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哭聲變成了打嗝聲,聽了一路打嗝聲,兩人到了河邊。
這一片離村子遠,因為太過偏僻,常常有野獸過來喝水,所以不會有什麼村民經過,淩霜清把小包子放下,拍了拍他的腦袋,道:“變回原型,哥哥帶你洗澡。”
小包子應了一聲,變成了一直灰撲撲的小狼崽。
原主因為受了傷,腦子有點問題,沒有從前的記憶,也沒辦法變成原型,所以家裏人都不知道他的原型是什麼,淩霜清也沒有變回去的打算,他拎起小狼崽就把他丟進了水裏,自己也脫了身上的衣服下了水。
小動物天生就會遊泳,小狼崽自己撲騰,淩霜清一把就把他拉過來,從頭到尾的搓了一遍,一直到把他打結的毛發都梳理開,灰撲撲的毛色變回了原本的雪白,才放開了他,讓小崽子自己上一邊去玩。
小包子原型是白狼,沒有一點雜色的白狼是非常稀有的,隻是這一年來活的太苦了,才弄成了灰色。淩霜清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自己洗幹淨了,搓得皮膚都發紅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覺得沒有別扭了。
這個身體非常的瘦弱,淩霜清卻並不在意,隻要他的力量還在,身體到底是什麼關係不會有什麼影響。
將岸邊破舊的衣服給清洗了,淩霜清這才換上了帶來的衣物,在旁邊的樹上折了一直樹枝。
小包子湊過來問:“哥哥,你要做什麼?”
淩霜清的目光落在水中,道:“抓魚做午飯。”
小包子眼睛一亮,興衝衝的變成了小屁孩想要過來幫忙。被淩霜清趕去穿衣服了,等到他快手的穿好了衣服想要過來幫忙的時候,淩霜清的腳邊已經丟了兩條魚了。
小包子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覺醒來好像變了個人的哥哥,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認識他。
淩霜清一回頭就對上了他困惑害怕的目光,幽深一歎,招呼他過來,道:“小煊,哥哥已經記起來以前的記憶,不會在渾渾噩噩的了。”
小包子不解道:“是沒有我和父親還有姆父時候的記憶嗎?”
淩霜清點了點頭,原主是沒有記起來,但是他知道原本的故事線,所以清楚的知道原主的身世和遭遇,他本不應該流落在這個閉塞的小村子遭人欺辱的,他的身份尊貴,本來是站在高塔之上的人,現在卻過起了這麼有煙火氣的生活。
原主的身世設定非常的瑪麗蘇風,就是那種看完了會讓人覺得,臥槽這種人要不要這麼人生贏家的設定。可惜的是身世好也改變不了運氣糟糕,還不是流落到小村子來受苦。
小包子又是淚眼汪汪了:“那哥哥要丟下我了嗎?要離開我了嗎?!”
淩霜清拍了拍他的臉道:“不會,走哪都揣上你。”
河邊沒什麼料理的調料,淩霜清出來的時候,在廚房裏看到了鹽順手抓了一把,現在剛剛好用來烤魚。
最後出來的成品非常的不如何,但是兩人吃的非常的快速,餓得太久了都是這個樣子的,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了。
填飽了肚子,淩霜清在河邊又找了一會,踹了幾塊小石頭,又找了一根粗-細均勻的樹枝拿在手裏,帶著小包子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小包子有些害怕,他知道他們走的地方是哪裏,拉著淩霜清的手問:“哥哥,不要去大伯家,他會打我們的。”
淩霜清笑了:“不會的,哥哥今天告訴你,什麼叫做拳頭底下見真章。”
小包子眨了眨眼,不是很懂他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從前哥哥懵懵懂懂,對上大伯他們一家的時候,總是會帶著他躲,時間久了,他也知道大伯一家惹不得,他們不能夠招惹,自然也會躲著,這還是他們離開那個家之後第一次回去,也不知道哥哥要做什麼。
小包子的父親在家裏排行老二,有一個哥哥和弟弟,老父親已經走了,但是姆父還在。排在中間的孩子總是不受重視的,所以他的姆父偏心的很,和所有種田文中的極品親戚一樣,這一家人都非常的讓人惡心,根本不知道懺悔是什麼,更不覺得他們的做法有什麼錯。
若是傳統的種田,那麼主角出手整治他們,必然是玩的計謀,在打嘴炮的同時,一步步設計讓這些極品妻離子散。
淩霜清就不喜歡這種方式了,眾所周知,他連嘴炮都不怎麼喜歡說。
所以他抱著小包子,一腳踹開蕭家大院的時候,半點沒有留情。
大門應聲而倒,聲響驚動了屋裏的人,更有街鄰四坊探出頭來打量。
現在不是農忙時間,又是晚飯檔口,大伯一家都在,一出來見到淩霜清,大伯姆叉腰就要開罵,淩霜清一彈手,剛才撿來的小石頭就被他射-了出去,直接封了大伯姆的穴道,,讓他不能夠開口說。
“我今天來,是要你們滾出父親和姆父的屋子的。”淩霜清沒讓他們開口的意思,隻是把小包子放下,握著樹枝的樣子,像是握著一把劍。這個世界有武林的設定,淩霜清的動作並不算突兀,但是他的氣質一變,這屋子裏人都被他嚇住了。
老人倒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罵道:“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老二撿回來的賠錢貨罷了!我呸!還想把我們趕出去,誰給你的膽子,這是我兒子的屋子,他們死了自然就是我的!我愛讓誰住就給誰住!”
淩霜清又一個小石頭封了老人的嘴。“我沒在和你們商量現在給我搬出去,或者等我把你們打個半死後,你們再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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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原主有些傻,這些人哪裏見過他這副模樣,大伯明顯都被震住了,唯有大伯的二兒子,也就是總是去欺負原主,甚至害死了原主的那一個亞雌站了出來,也不說話,衝上來巴掌就要朝淩霜清臉上招呼。
淩霜清動也沒動,手腕一抖,樹枝如同利劍出鞘,一把就被人抽飛了,隻聽得一聲慘叫聲,那個亞雌重重的摔在了籬笆牆外,頓時,旁邊還在議論的鄰裏鄉親都收了聲,現場安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