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霍晏琛點頭,“有這種可能性。”被掉包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那現在要怎麼辦?”
“你……信得過誰?”
“問問我爸爸吧!爸爸經常和爹地一起下棋,如果爹地有吃藥的習慣,爸爸肯定會知道的!”
“好,那就回慕家莊園,問問另外一個嶽父。”
“嗯。”陸向暖點頭。
隨後,他重新啟動引擎,驅車上路。
到達慕家莊園後,陸向暖下車就直接朝著別墅內走去。
“我爸爸呢?”她詢問著一旁的傭人。
“小姐,您回來了啊,大老爺在樓上書房寫毛筆字。”
陸向暖點頭,隨即和霍晏琛一道朝著樓上書房走去。
她伸手敲了敲書房的門,進入書房的那一刻,陸文田剛將手中的毛筆放下。
他不急不緩,抬頭望著陸向暖出聲道:“來了?”
好像早知道陸向暖回來似的。
“爸爸?”陸向暖微愣,不解的看著他。
“想明白了嗎?”
“爸……”
“看來是想明白了。”陸文田看著陸向暖和霍晏琛的表情,而後轉動著輪椅緩緩到達他們麵前。
“爸,你今天不去參加爹地的葬禮,是不是你早就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陸文田點頭,“是。早在一個多月前,我就發現了慕老頭不對勁了。”
“爸爸,爹地是不是每天都要服用心髒類的藥物?”
“是。”陸文田點頭,“幾次和我下棋的時候,到了點,他就會準時服藥。”
“那,那他怎麼可能會去打壁球?”
“也許早在一個月前,嶽父就被人調包了。”霍晏琛這裏說的“嶽父”自然指的就是慕廖天。
陸文田讚賞的望著霍晏琛,隨後點了點頭,“霍晏琛不愧是霍晏琛,我琢磨了一個月的時間,他隻用那麼一會就想明白了。”
“所以,所以爹地是被人調包了?”這樣的事情簡直讓陸向暖覺得匪夷所思。
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會被調包?對方又是從哪裏找來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呢?
“還記得我和你說的嗎?我和慕老頭之前下棋,有一盤棋,難分高低,我那個時候一直在做複健康複訓練,沒有辦法和他繼續下棋,我和他說好了,等我康複訓練結束就繼續對弈。他一向都覺得對弈輸贏重要,一直想和我爭個高低,聽到我這麼說,立馬就答應了了。”
陸文田頓了頓,繼續出聲:“等我康複訓練結束之後回來,準備和他對弈的時候,他卻好像是沒了興致!”
“不可能,爹地很喜歡下棋,怎麼可能會沒了興致呢?”
陸文田點頭,“你說的是啊,一個愛好下棋幾十年的人,怎麼可能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就沒了興致?我當時也覺得奇怪,就獨自坐在房間裏下棋。我越想越覺得奇怪。從那天之後,他不再與我下棋,反倒是一直在書房裏,也不知道是在幹些什麼事情。當時我以為是集團裏有什麼不好事情吧,也沒多想。可是我再也沒有看到他定點服藥了,我曾經還提醒過他應該吃藥了,他應了聲,可是我也沒有見他吃藥。”
的確,陸向暖聽完陸文田的描述之後,也覺得很是奇怪。
但是慕廖天在她麵前卻沒有表現出絲毫不對的地方,依舊對她疼愛有加,這也是讓陸向暖困惑不解的地方。
如果慕廖天真的被調包了,那麼對方對她也不會像是慈父一般……想起她近期和慕廖天的接觸,的確是能夠感受到他如同慈父一般的目光!
她清楚地記得,那天給慕廖天整理行李的時候,她親自將慕廖天平日裏服用的藥物和一些常備的感冒藥、創可貼等的東西放入一個小包裏。慕廖天還笑著說他自己有個好女兒。想起他當時的言語、表情和動作,簡直就和往日裏沒什麼太大差別。如果唯一要說有差別的地方,那就是她覺得慕廖天的身子骨比以前更硬朗了!當時她隻是以為自己的父親身體越來越好,並沒有太當回事。
現在卻覺得細思恐極。
“晏琛,現在該怎麼辦?”陸向暖緊張的望著霍晏琛,在這別墅的四周會不會也有人盯著他們?
“和平日裏一樣,你依舊為慕嶽父的死而悲傷。”
陸向暖點頭。
“記住,別讓人看出異樣。”
“沒錯,暖暖,聽晏琛的,他說的有道理,現在敵在暗我在明,一切都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