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斜灑落在院落內,而陳瑜搬了條凳子坐在門口托腮看著眼前上躥下跳的阿囊,腦中卻在思索其他的事情。
院內的樹妖害怕被逮著挨揍趁他們不在又溜跑了。
“嘿。”阿囊見院內如此空曠,將藤條一根根掛起來,看著多了幾分綠意盎然的小院很是滿意,“姐姐,我聽說那朵銀荷看上了糟老頭?”
噗……
“小涼山的小妖們就是這麼傳的嗎?”果然是座八卦的妖山啊。
阿囊嘿嘿了兩聲道:“他們傳得更難聽呢,你要不要聽?”
還未等她說話他便按捺不住嘮嗑:“他們說這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呢。”
哎,看來小涼山中的小妖們過得很是悠閑啊。
“那又怎樣。”她抬頭望望阿囊,嘴角流出一抹戲謔的微笑,“難不成你們是看上那朵銀荷了嗎?”
“不可不可,那銀荷豈是我們敢肖像得起啊。”
“為什麼不可?”
“小涼山都是銀荷所化,我們都是她的人,隻有她來選擇我們的時候,哪還能輪到我們。”
“那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阿囊的手中嗖地一下掛出一根藤蔓,懸在半空,衝著她調皮地搖頭晃腦:“千年前阿囊大約是這世間的一片虛無吧。”
陳瑜繼續托腮做遙望狀。
陽光甚是明媚,算起來今日已是第三日了吧。
她這麼想著一偏頭,便望見在綠蔭之處一團白色慢慢移來,雙眼再也離不開。那白團愈來愈近,隻見照著陽光的臉頰依然有些蒼白,可是相比躺在冰床上時稍有血色。
這清雋秀雅的風度除了那該死的裝模作樣的明鏡還能有誰裝得如此出塵。
隻是大約是今日的光線格外好,襯得他整個人一團暖意,連帶著把他那身平日裏冷得過分白濯的衣服渡上了一層暖黃。
絕對是老天在幫他修顏,要不然她怎麼可能會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呢?
“啊,真是太有魅力了!”
耳畔傳來作為一隻雄性妖物阿囊不該有的讚許聲,陳瑜在心裏鄙視了他一番,真是不夠矜持!
“靠,我是不是再修煉個五百年才有可能修出這番境界!”
……
阿囊,你大約是修不到了吧。
陳瑜在心中腹誹,幸虧阿囊聽不見,若不然又要聒噪吵鬧一番了。
待明鏡終於走近,走到院落內那片藤條下,高大的身影直直站立在她麵前,無形之中將她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但是由於長期被欺壓的為奴慣性,她騰地站起來,差點撞到他的下巴,嚇得後退一步,險些被身後的凳子絆倒。
這時一雙溫熱有力的手攔住她的腰際,將她扶穩。
她看到他那雙一如既往深邃如海的雙眸,差點陷入,定了定神指了指身後那把小矮凳諂媚地笑道:“明大爺,請上坐!”
重病過還未完全複原的明鏡輕輕的瞥了一眼那條小矮凳,似乎極度不滿意。
陳瑜趕緊不著痕跡地離開他的懷抱,從房內興衝衝地打算去取一條舒適的木椅,誰知剛一進門,身後尾隨的身影便彭地一聲將門給關上,她立刻轉過身,又見窗幔唰地落下,擋住了外頭正睜大雙眼探頭探腦看八卦看熱鬧的阿囊。
室內光線頓時昏暗下來。
她望著眼前站立的身影呆了呆。
“聽說是你救了我?”這小子的語氣還是這麼冷,哪裏是對救命恩人該說的話。
當然她沒有勇氣擠兌他,話一出口就是結巴:“是,是啊。”
“你冒著危險去了北海尋了燃犀?”
“啊?”
她剛想說不用謝,頓時感到雙唇一熱,便被他霸道地占了領地,卻溫柔地輾轉允吸,來來回回過了幾次才有些不甘似地停了下來,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就算是報你恩情。”
……
陳瑜傻在了原地。
霧草,報恩這種事情得從長計議啊!
嚶嚶嚶,明明是占了便宜為什麼說的好像是她占了他的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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