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正霆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他伸了一個懶腰,手伸進被子裏摸了摸,連餘溫都沒了,看來許言今天起來很早。他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起床,洗漱,換衣服。
“你醒了?頭還痛麼?”許言係著圍裙端著醒酒湯從廚房裏出來,一抬頭就看見陸正霆站在樓梯上也盯著她。
“嗯,你今天怎麼不睡久一點?”陸正霆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喝酒過量,聲帶稍微會有些受損,不過隻要休息休息,也沒什麼大事。
許言愣了一下,忽然聽見有人的摁門鈴,跟在她身後的傭人立馬大步地走去開門,陸正霆漫不經心地下樓來到許言麵前,接過她手中的醒酒湯,一飲而盡。
“喝了醒酒湯待會應該會好受一點,下次別再和寧西一起胡鬧了。”陸正霆宿醉後的第二天總是很難受,許言看在眼裏是疼在心裏,“我不會禁止你喝酒,但還是適可而止,好一點,嗯,就像你以前那樣,喝酒隻喝三分醉。”
陸正霆抿著嘴,很認真地在聽許言說教,在她說完後又嚴肅地說,“我聽你的。以後喝酒都隻喝三分醉。”
許言了解陸正霆是一個說到就會做到的人,既然他都這麼說,那自己就不用擔心他不會做到,想罷,她滿意地點了一下頭,今天心情不錯,她便不由自主地像平時陸正霆摸自己腦袋那樣,伸手去摸陸正霆的頭。
摸完見陸正霆錯愕地盯著自己,許言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頓時收回小手,低語道,“我去看看是誰來了。”
許言慌張的連身上的圍裙都忘記解開,直奔客廳。走在傭人前麵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正霆的母親蔣明秀,她一看見許言,就麵露嫌棄,瞥見她這副傭人打扮,更是不滿,冷聲道,“真是不像話。”
許言低頭一看,連忙把圍裙解開,放在旁邊,示意傭人先下去,她走到飲水機,給蔣明秀接了杯溫水。
“你別跟我整這些虛的,別以為端杯水給我喝,我就會給你好臉色,正霆呢?他沒在家裏?”蔣明秀一把把許言放在麵前的水杯推開,還抽了一張紙巾擦拭手指。
許言不動聲色地望了蔣明秀一眼,心裏早已經是怒火中燒,她現在特別想端起被她萬分嫌棄的水杯一下把水都扣在她的頭上,她的行為實在太侮辱人了。
蔣明秀睥睨著許言,見她竟然還能忍,心裏更加鄙夷,這樣的女人這麼能忍,說不貪圖陸氏的權勢和財富,鬼才信。看見陸正霆來到客廳,她的臉上才算是露出了一點笑容。
“正霆,你現在是要去上班?”
“恩,正打算出門,媽大清早你過來有事?”
“你這是覺得我過來打擾你們過兩人世界了?”蔣明秀就不樂意聽兒子這麼冷淡地對自己,雖然知道他從小性子就冷,但沒有許言之前,她覺得沒問題,有了許言之後,她就覺得有問題了,並且毫不猶豫地把問題歸結在許言身上。
“不是。”
“行了,你是有了女人連親媽都不要了,現在更厲害,連兒子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小晗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
小晗被柯雅如帶走待在楊金寬身邊的事情,陸正霆為了不讓蔣明秀擔心,就說小晗在銘城跟著他們,所以她還不知道小晗的事。
聞言,許言揚起頭望向陸正霆,隻見他很淡定地回答,“小晗去參加冬令營了,還要過段日子才會回來。”
“正霆,你說小晗去哪裏了?”
“參加冬令營。”
話音一落,蔣明秀突然勃然大怒,“你到底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如果不是因為我今早收到這條消息,隻怕我還被你們蒙在鼓裏,小晗現在楊金寬的手裏,,你卻告訴我,他去參加冬令營?”
“伯母……”
“你這個女人給我閉嘴,現在有你說話的份兒麼?你是在以什麼身份在跟我說話?小晗不是你的兒子,你當然不著急,隻怕在你心裏是恨不得我們小晗被楊金寬弄死,以後陸氏的一切就好留給你兒子,是不是?”
“我從來沒這麼想過,小晗也是我的孩子……”
“行了,冠冕堂皇的話就別說了,還有,小晗跟在你身邊就沒有過上一天安穩日子,以前是夏家想害我孫子,現在又是楊金寬,你說你怎麼這麼能呢?你有什麼陰謀別衝著我孫子,直接衝著我來!”
“媽,這件事跟許言沒有任何關係,小晗為什麼會落在楊金寬的手裏,這件事你不是應該更清楚?”
“反了,反了,陸正霆,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小晗落在楊金寬手裏就是跟這個女人脫不了幹係,小晗偷偷溜出去找她後,還給我發了條信息。”蔣明秀怒地說完之後,又拿出手機,找到小晗當時發給自己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