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光下的季禮澤尤如天使一樣美麗,陽光折射下的光芒正好環繞在他的頭頂上,形成了一個金色的光圈,像極了畫中天使的光環。
有著陽光氣息的他,自帶著一種閃亮的光芒,那種光與金色的光芒渾然天成,燦爛的金色圍繞住他的周身,泛著閃閃的金色亮光,把純潔的米白色襯衣變得聖潔,似降臨人間的天使,也似下凡的天神。
辛甜自慚形穢,她黯然地低下了頭,仿佛多看他一眼,就是對他的褻瀆。
他和她有著天淵之別,他不會喜歡她,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事,她也以為她可以隻把他當做普通的朋友。
但是,在這一刻,她知道:她做不到。
“幹什麼不說話?這樣的你很不像平時的你哦。”季禮澤就站在辛甜的對岸,調皮地歪著頭,認真的眼眸裏仍有幾分戲諧。
“我口幹,喉嚨痛,說不出話。”辛甜像念經似的說完,心裏還是忍不住偷瞟了季禮澤一眼,正巧對上了他柔情的眼眸,她慌亂地移開眼,手足頓挫地蹲在池邊清掃著池壁。
“原來是這樣啊,你早說嘛,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季禮澤給了辛甜一個燦爛的笑容,伸出藏於身後的手,一杯鮮紅又帶著夏天氣息的果汁出現在辛甜的眼前。
“西瓜汁?”辛甜驚訝不已,同時也倍受感動,為季禮澤的體貼。
“你幹嘛還愣在那裏,你不是口喝了嗎?喝吧,西瓜解渴的。”
“哦。”辛甜丟下竹杆奔了過來,氣喘籲籲地接過那杯果汁,心跳快得要蹦出來了。
辛甜雀躍不已,她知道她一定是喜歡季禮澤的,不然,她的心不會跳得那麼快。
心裏的燥熱不斷上湧,讓她覺得她像置身火海當中,她慌忙喝水,希望西瓜汁能幫她降降火。
辛甜一口氣幹掉了大半,眼看著就杯朝天了,卻不想,她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她驚愕地看著那人,卻看到沐浴春風的季禮澤。
“別急,慢點喝,小心嗆著。”
溫柔地話如春風拂過,撥動著辛甜淩亂的心弦,他手掌上的溫度,如冬火滲膚,溫暖了她的手,也溫暖了她的心。
心如鹿撞,尤勝方才,身體熱得如同發燒,羞澀地瞟了瞟他的手,想示意他放開,卻不想,淪陷在他溫柔的眼眸裏。
心漸漸迷離、漸漸沉淪……
季禮澤有一刹那的走神,握著她細滑的手腕,竟讓他有握住胡豔芝的感覺。
那是一種心動,是他失去了很久,也尋覓了很久的感覺。
在那一刻,他迷了心,竟不願放手。
他們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世界仿佛靜止,迷醉的大腦聽不到麻雀的鼓動,夏蟬的噪舌。
烈日無情地灼白了大地,灼熱了他們的身體,他們卻渾然不覺,隻當是被對方的情意溫暖了。
如門神一般守在池子邊的申管家,沒有忘記季雲溪的交待,他很適時地用咳嗽分開了他們。
看著他們窘迫又迷情的樣子,他為季雲溪歎惜,錯把真情放在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生身上。
明知這是一段變了味的愛情,明知不能讓他再泥足深陷,可結果,他卻勸不了他,什麼也不能為他做。
“辛甜小姐,池裏的水快放幹了,你要是再不打掃,等水放幹了以後,就很難清洗了。”申管家對辛甜還算心平氣和,沒把心裏的不滿迸發出來。
池子裏堆滿了泡沫,根本看不清池水還有多少,辛甜便以為申管家那樣說,是幫她解圍了。
她連連應承著,卻在麵對季禮澤時,方寸大亂,她不懂得如何應對他,慌了神的辛甜唯有用果汁做借口支走了他。
當季禮澤接過杯子轉身走開時,她的心跳才得以慢慢地正常。
她看著他,仿佛他的背影也是溫和的。
看著癡迷的辛甜,申管家終於被她給徹底地雷到了。
他厭厭地搖搖頭,心裏是越發的不喜歡她了,雖說如此,但雲溪交待下來的事,他是不得不照辦的。
申順踏前一步,擋住辛甜的視線,善意的提醒聲更像是鄭重的警告。
“辛甜小姐,你的任務是在少爺回來之前,把這裏清掃幹淨,不是看男生的背影。”
“哦,知道了。”心思被人看穿了,辛甜像做賊似的心虛,她慌慌張張地收回眼眸,三兩下地奔到池子裏,認認真真地、仔仔細細地清掃著池壁和池底。
盡管她根本無心清掃,盡管她心裏紛亂一片……
站在池上監督辛甜的申管家,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也不知是否有所目的,總之,他很難得地開口了,話裏還有奉勸的意思。
“我勸你,喜歡誰都好,都不可喜歡季禮澤?”
這句話沒點名沒點姓,正忙得不可開交的辛甜,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跟她說話,定了兩秒,這才抬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