雁飛,衝文玲哼了兩聲,“我要走了就是你孫子。”
遠離文玲之後,寧雁飛才小聲說:“薑鬱,我聽說……文玲有個哥哥在外麵混得很好,你惹了她,會不會吃虧啊?”
薑鬱心煩意亂想抽支煙,聽了寧雁飛的話,脫口而出:“我還有個爸爸是道上大哥呢。”
話一出口,她立即驚覺失言,剛想補救,又聽到寧雁飛說:“咱別開玩笑了,聽說文玲在外校時就很厲害,咱們不惹她,成不成?”
薑鬱在心裏盤算著要不要找向天歌過來幫忙,心念一轉,還是覺得算了。
她安慰寧雁飛:“沒事,我心裏有數。”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放學鈴聲響起時,不少學生也剛好從睡夢中醒過來。
老師才說了下課,學生們便精神抖擻魚貫而出。沒幾分鍾工夫,教室裏隻剩下了幾個人。
寧雁飛很緊張,站在座位邊磨磨蹭蹭,擔憂地看著薑鬱。
她雖然知道薑鬱身上的狠勁,打起架來毫不含糊,可是這個才轉學過來的文玲,卻也不容小覷。
不過薑鬱神色十分平淡,她鎮定地衝寧雁飛笑笑,說:“你先走,明天見。”
寧雁飛慢步離開以後,文玲微揚著下巴走到薑鬱座位附近。
兩人還沒說話,文玲的電話響了起來。
“嗯,我在教室呢,行,你們直接上來。”
薑鬱安靜地聽完這通電話,忽然站起來靠近文玲,握緊拳手對著她的下巴就是兩拳。
文玲瞬間被打懵,下頜骨的痛感立即清晰的傳來,逐漸蔓延到整個臉部。
趁著文玲還未反應過來,薑鬱又利用身高優勢,抬起手肘尖猛地砸向文玲的後頸窩和後腦勺。
不過兩下,已讓文玲頭昏目眩眼冒金星。
這幾個地方帶給人的痛感尤其強烈,文玲根本沒來得及出手,已經覺得自己意識渙散重心不穩。
她伸手扶著課桌角,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嘴上卻沒敗陣:“薑鬱,你這個賤人!”
來了這麼幾下之後,薑鬱也不動了,就那麼靜靜地站著,一語不發。
文玲自己正疼著,並沒有注意到薑鬱狠戾的神色。
過了兩分鍾之後,文玲終於稍微緩和了一些。
她忍著疼痛,抬手就給了薑鬱幾耳光。反手巴掌甩得特別重,薑鬱的臉上立即浮腫起來,上麵還有著清晰的手掌印。
不過她沒有還手,任由文玲發泄。
文玲去抓薑鬱的頭發,長長的指甲掠過薑鬱的臉和脖子,留下一道道明顯的長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