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於心計(2 / 2)

薑鬱唇角噙著冷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教室門口傳來哄鬧的說話聲,文玲請的援兵到了。三個女生相繼從門口走進來。

文玲一見著她們,立即底氣十足地說:“你們趕緊給我來收拾收拾這賤人,太特麼狠了!”

那幾個女孩穿過課桌間的過道往薑鬱這邊走,臉上都帶著嘲諷與鄙夷的神色。

薑鬱掃了一眼黑板上麵的掛鍾,垂下眉目,淡淡地對文玲說:“你就找這麼醜的幾個女的來髒我的眼。”

那幾個女生聽了,立即火冒三丈,加快步子走到薑鬱身邊,一個去抓她的衣服和頭發,一個用腳踢她的腿肚,還有一個舉起手就往薑鬱臉上揮巴掌。

一片狼藉時,窗戶外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住手!”

教室裏的幾個人都循聲望去,見到一個年輕的女教師氣衝衝地跑進來。

幾個女生不明對方身份,暫時鬆了手。

而薑鬱微腫的唇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十分委屈地對來人說:“陳老師,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薑鬱在言語誘導這位新來的老師,文玲即使再蠢,也能聽出這話裏的深意。

文玲說:“這位老師,這不關你的事,勸你最好趕緊走,免得被誤傷。”其實她的下頜骨和咬合骨還疼得厲害,可是為了麵子,一直強忍著。

陳老師已經走到薑鬱身邊,看著後者臉上脖子上的血印、紅腫的臉頰,還有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厲聲嗬斥:“你們都多大了還打架?看把人打成什麼樣子!”

說完陳老師又去安慰薑鬱:“這位同學,你不要怕,我一定上報學校。”

薑鬱退後一步,一臉驚恐地去收拾書包,聲音顫抖著說:“你們打完了嗎?要是打完的話我就要回家了。”

看著薑鬱示弱,陳老師更是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教育文玲:“你們都高三了,馬上要考大學,怎麼能這樣分心?高考多麼緊張啊,上這麼多年學就為了這一次考試,你看看,你們都在幹啥,竟然在圍毆朝夕相處的同學……”

趁著陳老師絮絮叨叨,薑鬱低頭冷笑,提起書包從後門離開了。

為了顯得更悲慘一些,她特意走得很慢,用手捂著肚子,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第二天,文玲沒有來學校。

寧雁飛聽了昨天的過程之後,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那個點會有老師經過?每次一放學,十分鍾內學校都空了。”

“那老師新來的,每天放學都給一個學生補一刻鍾課,我都碰上幾次了。”

寧雁飛咂嘴:“你這苦肉計用的,真是絕了。文玲也沒占著好,被你掄那麼幾下,也得疼個好幾天。”

薑鬱神色冷淡:“按校紀的話,她得開除。不過我估計她最多就記個過被警告一次。她走不走我可不在乎,別來惹我就行,不然我真要她好看。”

年輕女孩的臉上,帶著年少時特有的張揚與不羈。

而眼底的那一抹寒意,如同她耳朵上的水鑽一樣,冰冷泛光。

一周以後,文玲才回來上課。

她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但薑鬱明顯感覺到她眼底的憤恨。

不過薑鬱根本無暇顧及,因為,她期待許久的斯諾克比賽就要到來了。

也就是說,她有好幾天的時間能見著邵景行。

一想到這個,她就心生歡喜。

放學以後,薑鬱提著書包直奔靈感台球。

俱樂部門外的牆麵上,已經貼上了巨大的海報,左邊寫著詳細的賽製及比賽時間,右邊是上下對稱的晉級框,海報的最右端隻剩下一個框,框上還有一個卡通的皇冠,表示這裏將填上冠軍的名字。

薑鬱看著規則裏的“雙敗淘汰製”,默默算了一下時間。

如果邵景行真能走到最後,那麼這國慶七天,他每天都得呆在這兒。

薑鬱走進門,一眼看到前台外站著的修長身影。

邵景行穿著黑色的長衣長褲,左手提著球杆盒,正微微彎著背和球廳店長說話。

薑鬱走過去,看到店長將參賽號牌遞給邵景行,並交待了次日的抽簽時間。

那張參賽號牌是淺藍色的,四四方方的塑封紙片,上麵印著報名次序號和選手的名字。

薑鬱眼尖地看到,那張號牌上的姓名後寫著“邵今”,並不是“邵景行”。

正是疑惑之時,她又聽到邵景行對店長說:“我有個不情之請,就是比賽時不要給我拍照,側麵也不行。如果我能拿到獎金,會將其中一半用來充值會員卡。”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開坑~

看到一些熟悉的朋友都來了,非常感動啊~真的。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就指著你們留言過日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