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今天是怎麼了,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先前是找死,現在是找抽。
別人是五行缺水,她這是五行缺揍啊!
辛甜愣愣地看著季雲溪,腦門簌簌直冒冷汗,涼颼颼的心啊!
“那個錢……你……”辛甜眼神閃爍,說出來的話是十分的沒有底氣:“你也不急著用是吧?”
“聽你的口氣,你是想賴賬了?”季雲溪的聲音冷了幾分,連帶著他的笑容也是陰陰地冷寒。
汗,大汗!
為什麼季雲溪每次都歪曲她的意思?她明明沒有賴賬的意思了。
她不過是想多拖點時候,充其量是算拖賬了。
這拖和賴,是有很大區別的,為什麼他就不會理解呢?
“我哪有,我隻是現在沒錢嘛。”辛甜無奈地看著季雲溪,弱弱地給出了解釋。
“你不是賴賬就行了,明天去我家,幫我做事,用你的勞力來抵還債務。”
“明天不行,你說明天晚上幫我補習的,我哪有時間?”辛甜采用拖字決,打算能拖多久是多久,她才不會那麼笨,送上門給他整呢。
“那就中午了,中午有兩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綽綽有餘了。”沒看出辛甜在玩花樣的季雲溪,態度還算不錯,言詞裏有一絲體恤。
“我中午要睡午覺,沒時間。”照樣拖,拖到不能拖為止。看你能耐我何?
“到我家一樣可以睡,別用這個當借口。”季雲溪的溫柔在看穿辛甜心思的那一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沉。
“不是借口,是真的。”辛甜自覺著她追加的辯解,很是多餘,便也不再糾結於此:“算了,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去就去了,又不是沒去過。”
話一說完,服務員正好送餐過來。
通心粉、咖啡、披薩陸續上齊了。
咖啡香味濃鬱,蓋過了其它的香,勾起了辛甜的食欲,誰知一口喝下去,苦得她,差點就把咖啡吐了出來。
她硬著頭皮,勉強地咽下比藥還苦的咖啡。
她皺著一張黃連臉,眉毛擰成了八字:“好苦啊!這是咖啡啊?”
怎麼和她以前喝過的不一樣?以前隻有一點點苦味,不像這個,比苦瓜還要苦上十倍,是人喝的嗎?
“是啊,純正的咖啡就是這種味道,你要想不苦,就加糖唄。”季雲溪無奈地看著辛甜,他剛才加糖的時候,難道她沒看到?
“能加糖的?你早說嘛!”她就不用吃那麼苦的東西了,吃得她不止是喉嚨難受,連舌頭都有點打結了。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加糖呢,誰讓你不懂又不問?”看到辛甜緊皺的小臉,季雲溪心情大好,他轉著彎奚落著辛甜。
“噗嗤”的笑聲,是服務員忍不住笑而發出來的,被辛甜一瞪,嘴巴咧得更大了,看來辛甜的瞪眼並不見效。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辛甜嘀咕著,很是不屑地白了那人一眼,便不再理她,自顧去拿披薩吃。
怕客人投訴,那服務員暫時忍住笑,為辛甜加以介紹。
“這是方糖,這是白沙糖,加多少請自便。”
“我現在不喝咖啡了,我吃披薩。”辛甜嚐了一口,味道還不錯,跟苦死人的咖啡比起來,這簡直就是珍品了。
“請問同學,那牛排還要再加熟一點嗎?”服務員出於職業本能,很是主動地替客人著想,即使她心裏是很厭煩這樣土氣的辛甜。
“不用了,我等下打包回家再翻工了。”辛甜看了眼牛排,上麵的血淋淋讓她很沒食欲,她擺手回絕:“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