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不起,說除非答應了他們的事兒再起,他爸一氣之下也不管臉麵不臉麵了,摔門進了屋,讓柳浪自個兒跪在外邊。夏言不忍心,陪著他一起跪在院子裏,臉頰上的腫還沒消。

其實,夏言的父親也是柳浪半個歌迷,看到柳浪跪在外邊兒心裏也不是個滋味。但這種事兒,他壓根沒想過,就連同性戀這個詞,他都是第一次聽說。

柳浪的身體很好,是常年鍛煉出來的,到了晚上的時候,他讓夏言進屋睡覺去,夏言不肯。

素來瘦弱的少年在這時候卻異常堅持,陪著他跪到下半夜,著涼昏倒了,柳浪抱起來他就往醫院趕,也不顧別人看沒看著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大過年的,夏言在醫院輸了幾天的液,醫生說是情緒波動太過,再加上疲勞和著涼,所以一時半會兒不太能好。

夏父一直沒到醫院來,像是還沒同意他們的事情,卻在夏言住院一周之後,托人送了點水果過來,自己仍不肯親自過來。

夏言出院之後,陪柳浪在重慶呆了幾天,帶著到處去逛逛,玩玩,平時就住在賓館。

快要回北京的時候,柳浪忽然失蹤了,隻留下一張條,讓他別急,他最多兩天就回來。

柳浪在半夜裏才回到賓館,渾身都是酒氣,看著卻很清醒,自己去洗了澡之後跟夏言說,他爸同意他們的事兒了。

夏言問他怎麼同意的,柳浪隻說他跟夏父兩個人幹了三瓶白酒,其他的話再也不多說。

夏言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看著他有些紅的臉頰,湊上去小心翼翼地親了他一口,被男人撈著加深了那個吻,滿是酒氣和繾綣。

兩個人同居了那麼久,卻從來沒做到最後,終於在柳浪醉酒的這一次做了。

他們都是第一次,都不會,過程有點疼,但後來就好多了。

夏言失神地盯著天花板,想,他終於是顧綏所說的,依從本心了吧。

二天,夏言沒能下的來床,走路都感覺別別扭扭的,他不敢這樣回家,就拉著柳浪先回北京了,給老爺子寄了不少東西過去。

再下一年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一起回家陪老爺子過年,夏父倒是不反對他們了,但是還是沒好臉色。

又過了許多年,老爺子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才說,其實他早就同意他們在一起了,隻是怕柳浪欺負夏言,所以態度要強硬點。

但柳浪怎麼會欺負夏言呢,他們自從在一起後,從來沒紅過臉,唯一鬧心的事兒就是經常要操心季滿川和柳默的事情了。

但好在,那兩個雖然折騰了點,總歸是在一起了。

柳浪後來寫了首歌,送給夏言,裏麵寫‘你不知道的是,你的聲音並不是罪惡,而是天使的饋贈’,就算仍有許多的人說夏言不該有這樣的聲音又如何?

他喜歡,那就夠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番外三 歸來

入眼是湛藍的天穹,藍得不摻絲毫的雜色,像是一整塊明淨琉璃懸在頭頂上,耳畔偶爾傳來幾聲清亮的鶴鳴聲。

顧綏睜開眼,怔了一下,他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冗長黑暗的夢,夢裏無光無影,連人聲也無,他茫然地尋找著顏尋,卻怎麼也找不到。

而現在,他看得到東西,也能聽得到了。

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顧綏下意識喊了一聲‘顏尋’,身畔卻傳來一聲低低的應聲,那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