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能讓他再往水牢裏注水,不然冽的傷口絕對會泡爛的!”
“這一點,我可以和穆西淵談。”穆西城顯然也不想讓雪兒接觸穆西淵,“現在,你跟我來。”
穆西城伸手握住了雪兒的手腕,隨後帶著她朝著別墅內走去。
“以後盡可能別和穆西淵接觸。”
“為,為什麼?”雪兒出聲問著穆西城,要想救霍冽,就必須和穆西淵接觸。
“聽我的,我想霍冽也一定和你說過,讓你別和穆西淵接觸,是吧!”
“是。”雪兒點頭。
“別和穆西淵接觸,你要和他談什麼,可以通過我,我幫你去和穆西淵談,我好歹是他哥哥!”穆西城囑咐著出聲道。
雪兒咬了咬下唇,出聲說道:“如果我說,我要殺他呢?”
穆西城沉默了那麼一秒鍾,“我幫你動手。”
雪兒錯愕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那是他弟弟!
“如果我弟弟是個心理變態,一直以折磨相愛之人為樂。那麼我作為哥哥,在勸說無果的情況下,理應親手了解他。”穆西城的思路和條理非常的清晰。
雪兒咬緊下唇,跟著穆西城進入了別墅之中。
穆西城將她保護的很好,幾乎是寸步不離。
送來的晚餐,他先吃,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再給她吃。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睡沙發,他讓她睡床。
如果雪兒不肯接受,穆西城就一直和她僵持著,僵持著。
直到雪兒點頭答應,他才肯坐下,才肯休息。
雪兒躺在床上,望著睡在沙發上的穆西城,她眼眶有些濕潤,她微微動了動唇形,對著穆西城的方向用唇語說了六個字。
“對不起,謝謝你。”
這六個字她從不敢和穆西城說,因為她知道這六個字其實是最傷人的六個字,但這也是她對穆西城的感謝和愧疚。
她是真的累了,懷著身孕的女人本就不能過度操勞,漸漸,她進入夢鄉……
盡管體寒的她渾身冰涼,盡管她睡的不太安穩,可是因為太累,她也睡的很沉……
當主臥室的門被打開的那一刻,躺在沙發上的穆西城瞬間就有了反應。
他迅速拿起一側的導盲棍,隨後倏地從沙發上站起身。
“是我。”襯衫上全然都是血跡的霍冽出現在了臥室之中。
在聽到霍冽聲音之後,穆西城一臉詫異,“你是怎麼從水牢裏出來的?”
“沒有什麼能困得住我。”霍冽的語氣篤定,但卻像是家常便飯那樣簡單。
能困住霍冽的隻有躺在床上的那個小女人……
穆西城一怔,隨後微微點了點頭,“是啊,你是霍冽啊……穆西淵的機關也不一定能困住你!可既然你早就能離開幻城,你為什麼還要選擇留下?”
“蘇想兒。”霍冽喃喃道出了這三個字。
穆西城在聽到“蘇想兒”這三個字的時候,困惑且又不解,“你也認識蘇想兒?”
“她曾經和我同一個福利院。”
一個喜歡穿著白裙子,老是摔跤,老是跟在他身後,企圖用她溫暖的微笑融化他這座冰山的小妹妹。
她像是一個小跟班一樣跟著他,即便一次次摔倒,她也會從地上爬起來,再爬起來。
她總是一口一個喊著summer哥,總是跟著他,一邊跟著他的步伐,一邊說著:summer哥,你應該叫winter,因為你實在是太冷了,所以叫冬天嘛比較適合你啦!我不應該叫dream的,我應該叫spring!因為我是生機盎然的春天!可是院長媽媽說我被丟到福利院門口的時候,我的身上有一張紙條,寫著我的出生年月和名字,我叫蘇想兒,我是蘇州人!所以院長媽媽叫我dream。
“原來是因為蘇想兒!其實,蘇想兒之前和穆西淵到底有什麼關係,我這個做哥哥的都不得而知,隻知道穆西淵被背叛了,而且被背叛的很慘。”
霍冽蹙緊眉頭,蘇想兒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清楚。
霍冽沒有再說什麼,忍著傷痛朝著雪兒一步步走去。
望著躺在床上的她,聽著她輕聲夢囈,“冽……冽……”
霍冽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在觸碰到她冰涼小手的那一瞬間,原本蹙緊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冽……”她依舊不斷念著他,“不要走……不要走。”
“我不走。”他低沉性感的嗓音響起,隨後,他低頭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就連唇瓣也是和手一樣涼……霍冽心疼的給她掖好背角,即便牽扯到傷口,他也是一臉毫不在乎的表情,他的視線全然定格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