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一直跟著她,沒發現那個瘋丫頭幹其他什麼事兒啊。”季柱對於張氏的責罵十分委屈。
他跟了一天,腿都累斷了,還要擔心被季海棠發現,可謂是身心俱疲,可張氏竟然還說他無用。這讓季柱哪裏願意。
“瞎說,他沒幹什麼就靠上工那點錢會那麼多?我又不眼瞎那白花花的銀票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的一白兩!”張氏一拍桌子,十分肯定。
“可是奶奶,我……”季柱還想狡辯,可張氏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道:“是不是你偷懶耍滑?”
坐在一邊的田氏,一見兒子被張氏說了,心裏也難受起來,出來給季柱解圍:“娘,說不定,恰巧季海棠那個丫頭今兒沒幹什麼呢!您也別怪住兒了,他跟了一天,也辛苦!”
“哼,那繼續跟著?”張氏看著田氏道。
田氏將季柱拉往懷裏,心疼的不得了,那裏還願意讓自己兒子去跟著季海棠,去遭這個累。轉眼間,田氏又想到一個辦法,獻寶似的告訴張氏:“娘,與其漫無目的的跟著,等季海棠把東西亮出來,這麼浪費時間的事兒,還不如直接找個人問!”
“這到不錯,說不定等咱們知道的時候,季海棠那個死丫頭把錢都賺走了!”張氏想了想,也覺得田氏說的在理兒。轉而又道:“找誰呢?找沈家的人?沈家人肯定不會說!趙氏又是個呆子,季海海也和季海棠一路兒的!咱們能找誰?”
“不是還有季海安那個病秧子麼?我聽說她在私塾,咱們去她私塾門口等著他!”田氏道。
自從季海歌的事情之後,原本就對季海棠一家不太好的田氏,現在更是看季海棠不順眼。
張氏再怎麼搶她的銀錢,畢竟是長輩,她沒有辦法,可從季海歌哪裏知道是季海棠害得季海歌嫁不成白公子,她心裏早就對季海棠怨恨上了。
“咱們明兒就去!”張氏打定主意,便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這一切,季海棠都是不知道的。
張氏也是個說風就是雨的性子,說了去逮季海安,一個上午什麼也不做,就等著中午,吃飯的點兒,頂著大太陽,站在私塾的門口。
可左等,又等,也不見季海安出來,被太陽這麼一曬……氣的張氏能冒出火來。
推搡著田氏,讓田氏繼續等,自己找了個陰涼地方歇會兒。
田氏等了兩刻鍾,季海安才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的。
這一跑出來,可就被田氏攔住了去路。
“海安啊,伯母和奶奶特意過來接你呢!”田氏勉強擠出點點笑意來,蹲下身子,抓住季海安的兩隻胳膊。
“伯母……奶奶……”季海安原本雀躍的心情瞬間就低落了下來。張氏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在季海安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傷害,一聽見張氏也來了,季海安忍不住渾身發起抖來。
“海安啊,熱不熱,伯母給你擦擦!”田氏就著衣袖,在季海安的額頭上撫過。
“伯母,您,找我,有什麼事兒嗎?”季海安小聲的問道。
“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問問你,你海棠姐都在忙些什麼!”田氏堆著笑意,故作慈愛道。
“伯母,您是不是找我大姐有什麼事情,大姐最近都在回味軒!”季海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