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炕上,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在家這三天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愛,就相信他,陪在他身邊,不要等到無法挽回的時候再去補救。明天就回學校吧,對,回學校。嗣修哥,我真的好想你。
第二天一大早上我和父母說了一聲,並且囑咐他們不要送我,就背著我回來時的小包往公車停靠的地方走去,遠遠的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再白雪的襯托下,就像傳說中的白馬王子站在那裏等著他的公主。
嗣修哥?我慢慢的靠近,他的臉凍的通紅沒了往日的白皙,一臉的疲憊。即使這樣他還是那樣淡淡的微笑著,一如我當年第一次見到他一般,這笑容讓我迷戀至今。
“嗣修哥,你怎麼在這,公車早上並不是從縣裏開來的,難道你是走回來的?”我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驚,從縣裏到這,整整六十多裏地,隻有一趟公車,早上從屯子出發,下午一點返回,過了時間段,你隻能靠雙腿了。
“我昨天去找你,他們說你沒請假,也沒上課,我不放心就跑回來了。”他說的那麼輕鬆,就好像那隻不過是一百米而已。
我的眼睛濕潤,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心疼。
“小辛,我和她……”
“不要說”我用手指按住了他的嘴唇,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嘴唇微涼,帶著誘人的芳香。“嗣修哥,你曾經和我說,如果我嫁不出去,會負責我的後半生,還算數嗎?”
“算,當然算數。”嗣修哥很認真的點頭。
“那就好,嗣修哥,公車來了,我們一起回學校吧。”我整理了情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奔公車走去。
從家回到學校,已經兩天了,因為我無故曠課。被老班罰掃一個星期的廁所,我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因為曠課,讓我知道嗣修哥至少是關心我的。人都說受過傷的心才會變的堅強,我要崛起,我早把嗣修哥從那個女人手裏搶回來。我一腳蹬著不到一米高洗拖布的水池子,一手舉著掃帚,仰天長笑,“我自橫刀仰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覺,哈哈哈。”正在我笑的得意,從廁所裏麵走進來一個女生氣氛道:“你沒病吧?還讓不讓人上廁所了。”說完就擰身走了。我衝著她背影嘟囔道:“姐啥都沒有了,就有病,咋的吧?”
打掃完廁所,還要上課,真心覺得的好辛苦。最主要的事這節課是美術課,真是不明白,高中生為什麼還要上畫畫,而且還是實踐顆。每個學生都要拿著鉛筆和畫板對著老師擺著的靜物描來描去的,為什麼都發明照相機了,還要畫畫,藝術的世界還真是難懂。
“什麼味啊?你怎麼那麼臭,李念辛,你吃大便了?”我剛進教室就聽見了林南影誇張刻薄的聲音。
我暗自搖頭,她這個女人咋這麼笨呢,看不出來我根本就不是她所謂的情敵。全學校基本上都知道嗣修哥的女朋友不是我。她還是死咬著不放,和我作對。真是可憐又可悲的人,當大家都知道的秘密,隻有你一個人還不知道,你說這個人可悲不。
我沒有搭理她,隻用可憐她的眼神看了她一下,就坐到我自己的位置上。事實上我在擔心美術老師會不會又找我麻煩。我沒那美術天賦,又不愛好,怪我嗎?
上課鈴聲響了,美術老師扭著肥臀進來了。我們美術老師大概有四十多歲,一米五的身高卻又一百六十多斤的體重。人家就是縱向發展,她是橫向發展,別怪我嘴黑,摔倒了都不知道扶哪頭。我暗地裏給她起了個綽號叫“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