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作是後人從墓畫上拓印下來的,然後再用絹本,設色臨摹上去的。”
陳筱妍指著這字畫用料道。
“不錯不錯,還有嗎?”鄭婉兒繼續問道。
“然後這幅字畫是拚接上去的。”卓峰道。
“啪啪啪”身後有人鼓掌。
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鄭女士已經站在身後了。
“不錯不錯。你們才進來這短時間便能一下發現這多問題,著實厲害。你們繼續查看,我不打擾你們。”鄭女士道。
“這幅巨作我已經看完了。”卓峰道。
“這麼快,說說看,這幅字畫如何?”鄭女士驚道。
“我剛才為什麼說這字畫是拚接的,因為這上麵的部分有一半是宋代的作品,有一半是清代的作品。這幅字畫也的確是從墓畫上拓印下來後,再用絹本設色臨摹後作色。夫人您是私人收藏家,想必應該對中國的古文物文化是相當了解。在宋代對壁畫的拓本技術已經相當成熟,但大多都是拓一些大書法家的拓本,留世的壁畫拓畫很少。”
卓峰指著字畫繼續道:“因為墓壁畫大多都是墓主人在世時便請工匠,畫匠在墓壁上刻畫的,外人一般不可能知道其內容為何。待大家真正知道這墓畫時,這墓壁已經暴露於塵土中,或多或少遭到破壞,於是便有專人對這墓畫進行搶救拓本,然後收錄於相關機構,但流於世間的很少。”
“於是便有人想到辦法,用紙料在拓本上臨摹,雖有些失神,但也可以傳承下來,留給後人。所有這些臨摹字畫便沒有原主人繪畫這字畫時的傳神。好在當時的宋朝對這方麵的技術已成規模,這幅字畫便是很有價值的代表作。”
“那什麼你又說是拚接起來的呢?”鄭婉兒問道。
“任何一幅好的字畫都有人會去臨摹,造假,每一個朝代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們來看左邊這半幅字畫的臨摹手法和右邊的這半幅明顯有些不同。”
卓峰指著這字畫正中的女子手舉的黃羅傘的杆把說道。
不是細看,根本看不出這黃羅傘的黑杆有什麼問題,但這裏恰恰是拚接之處,黑色擾亂了視線。
這整幅墓畫上講述的是天子攜臣民拜祭天地,祈福這樣一處熱鬧的景象。
“這裏有什麼不同嗎?不就是一把黃羅傘的黑杆嗎?”陳筱妍也湊過來仔細看了下說道。
“正是這條黑記處,便是拚接地方,黑作色是盲點區,正常人的視線也會被幹擾,你們可近看,這裏有明顯的層次感。”卓峰道。
“那你的意思是,這幅字畫是假的?”鄭婉兒問。
卓峰搖搖頭。
“雖是拚接的,但這幅字畫真正的價值不在作者是誰上,而在這墓畫的內容上。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墓畫裏,祭拜天地的天子手中捧著的東西是什麼?”
“是什麼?”三位女士都問過來。
“祭魂珠!”
“什麼是祭魂珠?”鄭女士問過來。
“這是一種用來乞求上天將自己的魂魄收集起來,以便自己賓天後,在將來的日子裏利用某些特殊物質,特殊祭祀將自己複活的珠子。”卓峰說完,嘴角一挑,微微一笑。
“看來這人一早便知道我能看出來,故意讓你們叫我來辨識,好讓我去尋這祭魂珠。”
“就看一下這幅字畫,便能尋到那祭魂珠?”鄭婉兒也疑惑不解的問過來。
“這墓畫明眼裏講得是祭祀天地的事情,其實暗藏一條指示信息。而這條信息可以指引想得到那祭魂珠的人找到祭魂珠。”
“啊,這字畫竟是一個藏寶圖?”鄭婉兒和陳筱妍同是驚到。
“對有陰謀之人來說是一個藏寶圖,對藝術欣賞者來說是件藝術品,看你是什麼眼光來看待了。往往好與邪便在一念之間。”
卓峰頓了頓又對鄭女士道:“不管您先前對這畫作花費多少,它的價值遠在你花費資金的兩三倍以上,雖是拚接起來的絹本設色字畫,但也是稀世之寶,有很大的收藏價值。”
“謝謝,謝謝你幫我們辨識,還讓我們知道了這麼多的信息。看來這次我們真的是找對人了。謝謝你們。”
鄭女士誠懇的表示感謝。
轉頭對鄭婉兒交代了幾句,鄭婉兒便出去了。
“那你們還要研究一下嗎?”鄭女士問卓峰。
“不用了,我已經熟記於心了。謝謝。”
“後生可畏啊。厲害,厲害。想不到這麼短的時間,你便將一整幅字畫熟記於心了。”鄭女士不由讚歎。
“哦對了,先前您說隻要我們幫您辨識完巨作,便可以將那個叫賀井平之人的被收集起來的信息,全部交給我們查看,不知何時可以方便讓我們查看一下?”卓峰想到先前鄭女士的許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