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晚安!”
“晚安!”
司溫塵走過來,捧著她後腦,給了她一個溫柔的晚安吻,一團柔柔的熱氣在她額頭上融化開,一直酥進了石書淨心底,身子輕輕顫抖著,她似乎,越來越習慣與他親昵了。
洗漱了,上了床,關了壁燈,但房間與外廳相連,沒有門,外麵的燈光隱隱透進來,還能聽見他的腳步聲。
石書淨枕在軟軟的枕頭上,聽著外麵輕微的響動,覺得很安心,即使剛經曆了一場可怕的“災難”,可她現在心又暖又安定,隻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司溫塵,她就覺得,什麼都不可怕了。
但沒想到半夜還是做惡夢了,又回到了那間包廂,秦白淵和女秘書在旁邊,她向他求助,他卻投來冷眼,猙獰地冷笑著……
“不要……”
“住手……”
“別碰我……別碰我……”
“救命……”
石書淨尖叫著坐了起來。
“別怕,我在這,隻是噩夢……”
戴詩澗的臉消失了,司溫塵的麵容在眼前不斷變得清晰,石書淨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還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司溫塵捧著她的臉,一遍遍溫柔安撫。
“隻是噩夢……隻是噩夢……沒事了……”
她逐漸清醒,摸了把額頭,滿頭的冷汗,淩亂的視線這才慢慢找回了焦距,閉了閉眼。
“我夢到戴詩澗了,好可怕!”
“我知道!你當時就不該阻止我殺了他!”
“殺人要償命的,為了那樣一隻大肥豬坐牢,不值得!”
司溫塵給她倒了一杯水,又吻了吻她濕漉漉的額頭。
“繼續睡吧,我在外麵!”
走到門口,微微側頭,床上的小女人蜷縮成一團,枕在雙手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半夜受了驚,是會留“後遺症”的,她現在心裏必定還慌著。
“需要我留下來麼?”
石書淨咬唇,猶豫不定,她還是有顧忌的。
“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
看出她目光是需要自己的,司溫塵上了床,躺在她旁邊,石書淨還不習慣,往裏麵縮了縮,側著身子,枕著一隻手,小白兔一樣純潔又警惕地望著他。
司溫塵摸了摸她的臉,她瑟縮了一下,但習慣了他的碰觸後,也不躲了,非常非常地乖,且不說她的模樣兒有多惹人憐惜,司溫塵也認為自己有責任好好照顧她,在他眼裏,她還不能算一個女人,而是一個要人照顧的、時刻擔心的小丫頭。
他的指腹落在她嘴唇上,牙齒在上麵留下了一排壓印,他婆娑著,緩緩撫平,充滿了憐愛,有著令人安心的味道。
“你不是說過,到了你這個年紀,對女人都是有欲的麼?蓋棉被純聊天,也可以?”
“那時候還沒遇見你……不知道我的人生也會出現意外!”
很令人心動的一句話,任何女人都渴望成為那一個意外,那一個獨一無二。
“那……你難受麼?”
石書淨一張小臉粉撲撲的。
“我說難受你會替我解決?”
她紅著臉不做聲了。
“如果我腦子裏隻有那些,今晚就不會留下!我確確實實很想要你,那一夜,叫我食髓知味。”
石書淨一顆小心髒,顫抖得厲害。
她羞於談這些,亦或者,怕繼續下去,情況會失控,轉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問題。
“你和你母親感情很好?”
“嗯!她是我父親的第二任妻子,但結婚幾年就離了,她一個人到英國,獨自撫養我長大,直到前幾年,我才回國發展。”
“為什麼離婚?”
“我父親認為以他的身份,在外麵有很多女人很正常,我母親隻要乖乖當司太太,對那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但我母親不甘於那樣,寧願離婚!”
“哦……那你也那麼認為?”
石書淨有點兒小擔心。
“這些觀念是會遺傳的。”
“怎麼?你怕了?”
她死鴨子嘴硬。
“我怕什麼……我又不要和你結婚,跟我沒關係!”
司溫塵隻是笑笑,沒回答。
“看來豪門婚姻,真的很不靠譜,我媽也是被三了,她很可憐的,背負了那麼多罵名,我好歹能進石家,但她卻永遠是被人唾棄的第三者,可是,她從來沒有怪過我爸,在他中風後,還一直照顧他,很偉大,也隻有老一輩人才能做到了,反正我是沒這麼偉大,如果我被三了,我一定恨他一輩子!是不是有錢男人都這麼可惡,即便有老婆還喜歡在外麵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