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半天,原來是一場虛驚。和爺爺剛回到家,就被趕著去隔壁曹叔那學習。其實不趕我,我也會屁顛屁顛的跑去的,這麼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我換上了前幾天去縣城,爺爺給我買的花襯衫,又整理了一下頭發,在鏡子前照了半天,覺得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才在爺爺的催促下去了隔壁。
一進院門,就看見屋門虛掩著。我剛要開門進去就隱隱約約聽見有個女人小聲啜泣:“嗣修,我……”正在我猶豫要不要進門的時候,不知道誰家的死貓,踩翻了放在窗台狗食盆子,發出咣當一聲。一愣神的功夫,門忽一下就打開了,一時反應不及,我和大門來了個結結實實的親密接觸,頓時被撞的鼻血橫流。
開門的正是嗣修哥,他眼裏閃過一絲驚訝,然後是一臉的心疼,“小辛,你怎麼來了,快進屋,我給你打盆涼水止血。”說著就把我領進屋,打了一盆涼水給我清洗鼻子,洗完後又扯了塊棉花準備幫我堵住鼻孔。
他的臉越靠越近,白襯衫上帶著淡淡的香氣。性感的薄唇,誘人的噴著熱氣,讓人有種想一口咬上去的感覺。就在我自我陶醉,準備閉上眼睛享受即將來臨的初吻時,鼻子上的疼痛,一下把我拉回現實。
“好了,這樣用棉花堵上應該就不會再出血了。都怪我不小心,把你撞成這樣,鼻子都腫起來了,以後要是落下疤,找不到好婆家怎麼辦?”嗣修哥內疚的看著我。
“沒事的,我皮糙肉厚的,要是真嫁不出去,嗣修哥可要負責我的後半生。”我吐了吐舌頭,一不小心就把心裏話吐露出去了。
“如果小辛真的因為落下疤嫁不出去,我會負責到底的。”嗣修哥無比誠懇的說道,
老天爺,您不是戲弄我呢嗎?剛才我聽見的那麼悅耳的聲音真的是從我身邊這男生嘴裏發出來的嗎?求求您大發慈悲,再給我狠狠的來一下,就不用等以後了,我現在就直接嫁過去得了。
就在我天馬行空亂想的時候,突然聽見裏屋傳來玻璃杯碎裂的聲音。裏屋有人,是誰在這?對了,剛才在門外明明聽見有一個女人的聲音,怎麼進了屋一直沒看見?
“嗣修哥,誰在裏屋呢?”
“是我”話音未落就從屋裏走出一個姑娘,這個姑娘我還認識。
“小雪,是你這個死丫頭,回來了也不去找我玩,在屋裏裝神弄鬼的,幹啥呢?害的我還以為嗣修哥金屋藏嬌。啊!你的手怎麼了,怎麼流這麼多的血?”聽見我這麼說,嗣修也注意到小雪正在嘀嗒嘀嗒的淌著血手,急忙翻出紗布包紮傷口,嘴裏還不停埋怨:“小雪,怎麼那麼不小心,傷口這麼深,會感染的。”
“你心疼我,我以為,即使我死了你也不會在乎!”小雪冷冷的回道。我聽的雲裏霧裏的,他們兄妹倆從小感情就特別好,嗣修哥更是對這個妹妹心疼的不得了,我看了都嫉妒得要命,今天這是怎麼了,肯定是吵架了。
我急忙打圓場:“小雪,還是去大夫那看看吧!傷口太深了。”
“沒事的,辛姐,你知道我從小傷口就好的快,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都怪我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才割傷了手。”小雪一臉笑容的對我說道,似乎剛才那種冷漠隻是我的錯覺。
“都這麼大姑娘了,做事還毛手毛腳的。既然你說沒事,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今天就不補習了,我明天再來。”
“辛姐,我們有一個月沒見了,今天你就別回去了,就住在我家吧!今天我父母出去串門了,晚上不回來,咱倆可以住在東屋,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我看了看小雪,又看了看嗣修哥。嗣修哥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張了張嘴,終究沒說什麼。
“那好吧!我先回家和我媽說一聲,就過來,你等我啊!”說著我就轉身出了門。
小雪大名叫張嗣雪,是嗣修哥的親妹妹,也是”鼻涕蟲“後媽帶來的孩子,比我小一歲。想到這,我突然想起了”鼻涕蟲“,也不知道他在部隊過的好不好,都去部隊三個月了也沒個消息。我明明有告訴他,到了部隊給我寫信的,難不成真如別人所說部隊的夥食很好,天天大魚大肉的,這饞小子把我的囑咐壓飯底下了。等我以後見到他,一定得狠狠的修理他,讓他知道不聽老大的指示是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