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麼聰明,為什麼又這麼沉默寡言?
雪兒看著懷裏的克雷爾,這種莫名的熟悉感是怎麼一回事?
變從頭到尾一句話不說,但是視線卻一直落在雪兒和克雷爾身上。
他拿出手機,將瘋人院準確的位置地標以匿名的形式發送了出去,他的動作很快,在保鏢不留意的工夫,又把手機馬上給收起來了。
“雪兒,我們該走了。”
雪兒瞧了一眼變,而後又望了望懷裏的克雷爾,怎麼就有一種莫名的舍不得呢?
“還有機會來看他嗎?”雪兒詢問著變。
變猶豫之下朝著雪兒點了點頭,“會有機會的。”
雪兒點點頭,捏了捏克雷爾的小臉蛋,“下次我來看你的時候,你身體可要好好的,別再發燒了,不然就不是一個強大的男子漢了。”
克雷爾年紀尚小,自然是聽不懂雪兒的話,但是他卻好像知道雪兒要走似的,拚命摟抱住雪兒,說什麼也不肯鬆開。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保姆們都是一頭霧水。
“是啊,從來沒看到過克雷爾少爺這樣。”
保姆硬是從雪兒懷裏抱走克雷爾,但是剛一抱走克雷爾,克雷爾就用那雙圓圓的眼睛看著保姆,他也不哭,但是那雙眼睛裏除了無辜和稚嫩之外,更是帶著些許寒意。
熟悉感,這種熟悉讓雪兒的心莫名的咯噔一沉。
她怎麼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麵的孩子感到熟悉?是不是因為他和小包子的年齡一致,她又太想小包子了,所以她才會覺得覺得他熟悉?
“雪兒,走吧。”變又一次出聲喊著雪兒。
克雷爾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迅速望著雪兒,一直喊著:“雪、兒……”
他聲音斷斷續續,發音不標準,稚嫩的童聲讓雪兒聽了心裏很不好受。
“走吧,該回去了。”變直接走上前,一把拽著雪兒的手腕就朝著臥室外走去。
雪兒隻能跟著變離開,但是剛走到臥室門口,克雷爾的啼哭聲隨即響起,嚎啕大哭著。
“他哭了。”雪兒急急忙忙的轉頭朝著臥室裏看。
變隻是拉著雪兒朝著偏門走去,“他喜歡你,你走了他當然會哭,但是你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該回莊園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克雷爾是誰?為什麼這麼著急帶我回莊園?”雪兒看著變焦急萬分的模樣,更是對克雷爾的身份起了疑心。
克雷爾一定和唐納德有關係,但是唐納德真的是個變態,把一個一歲多的孩子關在了瘋人院,這是一個正常人幹得出來的事情嗎?
“抓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就在雪兒剛和變走到一樓的時候,就聽見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在院子裏跑著,正在追一個穿著病服的病人。
病人手裏拿著刀,見到東西就砍,這樣的情況著實危險。
病人快速朝著偏樓的方向跑去,雪兒看到這情況,迅速追了上去。
克雷爾就在四樓,偏樓是直通四樓的!
“雪兒!”變看到這個情況,迅速從車內拿了手槍。
“你不能進去,你冷靜一點!”雪兒看著病人手裏的砍刀,她手心著實捏了一把汗。
“滾開,啊啊啊!”病人舉起刀就朝著雪兒砍去。
雪兒左躲右閃,病人不斷地朝著雪兒砍去,砍刀砍在扶手上發出哐哐的聲響。
“雪兒,讓開!”變迅速喊著雪兒。
雪兒在聽到變的聲音之後,迅速左躲右閃,而後轉身朝著樓上跑去,就在病人準備追雪兒的時候,突然隻聽見“砰!”一聲槍響,直接打中了病人的腿部。
他一個踉蹌,直接從樓梯上跌了下去,手中的砍刀也飛了出去,發出巨響。
雪兒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抬眸望了望四樓的偏門。
實在是太險了。
克雷爾就在樓上,而瘋人院的病人對小孩子肯定會特別感興趣!唐納德到底和克雷爾一個孩子有什麼深仇大恨?需要把一個孩子放在瘋人院裏?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放在瘋人院裏可以掩人耳目!
克雷爾到底是誰?
病人被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帶走之後,雪兒重新坐上了變的車。
變驅車載著雪兒朝著喬治莊園的方向駛去。
另一處,巍峨聳立的寫字樓內。這一棟寫字樓被一個神秘的買家買下,誰都不知道他是誰,不出租不外借,大家更不知道寫字樓裏麵有什麼。
“主子。”金川到達頂樓辦公室,朝著麵前的霍冽鞠了一躬,“剛才我們係統收到一封匿名的坐標定位,我對這定位進行了搜索追蹤,發現這定位是在一家瘋人院的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