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屹川的眼裏透出一抹駭人的色彩。
自己失去部分記憶的事情,隻有司家的人知道,雲穆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是喬楚告訴他的嗎?
在司屹川思緒轉動的時候,雲穆繼續說:“連共同記憶都會丟失,說明你其實並沒有多愛喬楚。不如君子成人之美,放了她。我保證,會比你更加地照顧好她。”
“放了她?”
為什麼他們說話的語氣都是一樣的?難道昨天他們約定了什麼事?
不怪司屹川會疑神疑鬼,他缺失兩年的記憶,自然會有一些來自外部的不安全感因素,來幹擾他的腦神經。
他確實不記得自己是否深愛著喬楚,但他卻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心意,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不。她是我的女人。不管現在還是未來,她永遠都不可能離開我。”
雲穆聞言,唇邊的諷刺意味更加濃烈,“司少,你可能沒有弄明白一件事。喬楚嫁過的人是鍾少銘,與她青梅竹馬的人,是我。你不過是在她最脆弱時,偶然認識的一個男人。無論是時間還是感情,你都不會是她的第一人。”
“是嗎?”司屹川冷冷地回擊,“正好借著今天,我也要告訴你一個事實。無論喬楚過去與你們有過什麼樣的糾葛。在她往後的歲月裏,都隻會有我一個男人。哪怕我不要她,她也隻能屬於我一個人。”
雲穆臉色終於變了:“司先生,喬楚是一個人,你不能仗著自己有權勢,就硬生生把她鎖住。”
“哦?鎖?雲先生不是喬楚,又怎麼知道她不是心甘情願呆在我身邊的?”司屹川不耐煩地說:“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們說正事吧。”
雲穆識時務,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等著他說正事。
司屹川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心口,“聽說這個傷口,拜雲先生所賜?”
雲穆露出笑容,也不推脫,“正是。”
“雲先生知道我今天請你來,是因為什麼事嗎?”
司屹川眼中迸出的森寒,讓雲穆的頭皮有些發緊,但臉上仍然裝得若無其事:“知道,算舊帳。”
“知道還敢來,雲先生倒是有膽識。”
“司先生,我知道江城是你的地盤,我不是你的對手。”雲穆說:“但我更知道,你不會殺我。”
“這麼駕定?”
“因為”雲穆一笑,“小丫頭知道你來找我,如果你殺了我,她會恨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雲穆明白自己在喬楚心裏的地位。她可以不愛他,但在她的心裏,但自己始終是占據她孩童時代,最重要的那個人。
如果司屹川今天殺了他,喬楚和司屹川之間恐怕就要完蛋。所以,他才敢賭,司屹川不會殺他。
“你錯了。”司屹川突然拔出槍,槍口迅速對準雲穆心髒的位置,“她在我的心裏,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重要。她恨與不恨,我不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