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當導遊了。”男人覆在她身.上從眼角吻到心口粉色的疤痕。
“家裏還欠了很多錢,爸爸又病了...我需要兼職...”
“錢讓我來還一-”他猛一動作,氣息不穩,烘熱她的耳蝸。
“啊一一"她痛呼。
“剛開始會有點難受,馬上就好了,我保證。”
她落下淚來,緊緊抱住他堅實的身體: “你愛我嗎?”
身上的男人一-陣歎息,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她以為自己遇到了愛情,多年以後才醒悟,她的純真帶她踏向了地獄。
臉_上火辣辣地灼痛,初涼從回憶裏醒過來,在鏡子裏看到棕黑色的咖啡潑了自己一頭,粘稠的液體大塊糊在白紗婚服上,破壞了女孩子一輩子最期待的夢境。
“賤人,醒醒吧!你以為霍迦南為什麼養著你?不過是以為這顆心髒是我的,你是我的替代品,懂嗎? !現在正主回來了,快滾回貧民窟去吧!”
突然闖進來的陌生女人戳著她的胸口,趾高氣昂地勾起紅唇。
對方提供的信息點太多,初涼一時難以消化。
5年前她的確因為心髒病做過移植手術,但是對器官提供者一無所知。
這個女人不僅知道這件事,還說迦南以為這顆心髒是她的,所以將自己當做替代品留在身邊。
難以置信!
初涼暗自捏了捏掌心。
不論真假,對方在婚禮後台這樣挑釁就是來者不善,她蹙眉回道:“你是誰?我和 迦南的事由不得你胡說。”
“我?我是蘇南意。”她雍容地笑了,“霍迦南的初戀,他最愛的女人,這樣說夠了嗎?”
化妝室的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初涼看見來人,懸浮的心瞬間定下來。
不論如何,她相信他- 定會妥善地處理
這件事。在她心裏,他無所不能。
他們熟悉地對視,她牽起嘴角去挽他的手臂。
蘇南意轉過身麵對男人,笑如春花:“迦南,是我,我回來了。”
霍迦南聞言一頓,目光落到蘇南意臉上 忽然像被施了定身咒,足足僵直了十幾秒。
初涼見狀心裏一沉,他們真的認識?
他冷毅的黑瞳快速掃了一眼挽著他手臂 的未婚妻,神色變得耐人尋味。
初涼敏感地發現他的眼裏沒了昔日的溫存,變得冰冷。
身體裏的弦在不斷繃緊,她突然很緊張,仿佛麵前有一塊布,布下麵可能是張著血盆大口的獸,也可能什麼都沒有,她不敢麵 對,卻又不得不眼睜睜看著它被掀開。
終於,霍迦南緩慢而堅決地撥開了她的 手,大步向蘇南意走去:“南意一-”
鐺!
警鍾敲響,野獸朝她露出了獠牙。
她的冷汗滲出額角,徒勞地張了張嘴,僵硬地看到霍迦南長臂 攬將蘇南意緊緊抱在了懷裏,他頎長的身體甚至有些隱隱的顫抖,好似懷裏的是失而複得的珍寶:“你還活著!
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
泰山崩於頂而不形於色的男人,從未這樣激動過,他有多在意眼前的女人,才會表現出這般狂喜。
指甲暗暗掐破了掌心,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迦南,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一--”為什麼要在他們的婚禮後台抱著另一個女人?
霍迦南捧著蘇南意的臉龐深情而專注地 凝望,那種久別重逢的熟稔再次刺痛了初涼的神經。
原來他也會對別的女人這樣小心翼翼,仿佛那是脆弱的水晶。
那她算什麼,退而求其次的情人嗎?
胸口憋了一汪苦水,她不願再看。
“婚禮要開場了,我們,我們還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