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糾正季雲溪的思想:“你當我說剛才說的是醉話,沒聽到好了。”
“遲了,我都已經聽到了,而且還記得很清楚。”季雲溪鎮定自若地看著辛甜,一本正經說著,卻已在心裏笑開了花。
聽了這話,辛甜就像漏氣的氣球,蔫了。
看到無精打采的辛甜,季雲溪心情大好,沒打算再戲弄辛甜了。
“跟你開玩笑的,那麼認真幹嘛?”
“誰有空跟你開玩笑了?”辛甜狠剮季雲溪一眼,沒好氣地頂撞著。
“你啊,反正也不用上課,你有空得很。”季雲溪活學活用,用辛甜慣用的狡辯來答辯。
“你……”辛甜被嗆了嗆,知道自己占不了什麼便宜,便轉移了話題:“我吃東西,我不和你爭,說好了,你請客的啊?”
你點頭就行了,看我不吃窮你!
辛甜洋洋自得,她翻看著餐單,真是貴得嚇人,一杯咖啡都要30塊錢,還是最便宜的那種。
不過,不要緊,反正不是她給錢。
嘻嘻,那她就哪樣貴點哪樣了,牛排、咖啡、披薩、意大利粉等等,她樣樣點全了。
粗粗一算,快三百塊錢了。
本以為他會看著心痛,哪裏知道,他雲淡風清地看著她,滿不在乎地衝她一笑。
這樣的笑容,讓辛甜刹時泄氣!
她好像搞錯狀況了,辛甜恍然醒悟:別說是點幾碟糕點了,就算是把整個咖啡廳的東西都點了,也不會吃窮他的。
醒悟的辛甜,頓感意興闌珊,食而無味。
一種血腥的味道刺激到了辛甜的嗅覺,她很沒形象地丟掉手裏的刀,指著餐盤驚叫起來。
“有沒有搞錯,這牛排是生的,都沒煎熟就端出來了。”辛甜邊說邊指著剛切開的牛排,向聞聲而來的服務員大倒苦水:“你看你看,上麵還有血呢。”
那服務員斜了辛甜一眼,雖沒開口嘲諷,但那眼神卻是鄙夷的。
未待她開口解釋,季雲溪已然插話了。
“大驚小怪的,一點見識都沒有,五成熟的牛排就是這樣的。你要不吃,給我。”
季雲溪伸手去拿餐盤,卻被辛甜的雙手攔下了。
她一手打開他伸過來的手,一手挪開餐盤,態度很是堅決:“不給,沒熟的不能吃,吃了小心肚裏長蟲。”
“怎麼可能?我都吃了那麼多年了。”季雲溪不屑地瞥了辛甜一眼,有些看不起辛甜這種沒建設性的亂說。
“以前吃了沒事,不代表牛肉裏麵沒有寄生蟲,也不代表,你現在或者是以後吃了也會沒事。”辛甜挪開桌上的刀叉,很認真地看著季雲溪:“寄生蟲是有一定的潛伏期的,不像感冒似的馬上就發作,也許說不定它已經潛伏在你身體裏了,我勸你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
“你什麼意思?”季雲溪倏然放下手裏的水杯,怏怏不樂。
“沒什麼意思,隻是關心你而已。”辛甜挑了挑眉毛,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話。
辛甜隨口的一句話,讓季雲溪竊喜不已,他以為辛甜給他的關心,就是一種喜歡的表現。
“你關心我?!”季雲溪溫柔的眼直視著辛甜,深壑的黑眸裏有一絲雀躍在跳動。
“我……我沒有關心你。”辛甜的臉沒由來的紅了,她羞澀地避開季雲溪溫柔的眼,暈暈的腦袋閃出的唯一托詞:“我是怕你半死不活的時候,會催我還錢。”
辛甜羞澀的模樣,讓季雲溪玩心大起,他邪魅地笑了笑,恍然大悟地說道:“噢,你不提,我都忘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