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標到底是誰?是尤然?還是費恩斯?
尤然收回視線,環視四周試圖找出到底是誰在暗處。而費恩斯好似也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鬆開尤然,一轉身就看見另一個尤然就站在他們的身後,他有些不悅,似乎是對她擅自下車跟來感到不滿。
“我隻是擔心你找不到她。”尤然淡淡地說道。
“我們的事跟你無關。”
“無、無關嗎?”她話音未落,似乎就看見從人群中穿過的無寐,她不假思索地衝向費恩斯,驚慌失措地大喊道,“小心。”
費恩斯也發現了有一道視線正直直地對著自己,他看著衝過來的女人,卻毫不猶豫地選擇懷中的尤然。
子彈從她的肩膀穿過,她衝過去時太用力,直接摔在地上,而費恩斯小心翼翼地護著尤然避開了子彈,兩人安然無恙地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她捂著受傷的手臂,她大概是不想這隻手了,子彈不偏不倚地打中她傷口才愈合的地方,她已經感覺到傷口再次崩開的疼痛感。
她從來都不認為身體上的疼痛會讓她如此難受,但今天卻深切地體會到心死的感覺,她從來都沒有在費恩斯的臉上看見這樣慌張的表情。
他是恐懼的,他恐懼尤然的死亡,他寧願放開尤然,都不願意接受她的死亡,隻要知道她還在世界上的某個地方活著,那便是他最大寬慰。
這發生在瞬間的事沒有引起人群動亂,費恩斯扶著尤然的肩膀,著急地說道,“然然,你沒事吧?”
尤然沒有表情,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費恩斯,就在千鈞一發之間,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狠狠地插.入費恩斯心髒的位置。
“你……”費恩斯捂著心髒,尤然插.入心髒的這把刀還插在心口,而在尤然的眼睛裏,他好似看見了淚光,卻沒有得到她的回答,他憤恨地盯著尤然,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你怎麼……”
刺眼的猩紅布滿了尤然的眼瞳,她忽然一個激靈,緩緩地垂下頭看著沾染費恩斯鮮血的手,看著費恩斯被血浸濕的衣服,她抓狂地捂住眼睛,猛地搖頭,這都是她做的?
是她刺了費恩斯一刀?
不不、不是她!她怎麼會傷害費恩斯?!不是她。
她不是應該在家裏休息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
“費恩斯,不、不是我做的。”
“然然……”費恩斯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有些站不住,身體有些晃動,不等她靠近,剛才幫他擋子彈的女人卻從地上爬起來,忍著手臂的手,從背後扶住他。
見狀,尤然臉色大變,手上殷紅的血跡如讓她的視線陷入一片血海,她恐懼而又迷茫,不知所措地看著倆受傷的傷患。在對上他們的眼神時,她感到無地自容,想都不想地落荒而逃。
她慌張倉促離去的背影漸漸地模糊,最終消失在人海中。
尤然強忍著手臂的痛,努力地扶著費恩斯,略微虛弱地說道,“我帶你去醫院。”
剛才尤然拿出刀刺向費恩斯時,他們周圍的人都清清楚楚地看見這個血腥的畫麵。費恩斯用力地插在心髒口上的刀,試圖要把它拔出來,嚇得尤然連忙伸手覆蓋上去,製止他的動作。
“不行!我們去醫院處理。”
費恩斯麵無表情地推開尤然,他陰沉著臉,掃視周圍,果不其然,在前麵人群散去的地方,站著一個無寐。
在無寐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他沒有見過的男人,兩個人的表情如出一轍,嘴角微微上揚,都帶著一絲邪笑,令人很不舒服,宛如被盯上的獵物。
“喜歡這份見麵禮嗎?”站在無寐身邊的男人動了動嘴角。
費恩斯慢慢地走過去,還沒有等他走近,他們倆已經消失不見。剛才被他強行推開後,尤然隻能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後,見他要摔倒時才會向前攙扶。
她沒有看錯,費恩斯看見了,她自然也看見了。
的確是無寐和程煜。
“少爺。”費萊接到尤然的電話匆匆趕來,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他就該跟在少爺身邊。費萊扶著費恩斯小心翼翼地走向停靠在路邊的汽車,沒有人在意還有一個同樣也受傷的人。
尤然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連手臂上的傷口,她都不想再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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