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齊自然是坐了下來,微笑著對柳老三說:“三爺爺,你說吧。”
柳老三清了清嗓子,說了起來:“各位領導,我是青牛峪鄉的柳老三,年青時在部隊當過兵,做過文書和衛生員。
現在生活好了,不應該給政府添麻煩,我都快八十的人了,更不應該來,可我卻不得不來。因為當時政府讓大家養豬時,我看也是好事,在當地說話也有人聽一些,就給村民做了好多工作,現在養豬出事了,村民也來找我。
我們來的目的,是解決問題,並不是鬧事。至於現場有人說讓政府出錢,那根本不是我們的本來意願。而且讓政府出錢根本就沒什麼道理。
本來養豬的村有七個,所有的養殖戶都要來,最後和各村的村長商定,每村來十個人。至於現在有上千號人,其中九成都是聽到信兒的人偷著來的,看到有的人連豬都給拉來了,我也很無奈。
尤其是用雞蛋打人的那個人,我是連見也沒見過,不過,他的行為讓我很氣憤。”
正在這時,會議室的門開了,一名警察走了進來,和雷政委耳語了幾句,走了出去。
雷政委插話道:“告訴大家一個消息,那個‘狗二橫’交待了。他根本沒有在青牛峪養豬。青牛峪鄉葦子溝村有三個人經常賭博,貸款的錢沒有買豬,而是賭博輸光了,還欠了‘狗二橫’賭債。三個人想的是,如果縣裏給了錢,連本帶利還給‘狗二橫’,所以‘狗二橫’也就混在村民中來政府了。”
大家都噓了一口氣,村民原本認為楚天齊對“狗二橫”有些過了,現在也明白了,“狗二橫”就是想趁機鬧事、混水摸魚罷了。
這時,政府院內的群眾還在等著消息,路上和院內過道的人都站在了不礙事的地段。警察的人牆還在,隻是每個人都不再那麼緊繃著。
在政府院外的一個不顯眼的角落,停著一輛二一二吉普車,駕駛員閉著眼睛在睡覺。車後座上的一名男子,有四十來歲,眼睛緊緊盯著院內,他就是青牛峪鄉的常務副鄉長溫斌。
溫斌實際上早就來了,這次事件發生後,縣裏給鄉裏打電話,讓鄉裏最高領導來處理此事。鄉書記黃敬祖在市委黨校學習,原鄉長意外落水死亡,新鄉長還沒到任,所以溫斌隻好硬著頭皮來了。
溫斌來到的時候,正趕上楚天齊在做群眾工作,他就躲在了後麵。他可不想出麵,如果處理不當,釀成**,別說是升職做鄉長,就是常務副鄉長也做不長,弄不好可能結果更糟糕。
所以,他就這樣等著,等事情處理完他再出場。或者等楚天齊弄砸時,再出場,那時縣裏肯定也會有領導出場,到時責任要小得多。溫斌在等待最合適的時機出場。
當然溫斌心裏還有一個秘密,也讓他不願早點出場。
這時的會議室內,通過各方人員介紹,事件的起因、過程被還原出來。
今年正月,根據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的會議精神,縣委縣政府適時製定了《玉赤縣脫貧致富綱要》。
《綱要》中明確,通過三年,縣財政收入實現翻一翻的目標,要求各鄉鎮因地製宜製定脫貧措施,做強第一產業,做大第二產業,培育第三產業;
具體要求是,財政收入實現年遞增百分之三十,三年超額完成翻一翻的目標;人均可支配收入實現年遞增百分之二十的目標。
為實現目標,縣領導對各鄉鎮實行分包扶持。
縣長包片青牛峪鄉,為青牛峪鄉引進兩大項目:優質生豬養殖和藥材種植。
其中七個村進行生豬養殖,要求人均養殖兩頭豬。農民對於養豬並不陌生,但一個五口之家就需要養殖十頭豬,心裏還是沒有底。平時養豬都是喂剩飯剩菜,這麼多豬就需要買飼料。飼料從哪來?錢從哪來?養的豬賣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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