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合作是要談,明人不說暗話,你陪我一晚,我就簽約,怎麼樣?別裝了,沒意思……”
戴詩澗越來越過分,身子不斷往下壓,幾乎要將石書淨整個壓在沙發上,她驚慌失措地向秦白淵求救,但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包廂裏隻剩下她和戴詩澗兩個人。
戴詩澗已經衝動得不行了,惡相畢露,伸手去扯石書淨的衣服,急得她一個勁叫。
“放手……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你喜歡玩這一套?嗯?叫吧叫吧,這裏是我的地盤,沒有人來救你……”
“我是秦白淵的老婆……”
“那更好,他都把你給我玩了,我管你什麼人……”
石書淨扭動著身子,手腳並用地掙紮。
就在這時,門被“嘭”地一聲踹開,緊接著戴詩澗的身子就飛了出去。
“你……你是什麼人?”
“要你死的人!”
司溫塵暴怒,衝上去猛揮拳頭,揍得戴詩澗哭爹喊娘,大聲求救。
石書淨攏緊衣領坐起來,眉眼朦朧地看著司溫塵。
情況越來越失控,戴詩澗被打了個半死,但司溫塵已經殺紅了眼,猛踹他的腹部,戴詩澗吐血也不放過。
石書淨怕出人命,急忙拉住他。
“別打了……”
但司溫塵已經中了魔障一般,一心隻想著殺了戴詩澗,腳下的動作仍無比勇猛。
“別打了,求你別打了……”
石書淨嚇壞了。
“求求你……別打了……溫塵……停止!停止!”
在她的尖叫和哀求下,司溫塵似乎才清醒過來,看著她滿臉淚水拚命搖頭求他住手,眉心一蹙,有一絲不忍,遲疑著收住了腳,此刻他的恨意足夠讓他做出殺人的事情,但他不想嚇壞了石書淨,才將她拽出了包廂。
石書淨被拖拽著一路快走,跌跌撞撞地跟上他。
“你慢一點……我……我穿了高跟鞋……”
他猛一頓步將她推到牆上,身子如猛禽一般壓上去,雙手撐在她頭兩旁,昏暗的燈光裏,赤紅著一雙眼睛,讓石書淨聯想起恐怖的野獸,不由得瑟瑟發抖。
“你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
“我……我談生意……”
“誰叫你談生意?秦白淵?”
司溫塵罵了句髒話。
“我弄死他!”
說著就氣洶洶地要找他算賬,但石書淨急忙拉住他。
“別……別去……他也不知道會弄成這樣……”
司溫塵一聽就氣瘋了。
“他不知道?他不是第一次和戴詩澗打交道了,會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把你一個人丟在那,你清楚他是什麼意思!你還護著那種人渣?”
“我……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很亂……既然我沒事了,就別再計較這件事了!”
“現在沒事你能這麼說,但如果唐駿沒看到你和戴詩澗在一起,沒通知我,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嗎?”
司溫塵咬牙切齒,目光凶狠。
“假如……他剛才真對你做了什麼,你還會這麼說?”
發紅的眼眶,落下了委屈的淚水。
司溫塵餘怒難消,恨不得一槍崩了秦白淵,這件事事態嚴重,絕不能原諒,石書淨的哭聲卻讓他心軟,他極力去忽視心中的不忍。
“不是每一次你出事,我都恰好出現,隻要你還和秦白淵在一起一天,這種危險就還會發生,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能認清現實,離開那個人渣!”
石書淨低著頭,一個勁掉眼淚,咬緊牙關,也不哭出聲,但這樣更是可憐。
離開秦白淵,他以為她不想嗎?可秦白淵不肯離婚,她有什麼辦法?
昏暗的後巷,兩人站了很久,司溫塵閉了閉眼,最終怒意還是輸給了對她的心疼,一把將她摟入懷裏,抱住她的後腦,不斷用力,幾乎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
“你總是這麼不讓我放心,你知道剛才在趕來的路上,我有多擔心你麼?想到之前那兩次,你差點吃虧,我都要瘋掉了……我從來都不知道,有一天自己會這麼擔心一個與我毫無血緣關係的女人!可是石書淨,你總叫我發瘋!”
“我不該對你吼,可那是因為,我怕你出事……怕你需要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我心疼你,你明白嗎?”
她在他懷裏無聲哭泣,每一次,他總能融化她所有的堅強、偽裝,在他麵前,她脆弱得不堪一擊,那樣多的委屈,隻能在他麵前表現出來,因為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成為她所依附的一部分。
她真的好累,和自己鬥爭,和世界鬥爭,和他鬥爭,她隻希望有一個地方,隻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