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整座苗寨都被小廣場的篝火燃的通明。
卓峰他們一行被寨子的村民簇擁在篝火旁,載歌載舞,很是熱鬧。
卓峰卻沒有心情加入其中。
這夥人想要幹什麼,為什麼會突然出在自己計劃的前麵,難道是有意為之,不讓自己找到或發現什麼?
“你怎不吃肉?這寨子裏的雞肉不遜色你的雞肉喲。”
一旁的劉勝看卓峰拿著吃食呆在那出神,用胳膊碰了碰卓峰道。
“哦,你吃,給你吃。”卓峰卻將手中的肉食遞給了劉勝。
“峰子,幹嘛呢?”劉勝沒想到自己提醒卓峰吃東西,對方竟然將他自己手中的食物遞過來了,這是想問題想的有多出神啊。
“啊!哦,沒什麼,就是想些事情,有些不明白。”卓峰回過神,看劉勝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道。
“今天爬了半天的山,還是全副武裝,都要趕上一次大行軍了,大家都累了。難得能留宿在這大名鼎鼎的苗寨裏,不要想那多事情了,放鬆放鬆一下,有什麼事情到了明天和大家一起探討。”
“也是。好了。不想這些事情了,來,我們可不要辜負了這少數民族同胞的熱情。走,唱起來,跳起來,喝起來。”
卓峰邀請眾人加入到舞蹈的人群中,一起歡笑,一起歌唱去了。
跳了會,一村民匆匆走到族長身旁耳語了幾句,便見到族長,神情凝然,站起身和另外的幾名村民隨剛才來的那人一起離開了。
一旁的謝鵬舉聽懂他們的話語,也站起身離開酒席一同去了。
過了四五分鍾,又折返回來,走到人群中,將卓峰拉到了一旁。
“你們隊伍中有沒有人懂醫術的?”謝鵬舉問道。
“謝主任,怎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哦,是這樣的,這苗寨裏有一頭老黃牛,懷孕了,最近一段時間將臨盆生小牛。可前天被那夥闖入苗寨的人驚動,現在提前要生了。可是寨子裏的獸醫說,這老黃牛難產,小牛橫在腹中快要憋氣了,他沒了辦法。現在又是大晚上,出寨進寨都不方便。
“如果現在不及時搶救,恐怕一大一小兩牛都有危險。苗寨對自家養的牲口很有感情的,所以才驚動了族長。我便想來問問這隊伍中有沒有懂一些醫術什麼的,也算報答他們對我們的收留,求助憨娃之恩。”謝鵬舉說出事情的原委。
原來是這樣,難怪族長臉色不太好看。
如果自己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就算謝鵬舉不提醒自己,自己也會去做些什麼來報答他們的恩情的。
“在哪?那難產的老黃牛?快帶我過去看看。”卓峰催促道。
“你會醫術?”謝鵬舉一驚。
“懂不懂,現場先去看看。”
謝鵬舉見卓峰這麼肯定的說,便走在前麵急衝衝的朝那邊去了。
人群中跳舞的陳筱妍看到卓峰他們這邊的情形,也從人群中出來,跟在了後麵。
繞了幾家吊腳樓,謝鵬舉引卓峰來到一戶人家前。
也是一棟吊腳樓,已經有五六個人舉著火把圍在中空的吊腳樓一旁的牛棚裏。
謝鵬舉用苗語給族長介紹卓峰可以幫忙看看。
族長和最先的那人一臉興奮地看著卓峰,像找到了救命稻草,忙讓卓峰進到牛棚裏麵查看。
卓峰瞧了一眼老黃牛的牙齒,及磨損程度,判斷有近十歲了,這年齡還能懷小牛真的是風險很高。
意識一啟,對老黃牛周身精氣審視。
老黃牛自身的精氣還很穩定,沒有到那種燈枯油盡,還是很濃鬱有活力的,不至於會出現難產的情況。
視線移動到老黃牛的腹部時,卓峰才看出來了事情原委。
腹部裏一團黑精氣縈繞在小牛身上,小牛已經快窒息了,再不快想辦法,小牛就要夭折了。
老黃牛疼痛的直流眼淚,喘著粗氣。
對那黑色的精氣仔細查看,發現這精氣竟然不屬於了老黃牛和腹中小牛犢的。
外來吸收的!
更仔細一點查看,這精氣竟然是這幾天才吸收進去的,這團黑色精氣還在小牛的周身精氣裏找接納點,想融合進去般。
意識一動,右手的精氣針對那黑色精氣射去,一點都沒有反抗,幾下便將其紮破,紮散,沒了一點活力。
左手一招將這些黑色精氣收錄起來,放置一旁。
從口袋裏抓出一塊雞肉吃下,將雞肉能量全集中在右手指尖,全部對老黃牛腹中的小牛周身的精氣送去,開始滋補。
十來個呼吸後,小牛周身的精氣被重新滋補後,開始活躍起來,歡騰跳躍,似如魚得水,有了活力,在老黃牛的肚子裏四肢亂踢。
小牛一下活過來了,老黃牛的疼痛感便減輕了,周圍一轉的人看著也都舒了一口氣,看來這老黃牛和肚子裏的小牛是保住了。
但眾人也沒的看到牛棚裏的卓峰叫幫手,要醫藥箱,要其它什麼東西,怎一下就讓老黃牛平緩下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