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不得了。我們費大少爺竟然屢次上頭條,這本來也是家常便飯,但就是這出境的辦法就是越來越讓人震驚,哦,該說是驚喜。”在看費恩斯笑話這件事上,寧西能不落後就絕對不會落後。
費恩斯滿臉陰鷙地看著寧西,一語不發。自從那天早上的事發生後,他再讓人回去找尤然,卻已經找不到關於她的任何蹤跡,除了床單上醒目的血色,他都會以為那隻不過是一場夢。
“你還在找她?”寧西收起笑臉,這消息早就傳到江城,陸正霆聽後一如既往地不以為然,而許言則是很無語地在電話裏把費恩斯罵了一頓。
後來覺得可能是隔著電話,沒意思,便掛了電話,這些破事一鬧起來就是沒完沒了。
費恩斯幽幽地歎了口氣,“嗯,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
聞言,寧西不由得擰起眉頭,說道,“她消失不見未嚐不是好事,至少這樣那天發生的事可以當做是一場烏龍,再者,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寶藏鑰匙,再把心思花在她身上,隻怕又會讓程煜搶占先機。”
寧西和程煜打成平手,可攻可守,弄得他對程煜是完全沒有辦法,而程煜何嚐又不是呢?
寶藏的鑰匙一直都撲朔離迷,就算他們現在清楚地知道其中三把鑰匙的去向,卻無法摸清榮家手中的那把鑰匙究竟在什麼何方。
寧西試圖聯係遠在法國的榮家,但誰知,榮家的人會如此抗拒,在他自報家門後毫不留情地就拒絕他,就算費恩斯後來嚐試聯係過幾次,最終結果都沒任何的差別。
榮家一句話,態度很明確,“那是你們和程家的事,榮家在幾十年前已經和四家族斷絕來往,自然不會插手。”
“喂,我說你,是不是應該以大局為重?”寧西翻了個白眼,望著沉思不說話的費恩斯,頓時歎了口氣,這二貨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難道真想找到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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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一處莊園。
尤然躺在冷冰的地上,這裏潮濕且散發著讓人忍不住作嘔的酸臭味道,隱隱中帶著一絲黴味,她蜷縮著身體,地上略微有些濕潤,她的衣服已經濕透,漆黑的房子裏好似四麵都是密不透風,不見光明。
這裏是什麼地方,她在這裏待了有多長時間,一切都是一無所知。
頭頂時不時地會吹來風,這裏是通風口嗎?這寒風吹下來,她直哆嗦。
“這女人到底是誰?真可憐,莫名地被帶回來就關在這個地方。”外麵傳來沉沉地談話聲,伴隨著零碎的腳步聲。
尤然抱緊胳膊,他們說的都是法語,難道自己被帶回法國了嗎?
是這樣,沒錯了。
當日,她醒來知道和自己發生關係的人是費恩斯,也猜到是無寐和少爺設下的圈套,於是在記者臨門之前,她自作主張地選擇了讓費恩斯離開,隻要那群記者在房間裏找不到女人的身影,便會放棄。
而費恩斯就會安全脫身。
可她是明明是在窗台外麵,後來……她想起來了。在她快要堅持不下去,眼見要掉下去時,是無寐突然出現。
之後她就暈過去了,醒來後便是在這裏。
“聽過這女人違背少爺的命令,也不知道少爺會如何懲罰她。”
“這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壞了少爺的事,以少爺的脾氣隻有死路一條。”
死路一條嗎?尤然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入身體,直逼大腦,寒冷的氣息將她團團圍住,她現在躺在這裏,似乎也離死不遠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違背少爺命令,這個結果似乎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哎——”一聲歎息聲越來越遠,尤然咬著嘴唇,她好餓,很想喝水。
“程煜,你把她帶回來做什麼?”無寐突然衝進來,質問程煜。
程煜不怒反笑,“幸好這屋子裏隻有我們兩個人,要不然被他們聽見,一定會去我母親跟前告狀,到時候你會怎樣我可保不準,還有啊,你膽子也不小,現在都直接呼喊我的名字。”
“尤然不是應該在國內?為何要突然把她帶回來?”無寐惱怒地問道。
“這可不是我的決定,是母親下的命令。這要怪,就怪她對費家的人動了真情。”
無寐很小就知道,夫人是極其地恨費家人,誰要是敢在她麵前提起一個費字都會麵臨酷刑,從無一例外。
當初選中尤然,最大的原因也是夫人的決定。
程煜拍了拍他的肩膀,“與其擔心她,倒不如擔心你現在的處境。”
聞言,無寐身體一震,沉默不語。
“你私自放她走,三番四次替她隱瞞辦事不利的事實,母親已經知道了,處理完她,下一個人便是你。”程煜和無寐是從小一起長大。無論對外還是對內,無寐都是母親時候收的義子,在程家的身份並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