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恩斯的回答雖然不盡人意,但是還是讓尤然莫名地高興了一把。她單手抵在床上,慢慢地坐起來,從背後盯著費恩斯,淡淡地說道,“謝謝你。”
“不用,我隻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費恩斯說的一本正經,且還十分坦蕩,如果讓寧西聽見,估計整個人都要爆炸。
什麼叫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費恩斯欠他的人情還少了嗎?經常都喊他幫忙,幫完忙連句謝謝都沒有,自己勞心勞力,還要備受他的嘲笑。
不公平!極其的不公平!
尤然哦了一聲,好像是剛才又碰到了手臂上的傷口,嘶地一下,費恩斯倏地轉身,見他眉頭微皺,走到床邊坐下來,小心翼翼地抬起尤然的手,叮嚀道,“這傷口已經崩開兩次了,你是不想痊愈了?”
明明是有些責備的語氣,但是尤然卻忽然笑了,“你是在關心我嗎?”
“隨你怎麼想。”費恩斯冷冷地說道,隨即又鬆開她的手,改叫費萊來幫忙,自己一個人走了。別墅安排了醫生,就已經不再需要他。
費恩斯離開別墅後,她還是從費萊的口中得知。醫生重新幫她把傷口包紮,再叮囑了幾句,便隨著傭人走了。費萊畢恭畢敬地待在房間,引來尤然不解地目光。
“你不去找費恩斯嗎?還是他讓你留下來守著我?”尤然本來是想說是不是費恩斯要他繼續監視自己,最後想了想,還是換了一個方式。
費萊在心中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但表麵上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沉聲說道,“尤小姐有任何不方便的地方都可以叫我幫忙。”
想想他堂堂一個總裁的特助現在卻被安排在一個女人身邊照顧,他真的很懷疑少爺是在大材小用,簡直就是屈才嘛。盡管他心中不平,做起事來還是幹淨利落,又細膩。
尤然是一個不安分的人,咋床上躺著總是不習慣,想方設法地要下床走動,費萊勸說無效後,便由著她,隻要不牽扯到傷口,一切都好說。
經過那一.夜的狂風暴雨後,北城似乎就陷入了南方深秋時節的綿綿細雨中,每一天的天空都是霧蒙蒙的,烏雲籠罩在城市上空,看不見陽光,看不見太陽,而城市裏原本翠綠的草木都漸漸地變成了泛黃,風一吹,便灑灑落下。
城市的角落裏,隨處可見泛黃的落葉,天氣漸漸轉涼,人隱藏在身體裏的惰性也逐漸地浮出來。
至少尤然就是這樣的,因為她接二連三的受傷並且沒有痊愈,公司那邊又繼續讓她帶薪休假,工作上的事再次轉交給其他人負責,她也知道此次這個項目,應該再也不會交給她來負責了。
她每天在家裏就過著等吃等睡等死的日子。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費恩斯還是和以前還一樣,很少會來這裏,而之前一直看不慣她的傭人,也依舊看不慣她,在照顧她這件事上,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負責任。
這些事,尤然都沒有告訴費萊,自然費恩斯也無從得知。
不過尤然認為,他一定是知道的,隻是裝作不知道,畢竟在這個家裏,處處都是隱藏著的監控器。自己的一言一行依舊還是在他的監控之下。
“費萊,今天天氣好像還不錯,不如陪我出去走走吧。”
“尤小姐,想去什麼地方?”
“如果我說離開別墅,你肯定不會同意,所以我要求也不高,就陪我在周圍散散步就好啦,這些日子都待在屋子裏,整個人都快要捂出痱子了。”
聞言,費萊點點頭,便跟著她身後,真的隻是在周邊散散步。
這棟別墅,應該是費恩斯特意讓人建造的吧。應該是為了尤然而建造的。她若無其事地走在前麵,看著不遠處那清透的湖水表麵,湖中似乎還倒映出了周圍的畫麵,宛如一副水中畫。
“費萊,費恩斯最愛的女人到底是誰啊?”尤然忽然開口問道。
費萊很懵逼,他看著尤然的背影,愣了一下,“當然是夫人。”
沒錯,就算費恩斯和尤然已經離開了,整個費家的人喊尤然依然還是夫人,沒有改口。她看著平靜的湖麵,忽而又開口說道,“我以前聽說費恩斯身邊還有一個青梅竹馬,可是他們並沒有在一起。”
費萊眨了眨眼,青梅竹馬?說的是溫婉,溫小姐吧。
“聽說他的青梅竹馬……”
“尤小姐如果想要待在少爺身邊,就不要在他麵前提起溫小姐的事。”費萊隻是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便沒有再繼續回答尤然。
的確是這樣的。在費恩斯的心中有兩個女人是旁人無法觸及的,一個是溫婉,一個是尤然。到現在為止還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在這兩個女人中,他最愛的人到底是誰。
有人說是溫婉,也有人說是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