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聽見她內心的呼救,沒有人出現在她麵前救她於向子辰的魔爪,沒有人。
夏爾生無可戀地閉上了雙眼,隻乞求這一切能盡快過去……
“嘭”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撞擊牆壁——
“敢動我的人,找死!”賀安晏猩紅著眼,把向子辰生吞活剝了都不足以泄憤。
夏爾感覺身上一輕,向子辰已從她的身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帶著賀安晏體溫和氣息的外套,他終於來了……
“夏爾!夏爾!”賀安晏焦急慌亂的呼喚清晰的傳進她的耳朵。
幸好,幸好你出現了,幸好此生能夠遇見你!
夏爾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被包裹在屬於賀安晏的溫暖裏。
向子辰被賀安晏提著後領猛力甩上牆壁,一陣全身散架式的劇痛過後,他終於找回了理智恢複清醒:他剛才究竟在做什麼!
向子辰看向賀安晏懷中衣衫不整軟弱無力的夏爾,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犯了多大的錯,“對不起,賀總,我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一時糊塗……”
喝醉了一時糊塗?這可不能作為找死的理由。賀安晏低頭看了眼懷中虛弱的人兒,現在不是收拾向子辰的好時候。
向子辰從地上爬起來跪在了賀安晏麵前,“賀總,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別告訴素昕,我保證再也不來打擾小爾了,求你了,賀總——賀總——”
向子辰的求饒動靜不小,驚擾了院子裏的住客,賀安晏朝趙叔使了個眼色,就抱起夏爾進了院子。
剛進院門,院外向子辰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房東也聽見了動靜,見賀安晏抱著夏爾走來,忙上前關切的問道,“小賀,這是怎麼回事啊?”
賀安晏沒打算瞞著,言簡意賅地說道,“夏爾差點被流氓前男友欺負了,幸好我及時趕到。”
房東一聽,不得了了,夏爾的前男友是流氓?還找到這來了?那這段時間可得注意了,最好報個警,夏爾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在她這住可不能出事!
賀安晏要的就是房東意識到危險性,以後能多注意夏爾的安全。
房東幫賀安晏開了門,見賀安晏將自始至終一言不發臉色慘白的夏爾放在床上,動作極盡輕柔。無意間瞥到夏爾西裝下蓋著的身體,褲子鬆鬆垮垮地掛在大腿上,衣服被撕成兩半勉強遮在胸前。
“那個挨千刀的流氓!”房東忍不住罵了一句。
賀安晏現在可沒有時間浪費在罵向子辰上,他從一旁的衣櫃裏隨便拿了套類似睡衣的衣服,回到床邊就要給夏爾穿上。
房東見狀,連忙悄聲退出房間,把時間留給人家小兩口。
賀安晏拿開西裝,伸手把夏爾身上的爛布條取下來,他是心無雜念,可夏爾卻不依。
她一手捂著胸,一手無力地推拒著賀安晏向她伸來的手。明知眼前的人是不會傷害她的賀安晏,可她依舊受不了狼狽不堪的自己毫無遮擋地呈現在賀安晏麵前。
賀安晏耐著性子,一遍遍拿開夏爾抗拒的雙手,“乖,聽話。”
夏爾感受到了賀安晏對她的溫柔,一如他們初見時的夜晚,他也是這樣耐心而又疼惜地為她擦幹眼淚。
想起得越多,夏爾抗拒得越用力。她揮動著雙臂,想阻擋賀安晏對她身體的碰觸,也想阻擋著難堪記憶的侵襲。
那個在向子辰身下被打被侮辱都沒有哭的夏爾,此刻在賀安晏的懷中卻抽泣嚎啕得像個孩子。
賀安晏見夏爾情緒崩潰,也不著急給她穿衣服了,而是將“破碎”的夏爾攬進懷裏,輕拍著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不怕,不怕,向子辰已經走了,沒事了。”
決堤的眼淚將賀安晏的衣服都浸濕,流了快二十分鍾了也不見停。
賀安晏忽然意識到夏爾哭得有點不正常,他低下頭讓夏爾和他平視,才發現夏爾的眼睛裏已不見傷心之色,而是一片茫然無神,她的抽泣和眼淚像是不受她的控製。
“夏爾,不哭了不哭了,知道我是誰嗎?夏爾?”賀安晏輕拍她的臉頰,仔細觀察著她眼神中的波瀾。
夏爾的眼睛慢慢有了聚焦,眼淚也慢慢停止,可抽泣卻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最後變成一抽一抽像打嗝一樣。
夏爾皺著眉頭,麵露痛苦,可持續的抽泣讓她說不出話。
賀安晏忙從床頭櫃上端來水喂夏爾喝,可她實在是嗝得太厲害,喝水怕是會嗆到,無奈賀安晏就隻能把水放下。
眼見著夏爾的嗝得呼吸都變得急促,賀安晏無計可施,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扶著夏爾的頭朝著她的唇吻下去……
夏爾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果然,嗝止住了!
但賀安晏的吻卻還在繼續,而夏爾竟然不想推開……
賀安晏的手像火,點燃夏爾身上他每一處撫過的地方,臉頰、脖頸、鎖骨、軟腰,最後附上挺翹柔軟的胸……
溫度慢慢升高,荷爾蒙的氣息氤氳在四周,理智的弦一根一根崩斷,點點星火逐漸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