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之中她無意間觸摸到明鏡脖子上的月牙玉石,手一頓,往他胸口掏去,卻被他一把捉住。
“你想幹什麼?”明鏡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頰上,特別溫熱。
“我、我想拿玉石。”
“你不是也有一塊嗎?”
“**畫中的那些事那些人你是不是都知道?”
“知道了又如何?”
“說起來輕試觥該是你爺爺,而我在北海遇到一個鮫人和他長得一摸一樣。”
明鏡突然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她的肩膀,有些不信卻又意料之中:“在畫中附在他身上時我就感覺有些異樣,原來他是鮫人。此畫魂化淚而成,需要以他的血來破解,若是人類絕對不可能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最後他歎了口氣重複說道:“他原來是鮫人。”
一句話中包含著千言萬語,她卻是聽不大懂。
“他說著月牙玉石屬於他的私物,當時一分為二是想讓你和沈家聯姻,了卻他對沈落瀾的癡心。”
“這的確是信物。”
“你一早便知、便知我是沈沉魚嗎?”
“恩。”
“所以……”
還未等陳瑜說完,明鏡便摟住她,微笑著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個吻:“傻瓜,這你還不懂?”
明鏡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心情很好。
她能感受到他難得的歡愉蕩漾在她的周身,將她突如其來的冷意給瓦解,隻是她抓在他衣角的手情不自禁地慢慢收攏。
原來他一早就知道她是和他有過婚約的沈沉魚啊。
那麼他對她的那些溫柔繾綣呢。
隻是,她根本就不是真正沈沉魚。
想到這,陳瑜的心直直往下墜去,她從現代穿越而來,占據了別人的屍體變成一具活僵屍,也一並將他人給她的愛怨恨都接納。
“難不成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嗎,看你左右為難吞吞吐吐的?”明鏡鬆開摟著她的手,在昏暗中盯著她。
這個時候她突然很想對他說出實話,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左思右想時,房門彭地一聲被撞開了。
房內頓時大亮,因為視線無法適應突然的變故,看不清來者何人。
“臭小子,剛醒來就不安分,跑到這裏……”還未說完,就看到緊緊依靠的兩人,一時尷尬語塞。
“你們這般……我的確來的不是時候。”
轉身要走,邁出幾步又回轉過來,支支吾吾道:“不過啊,你這副身子骨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咳,還是少折騰為好,得需修養個百日之久。”
……
陳瑜臉一紅趕緊往外走去,卻見原本躲在門邊探頭的阿囊對她賤賤地笑了笑。
“你自己的身子骨都未好還好意思數落別人。”荷花女子從身後出現,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茂策,滿是心疼。
這下輪到陳瑜對著茂策老頭露出賤賤的微笑了。
接下來幾日,需要休養百日的明鏡特別特別虛弱,動不動就喊頭疼腳疼的,不是晚上躺在床上召喚她就是白日躺在院落的長椅上召喚她。
“水。”
“水果。”
“蓋被。”
“衣服沒洗幹淨。”
……
陳瑜隻想對他說,去你奶奶個腿!
花依依得知明鏡已經醒來,特意捎上自製的百花釀,據說可緩解疼痛增強修為。而烏鴉精收攏了平日裏張揚的羽翅,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等到了院落,被花依依拉倒前麵,逼著道歉。
平日裏的烏鴉精在小涼山一定是仗著自己家族龐大又長得很是霸氣威武欺負那些個小妖們欺負慣了,哪會低聲下氣,此時迫於心愛之人的威逼利誘,隻得嚅囁著聲音道:“上次的事還請您諒解。”
明鏡這貨如果就這麼輕易原諒連她都不肯信,這不,他舒舒服服地大爺一樣躺在長椅上,枕著個繡花枕頭,身上還蓋著那條清洗得幹幹淨淨地毯子,半睜開眼睛眯著瞧他,複又轉過頭,就是不開口。
花依依瞄了烏鴉精一眼,示意他聲音大一點真誠一點。
他麵色一變,有些難堪,想著來之前花依依對他下最後通牒,如果不好好道歉,以後都甭想見到她,後又想到這事的確是自己的不該。於是清清嗓子,用洪亮的聲音再次道歉。
這次的確夠誠意。
明鏡這才轉過臉,歎氣:“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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