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迦南緩緩放開懷裏的女人看向她,俊朗的臉上變換莫測:“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淚不由分說湧上來:“這話不該是我問你嗎?她是誰,你和她什麼關係?”
蘇南意環上霍迦南的腰,嘲諷地看向她,“我當初沒死,更沒捐獻器官,迦南,你弄錯了。
這個女人和她爸謀害蘇家,還想利用我的心髒來接近你,卻萬萬沒想到我沒死!現在我回來了,我要讓蘇家血債血償!賠我父親的命!”
“你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更不可能謀害什麼蘇家。你是不是瘋了,胡說八道些什麼? ! ”
她被激怒了,恨不能去縫_上對方信口雌黃的嘴。
更讓她絕望的是霍迦南的態度。
他毫不懷疑地沉眸看她,薄唇慢慢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 麵色寒冷徹骨。
這個女人的到來,讓她深愛的男人變得如此陌生,仿佛從來都不屬於她。
她哭著控訴:“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我沒有做過那些事,你是我的丈夫,應該相信我呀,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她憑什麼突然跑來破壞,憑什麼誣陷我?”
霍迦南的黑瞳如深潭般莫測:“還不是幸好不是。”
她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理解,他在否定"他是她丈夫”這句話,他在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娶她。
如果說在此之前她還在希冀這是一場鬧劇,鬧劇結束她依然會成為他的霍太太,一起走到白頭。
那麼這一句話,這涼薄的眼神和絕情的話語,令她看清了真相,這個男人不要她、不愛她,在一起的5年或許都是逢場作戲。
蘇南意冷眼看著,抱緊了霍迦南緊實的腰身,聲音甜膩嬌嗲:“迦南,人家真的好想你,這些年你都不來找我,居然還要娶別人。”
霍迦南堅毅的臉_上浮現出歉疚,摟著她的手緊了緊;“是我的錯,以後沒人能傷你你錯過的,我都會給你補回來。”
蘇南意笑了,嬌羞地把頭埋在他胸膛裏初涼難以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原來她才是多餘的那個人,她背叛家人、拋棄學業的相守,在他眼裏就是個笑話。
他對蘇南意究竟信任到何種程度,才會無條件相信對方的每一句話。
愛了他5年, 曾將最熾熱的感情奉送給他,卻沒想到這段關係從頭至尾就是一一個騙局,她隻是個替身,一個盛著心髒的容器。
胸口鈍痛,五髒六腑都被大手肆意地揉捏變形,疼到不能呼吸,“哈哈.....她笑了,笑得眼淚糊滿精致的臉,笑得難以承受彎下了腰。
“騙子,騙子,我才不會相信....是你追求我的,是你說要一輩子寵我的, 是你讓我嫁給你的....
霍迦南眯了眼,驀然想到澳門賭場的初見。
他本隻想見一麵這個獲得他戀人心髒的女孩,卻不由自主被那張不諳世事的臉吸引直到一步步占為己有。
他從沒想過,這一切都是她的陰謀。
她還那麼小,卻有這麼深的城府,欺騙他,傷害南意,他不能原諒。
初涼不知他心裏的想法,隻想求證事情的真假:“阿南,你曾經愛的,原來隻是這顆心嗎?”
霍迦南的臉有一瞬間的觸動,卻很快恢複。
她總像個孩子,喜歡呢喃著撒嬌,“哥哥”、“迦南”、“霍先生”地一通亂喊,最愛叫的卻是“阿南”。
開心了“阿南”,難過了“阿南”,語調千變萬化,透著無盡的依賴和癡纏。
此刻她孤零零立在麵前,如同精美脆弱的祭紅瓷,處在碎裂的邊緣,這聲“阿南”叫得從未有過的小心,仿佛是最後 次說出口,每個音都在嘴裏緩緩劃過,留戀而悲傷
他的視線停留在她臉_上半秒,僵硬收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