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還沒洗澡，言綰綰推著她去浴室，“你趕緊去洗澡，一身的那種味兒，我聞著怪難受的。”
這種味道，做那種事情的男女聞著可能會覺得曖昧刺激，可是旁人聞到，那卻又是不一樣的感覺，餘念臉頰猛地紅了起來。
她自己或者是習慣了，所以根本沒有怎麼聞到。
她記得剛才……
下樓過後，她隻是簡單清理了一下，洗了個手，但是可能味道還是沒有徹底散去。
那紅直接蔓延到耳根，餘念急忙拿著睡衣進去了浴室，然後把身上的味道全部洗去。
出來，言綰綰都已經躺倒被窩裏了，“來吧小念念，我被窩都給你暖好了。”
餘念，“……”
她上去，然後伸手抱著言綰綰，“現在沒事了。”
言綰綰睫毛上還是有些濕意，“念念，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明知道我跟他不可能，可是我還是喜歡了他這麼久……可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他根本就從來沒有入戲。”
餘念下巴抵著言綰綰的肩窩，“綰綰，我們都不小了，仔細算算，我們都是25/6的人了，這些事情都看得清楚。其實及早認清楚現實也好，你總要重新開始一段感情，或許，他就可以成為過去式了。”
“念念，其實有些時候我挺羨慕你的，即便是慕深不愛你，可你們至少在一起了這麼久，也有……這麼多回憶，而我跟他，好像細細算起來，什麼都沒有。”
羨慕嗎？
都是旁觀者，沒有自己經曆，怎麼會理解這其中的痛苦？
餘念閉了閉眼睛，“綰綰，如果可以，我倒是寧願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他。”
如果當時課堂上沒有多看他一眼，就那一眼，或許這一生都會不一樣。
可是她到底，還是淪陷了。
甚至還先喜歡上他，甚至，還對他告白。
命運總歸不是對所有人都好，有的人一輩子幸福美滿，但總有那麼一些人，這輩子都是得不到愛情得不到幸福……
言綰綰看了看餘念，後者眼眸的哀傷像是彙聚成海，
……
兩人聊了許久，最後直到言綰綰眼皮打架，這才睡了。
餘念確定言綰綰睡著了，這才抿了抿唇，給女人蓋好了被子，輕手輕腳的下床。
關了燈，然後摸著黑出去房間，餘念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偷晴的女人。
餘念出去，別墅的晚上總是寂靜的不可思議，她到客廳，原本住在貓房間裏麵的貓咪看見她，還“喵喵喵”的叫了一聲，在這夜晚顯得很是突兀。
餘念沒忍住笑了一下，然後走過來，摸了摸咪咪的腦袋，後者這才安靜乖順的躺回了窩裏麵。
餘念這才深呼吸一口氣，上了樓。
餘念上樓的時候，書房的燈已經黑了，臥室的燈亮著，她抿了抿唇，朝著臥室走過去，一進去，剛好男人從浴室裏出來，身上就圍了一根浴巾，下麵關鍵部位遮擋了，上身和兩條修長的腿，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
男人的膚色偏白，但是是那種健康的白，餘念其實有時候也覺得奇怪，這男人也幾乎不對自己的皮膚做什麼保養，但是就是好的跟什麼似的，有些時候讓她都有些羨慕。
餘念雖然長得也白，但是似乎跟男人比起來，還是遜色兩分。
腹肌八塊，這樣的身材怕是比許多模特兒都要好，一雙腿修長，肌肉線條順暢性感，某處的黑濃直接向上，都已經衍生到了肚臍眼那地方。
饒是餘念已經不知道看了男人的身材多少遍，但每一次還是忍不住會覺得，這男人果然是人中龍鳳，怪不得那麼多女人會為他著迷癲狂。
她又何嚐不是。
“她睡了？”
慕深頭發還在滴著水，男人一邊拿著毛巾，骨節分明的手指抓著，有些胡亂地在自己的頭發上擦拭著，一頭黑發有些淩亂，但是更添了幾分淩亂性感的美感，讓人口舌生津。
“恩，她睡了，我來吧。”
餘念走過來，伸手拿過男人手裏的毛巾，示意慕深坐在床畔，她低著頭，一隻手捧著男人的後腦勺，然後一隻手用毛巾仔仔細細的給男人擦著頭發。
“這樣看來，你倒是很像賢妻良母。”
慕深勾了勾唇，男人此刻沒戴眼鏡，倒是一臉斯文敗類俊美雅痞的樣子。
這句話，就好像是一顆石子扔進了湖水裏，蕩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餘念輕輕勾唇，“慕先生又說笑了，你又不可能娶我，這些話就不要拿來撩我心弦。”
有意思嗎？
眼看著她越陷越深，有意思嗎？
或許是他覺得有意思？
男人似乎都這樣。
慕深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沒用什麼力氣，指腹輕輕地來回摩挲著，眼神深邃難以捉摸，慕深勾了勾唇，“不想嫁給我？”
一句話，像是風折斷了樹枝，餘念輕輕地笑了一下，心底又龜裂的聲音，就連眸子裏也慢騰騰的爬上了幾根血絲，“慕先生，我若是說想嫁給你呢，你是不是又真的會娶我？當然是不會，你是誰，慕家的大少爺，你慕家水太深，我怎麼進的，再加上我餘家跟你慕家上輩子的事情，你父親也不能接受我，你自己也是最不可能接受的。”
“所以，我想有什麼用呢，這些事情，我自己都看得清楚，慕先生何必要來問我，是不是就是想羞辱我？”
餘念將毛巾放在一邊，男人的頭發還半幹，她拿了吹風機過來，臥室裏瞬間又響起嗡嗡嗡的聲音。
慕深之後便沒再說話，想來也是，肯定是她說對了，她也不奢望他能說什麼，“不是這樣，我可以排除萬難娶你回家。”
她自嘲的笑了笑，摸著男人的頭發已經全幹，便把吹風機放到一邊。
關了燈，正打算睡了，伸手的男人卻貼上來，溫熱的大掌直接穿過她的睡衣觸及到裏麵溫熱嬌嫩的肌膚。
還是肚腹上的一團。
輕輕揉捏，還帶著一點暗示。
餘念是個成熟女人，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也是被調教了太久，就這麼三兩下就有了一點感覺。
她深呼吸一口氣，覺得男女在一起果然是太容易擦槍走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