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眨眨眼睛,覺得自己應該是做夢了。
這個夢,好美。
但太過美好的事物,向來都是虛偽的,虛構的。
可是,司屹川的氣息這麼強烈,讓她的心咚咚地響個不停。再閉上眼睛重新睜開,美男的俊臉仍然近在咫尺。
喬楚一下坐起來,怒視著他:“你為什麼抱著我?”
她很努力地回憶——
昨天晚上,在她睡得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一雙很有力的手臂,輕輕地把她拉到了身邊,然後緊緊抱住。起初她還有些掙紮,可惜她太依戀他的味道,人在睡眠中的感受是最真實的,她根本無法抗拒這樣的擁抱……
現在她清醒了,體內的憤怒細胞又重新燃燒起來,蹭蹭蹭地就要下床。司屹川在身後圈住她的腰,輕易就把她撈到身邊。
四目相對,他碰了碰她通紅的臉頰,神色莫測,“昨天晚上可是你自己往我懷裏拱的,現在睡醒了,翻臉不認人嗎?”
這話說得,就像喬楚嫖了他,天亮後就想甩手走人一樣。
喬楚就納了悶了,昨天他們的二人之間的火藥味這麼濃,為什麼一覺睡醒,司屹川好像完全沒把昨天晚上的事當回事。
腦袋裏靈光一閃,她滿臉駭然地看著司屹川說:“司少,你該不會是,又失憶了?”
“在想什麼?”司屹川壓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天剛亮,我身上有傷也不能去公司,你陪我再睡會。”
喬楚伸手推他的胸膛,“我已經睡醒了,我要起來。”
他的胸膛好寬厚,像銅牆一般堅硬,喬楚推了半天愣是紋絲不動。最後手腳並用,隻想掙脫他的鉗製。
司屹川突然啞著嗓音說:“別再亂動了。”
喬楚沒發現他的異樣,憤怒地說:“我要下床!”
“你再動來動去,我要讓你今天下不了床!”
司屹川的聲音越發粗啞,喬楚終於發現不對勁,觸碰到他的身體發應,氣得臉都紅了。
罵道:“流!氓!”
嗬,這個形容詞倒是新鮮。
司屹川生平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的詞來稱呼,眼睛裏突然現出幾分瑰麗的色彩,他翻身壓在她的身上,以一種虎踞的方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喬楚,你以前和我在一起,做的時候,也喜歡罵這個詞嗎?”
司屹川故意把“做”這咬得很重,喬楚的臉紅到了耳朵,連脖子都有些發紅。
“這麼容易害羞?”司屹川頗有些嘲弄,“這是裝的?還是天然的?我就奇怪我怎麼會喜歡你這一款的?難道因為你的青澀?”
喬楚漲著臉,不斷地掙紮,罵道:“滾開!”
司屹川的聲音忍耐到壓抑,粗重的氣息噴在喬楚的臉上,“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早上剛醒的男人,很容易餓。你再這樣胡鬧,會讓人更餓。”
“餓就去吃早餐。”喬楚終於找到借口,“要不,我去給你做?我做早點也不錯的,保證你肯定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