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陳安像極了沙漠中的響尾蛇,那麼這個男人,就應該是像極了沙漠裏麵輕易不浮麵的孤狼。
兩者都極具著危險性。
“蘇少爺,您說了算。”
眼前的中年男人諂媚的開口著,一雙眼更加是巴望著眼前的蘇北洛。
正此時,一直站立旁邊不開口的男人應景的將合同遞了上去,道:
“這是我們這邊草擬的合同,柏老板您過目一遍,要是覺得能同意我家少爺開出的條件的,這事今天就這麼定了,您看怎麼樣?”
柏林這時候才注意到這旁邊站著的一直不顯山露水的中年男人,隻見他的臉上一直是不卑不亢的申請,每一個舉止動作也是被拿捏的剛剛好。
瞧見這,柏林的心慢慢的也落了下來,複而又微笑得看著眼前的男人,道:“你瞧瞧我,這一下子高興的過了頭,合同都忘了接了。”
說話的同時間,他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隨即將合同拿到了手裏,也在沒有多想,就將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
簽訂的那一瞬間,柏林緩緩的開口道:
“那我就不打擾蘇少爺了。”他說著,隨即站起身來,衝著中年男人和蘇北洛一笑。待他步子剛邁出去的時候,柏林又回過了頭來,帶著些許感激道:“感謝蘇少爺給我解套了。”
蘇北洛聽見這話也是抿嘴一笑,不久,包廂裏又隻有了蘇北洛和身旁的中年男人。
“少爺,如果他知道了這是你這兩天晚上給他碼的局,把他們的股票一下子做低了這麼多,你說他還會不會這樣感激你?”
中年男人此時也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嗬嗬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聽到這裏,本來還一本正經的蘇北洛此時也是一秒破功了,一張臉笑起來盡是孩子模樣。
“瀾叔,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非要說破。”
瀾庭聽到這裏,似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時間也收斂了臉上神色,看向眼前的男人,一本正經道:“回國之前你爸交代的,你隻能在這裏攪和三年,不管你能不能幫的了白小姐,你都必須回去。”
“我知道。”
男人淡淡的答著,抿了一口紅酒,眸子裏全是陰鷙的光。
這一段時間的祁城,注定是安分不下來的。
這一段時間的榕城,也是風雨欲來的模樣。
陳安自白沁素醒到現在也沒有走進去看過她,與其說是不想見她,倒也不如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女人。
往事的一幕幕在男人的腦子裏飛快的走過著。
那是八年前,司欣和他都在m國的首都大學裏,當時的導師給他們出了一個課題,而他和司欣,也就是因為這個課題,不打不相識。
他們兩個人的研究生論文的著手點出奇的一致,然而兩個人的分析路徑,卻又是完全不同,於是頗有些英雄相惜的感覺,兩個人隨即成為了至交好友。
往事的一幕幕一點一滴的浮上心頭,他有些煩躁的就摁了摁自己太陽穴,徑直走出了醫院,坐在自己的車子上,閉眼睡覺。
在這朦朦朧朧中,司欣的那一張臉,此刻又出奇的浮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