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擊勃艮第人的騎兵呼嘯著,如同浪潮當中一股勢不可擋的勁流,現在正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向著本來就已經混亂不堪的勃艮第人壓了過來。
這些完全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訓練,沒有裝甲,沒有像樣的武器,完全算不上軍人的勃艮第人,這群孩子在剛剛經曆了羅馬步兵的衝擊後在這橫掃而來的騎兵麵前終於喪失了最後一絲反抗的勇氣,他們尖叫著,哭喊著丟下唯一能稱得上武器的草叉,不顧一切的朝萊茵河的方向逃命。
進攻的號角再次吹響,衝擊騎兵的速度再一次加快,在這股洶湧的勁流麵前本來就嘶鳴的戰馬群才其背上騎兵雙手持騎槍壓低槍尖至人的胸膛那麼的高度,騎兵們怒吼著,他們將給予這群不屈服的勃艮第人最後一擊!
一杆杆鋒利的騎槍在那戰場上的混亂當中刺穿了一個個瘦弱的身體。由不得他們尖叫,飛馳的戰馬已經將他們撞飛。
“進攻!進攻!”
不甘落後的安德魯更是按耐不住自己,他大手一揮,帶動著麾下的士兵尾隨前方破陣的騎兵。勃艮第人一層層的防線被生生撕毀,被圍在萊茵河沿岸的勃艮第人的婦孺們,她們在羅馬騎兵的衝擊之下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隻能尖叫,哭泣,逃跑。
衝擊騎兵所到之處生命被收割的幾乎幹幹淨淨地,我們後續跑上來的步兵所能看到的,隻不過是一地破碎的屍體,還有僥幸活下來隻是躺在血泊當中的垂死者。
現在無謂的憐憫已經成了罪惡,反而殺戮,成為了解救他們最大的慈悲。我們隨後而來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是閑著的,一路向前,一路不停地用劍刺向那還在蠕動的殘破軀體的胸口。地麵上的草地被鮮血染地通紅,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惹得我不禁用手遮住了口鼻,這麼令人作嘔的味道,不能習慣這味道的肯定會控製不住自己而嘔吐,好在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曆經戰爭的狠角色,但是被這氣味熏的仍有一些頭暈。
前麵不足一百五十米的距離就是萊茵河,多虧了衝擊騎兵的幫助,我們麵前實可謂是一覽無餘,除了那散亂的騎兵,他們再來回驅趕著尖叫的女人,這場戰爭,就好像是一場奔跑,一路向前,直到跑到了萊茵河畔。
“結束了?”
我對身旁的安德魯小聲說著並大口喘著粗氣,這一路真的不輕鬆,特別是負載了如此沉重的鎧甲。
安德魯,這個壯漢也真的是賣足了力氣,他俯下身子,收劍入鞘,將頭頂的百夫長角盔摘下,他頭上的汗水正順著他長長的油膩的頭發滴滴落下。他氣喘如牛,頭頂上還冒著白色的熱氣呢。
“是的,結束了,盧迦。”
安德魯,笑了笑,他現在太累了,就連笑,也笑得斷斷續續。再直起身子來,環顧四周,除了還在頑抗的勃艮第士兵以外,基本上我們已經將他們全部擊潰。繼續前進,四周掠過的受了驚嚇的婦女完全不需要理會,她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隻能四散奔逃。很快,我們來到了萊茵河畔,也就是我們最終要到達地地方。
在萊茵河的河麵上,無數落水的平民在掙紮,看似平靜的河麵上,其實下方是暗流湧動。他們在河麵上來回揮手掙紮,不是他們不會遊泳,而是被那水中的漩渦死死吸住,他們瀕臨死亡,可是沒有人去救他們,所有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河流帶向遠方。
“看!盧迦!”安德魯指著萊茵河的對岸,就在那同樣的一片平原草地當中,站滿了大群手持圓盾利斧的蠻族人。他們披頭散發的,靜靜地注視著我們這裏所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