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紀清棠,我等了你五年(1 / 2)

朔朔寒風喚著風雪,玉沙傾軋大地,又留了一片聖白,屋外寒風凜冽,屋內兩人相視無言。

“井垣,謝謝你。”上前一把橫抱起白井垣,薑陌忘在心底暗暗地說著,白井垣雖嫁給了他,但此事完全與白井垣沒有任何關係,還一心一意設局為他捉拿睢十三娘和尹蘇綏。

掀開雕龍繡鳳的錦衾,將白井垣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翻身壓上,“井垣,你因為天天睡懶覺,已經欠了我好幾天了。”薑陌忘說的這好幾天的事,自然就是幹柴生火之事。

“大冬天的你不冷,我還冷呢,我不幹,薑陌忘你下去,我困了,要睡覺。”兩隻白皙指節分明的食指,戳了戳薑陌忘的唇角,讓之做了一個鬼臉。想到萬千少女心中的冷麵男神,如今在他手下做鬼臉,白井垣感到有些許欣慰。

“不。”薑陌忘剛說出這字,白井垣佯裝睡著了,腦袋還特欲蓋彌彰地往一邊移去。

認命地幫白井垣脫下衣服,抱著自家媳婦入睡,在薑陌忘看不到的地方,白井垣的桃唇輕揚,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客棧之中,尹蘇綏口中咬著團成卷的幹布,往身後傾倒著白酒,透明的酒水就著傷痕的肌理,向下淌著,過程疼痛,但結果是好的,止住了身上的血,還不至於潰爛至死。

將身上的衣物扯成條狀,纏繞在身上的傷口,明日薑陌忘勢必會封鎖這帝都之中的藥房,他現下受了傷,不能直接與人對上,以少對多,吃虧的一定是他。

翌日,清晨。長階覆十裏雪,有人踏雪而來。

恰逢白井垣與薑陌忘要去江家。紀家昨日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應舜臣作為好友,自然是知曉的。這不天還沒亮,就敲了紀府的門,將紀清棠帶了出來。

馬車的外表十分樸素,可內裏確是有些豪華,但終究是馬車,有些顛簸。

睢十三娘牽著紀寧的手,走在街上,人群氣味嘈雜,是最好的掩護之地,街上是,客棧也是,正好可以掩蓋紀寧身上的夢妖之氣。

一聲馬嘶鳴自身後傳來,伴隨著車夫的吼叫,“馬驚了,快跑開”,睢十三娘腦中還未反應過來,手中已經將紀寧往一旁推去,就著雪地打了幾個滾,蘸了一身的雪,濕了冬衣。

眼看著身後的馬車向自己撞來,驚恐在眼中蔓延開來,她是妖,她不會被撞死,可一定會被撞傷。

“姑娘沒事吧。”腰間一輕,睢十三娘被紀清棠抱著躍上了半空,側身避開了失控的馬車,聲如清風撫琴,鬆鶴長鳴。

像是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在腦海中炸了開來。這個聲音,她五年沒聽見了,如今再次聽到像是做夢一樣。

紀寧從地上麻利地爬起,跑到了睢十三娘的身旁,“娘親”,聲音軟糯,輕輕拉了拉自家娘親的袖口。

見眼前的姑娘也就雙十年華,沒想到都有孩子了,隻不過這一直盯著他看又是什麼意思,他臉上應該沒有花吧,怎麼一副認識他很久,還受了很多委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