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忙上前再次給老黃牛仔細檢查,一查,老黃牛又恢複到了原先的健康狀態,隻等月足,便可以產小牛了。
“太感謝你了,謝謝你們了。”族長很是激動的用苗語說道。
原來這戶人家是族長的二兒子,這老黃牛在他們家都養了近十來年了,四年前生育過小牛,然後這幾年便不再懷孕,哪想今天開春又懷上了,讓一家人很是歡喜,精氣照料。
前幾天在後山放牛時,那夥人將老黃牛驚擾,回來後便不吃不喝,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卓峰查看著剛才收錄的黑色精氣,忙讓謝鵬舉問這老黃牛前幾天是在什麼地方被那夥人驚擾的。
謝鵬舉問完後,回頭對卓峰道:“他們說是在後山,但一下又比劃不出來,說明天天亮了親身帶你過去看看。還有,他們很感謝你,謝謝你幫他們醫治了老黃牛,還問這是什麼技術,這麼神奇。”
卓峰嗬嗬一笑,但對於村民說明天可以帶自己去老黃牛吸收這黑色精氣的地方還是很激動,或許這黑色精氣離那夥人在找什麼東西又近了一步。
老黃牛一下沒事了,幫它更換了吃食和飲用水,族長和他二兒子又來邀卓峰重返筵席去吃酒。
拗不過族長的熱情,卓峰和陳筱妍,謝鵬舉又被眾人架到了酒席上,新一輪的吃酒又來了,現在多了一分坦誠。
第二天睡到早上9點,卓峰才醒酒。
原本打算用能力將酒精散發掉的,一想這麼淳樸的村民待自己如貴賓,怎好意思假喝,便和他們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場。
呼吸著苗寨早上的空氣,好愜意,好舒服,遠離城市的喧囂,這裏更多的是讓人心扉安寧的寧靜。
吃過寨子裏的早飯,族長的二兒子便帶領眾人朝後山進發,來到了前幾天老黃牛被驚擾的地方附近。
在來的路上,和族長的二兒子交流,也知道了對方的姓名,王光遠。
“小兄弟,你昨天晚上為我們家大黃醫治的技術真神,前後幾下就便讓他的症狀去除了。真了不起!”王光遠站在卓峰的邊上說道。
“嗬嗬,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地方,這隻是我以前拜一位老師傅學的一點推拿技術。正好將老黃牛腹中的小牛推拿舒坦了,小牛不鬧騰了,老黃牛自然就也舒服了。還有,這老黃牛還能懷上小牛也是一個奇跡呢。”
卓峰嗬嗬一笑,沒有正麵回答王光運。
“到了。這裏便是前幾天我在這放牛時,遇到那夥人的地方。”
王光運指著眼前半山腰處的一處凹地說道。
卓峰向前走了兩步。
此處的凹地,青草茂密,輕嫩,長勢奪人,有近半米高,有幾處地方有動物啃咬過的地方,其它地方則是完好的。
這凹地正處在半山腰的正中,近處看不到什麼明顯,遠看,猶如一點濃青墨點染在半山腰處。前後左右異常開闊,別的地方都有樹木生長,植被茂密,而這裏隻隻生長著青草,很是不同。
卓峰意識審視一番後,皺緊了眉頭。
“怎了?”陳筱妍查看到卓峰的臉色,問道。
“這青草長的有些特別。”卓峰道。
“怎個特別,不就是一窩青草嗎?割掉看下地質,不就成了?”劉勝說著,從行囊裏找出一把砍刀,開始砍割青草。
一旁的張牛海也加入了隊伍。
眾人見卓峰說這青草長的有些特別,劉勝和張牛海也開始割青草,也紛紛拿出刀具加入進來。
眾人將這一片的青草砍割走,移開後,露出來的土質竟然是黑色的。
張牛海彎腰捏起一小把黑土在手指上搓揉,然後放在鼻子前聞聞。
“火、藥味?!”張牛海一驚。
鄭婉兒和卓峰都上前捏起一小把土質聞起來。
“還真有火、藥味!!”鄭婉兒看向卓峰,卓峰點點頭。
鄭婉兒的工作特殊性質,能接觸到這類東西,也進行過拆解,知道子彈裏的成分。
“你們是經常牽牛來這塊地放養嗎?”卓峰轉頭問王光運。
“哦,不是的。這塊草地以前便見到過,也曾好奇這裏怎能長出這麼鮮嫩的青草。這段時間,這老黃牛的胃口不好,我便將其牽到這來了。我們以前都是在那邊放牛的。”
王光遠指著寨子西麵的一處生長著很多青草的地方道。
“以前也有村民牽牛來這裏放過,也沒出什麼事情,沒想到我家的老黃牛才來吃了一次草,那天被驚擾到後,回家便臥地不起了。”
“你家老黃不是被人驚擾,嚇成這樣的。而是吃了這裏的黑色土質裏長出來的草才出麵那樣的問題的。”卓峰搖搖頭道。
“不是被驚擾的?這草有問題?”王光遠驚道。
“嗯,你們來看。這土壤裏黑色的細小顆粒,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子彈裏的火、藥。”
黑火、藥由硫磺,硝石和木炭組成,而這土壤裏的細小的黑色顆粒是木炭和硫磺。
果然是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