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這主意甚妙。”未料柳如眼眸忽聚光芒,嘴角帶著邪笑,一副得逞的樣子。
這回輪到白芷愣了。尋常女子這等事做不出來,便是她也覺得這樣太過生猛,讓這法子胎死腹中,不敢實施……可眼前的柳如竟是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模樣。
“三思後行。”白芷在心裏抹了把汗,她本是想說“不可能完成”唬表妹,讓表妹知難而退,跟自己乖乖回家。可不承想她這表妹比她還生猛數倍,竟覺這“不可能完成”的餿主意妙哉,欲執行!
“我這就去買合歡散……”柳如一陣風似的,翩然離去,留下風中淩亂的白芷不知身在何處。
此刻白芷真想高呼,這事當真不得,有風險,再三思啊!可柳如已飄遠,白芷隻得把這話吞進肚裏消化掉。她以為夢裏的自己是個十足的瘋子,不過這柳如表妹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也不知,柳如表妹這生猛之事能成否。
白芷覺得自己有義務去阻止柳如這“生猛”的行為。她急忙跟了過去,可惜跟丟了,找不到柳如。這下白芷有些慌張,暗罵自己這張多事的嘴。找不到柳如,她隻好找另一主角,慕屠蘇。
她又回到裴老將軍府上,求見慕屠蘇。硯台卻回複:“白姑娘,世子道今兒不舒服,不想再見客,白姑娘請回。”
“……”白芷懊惱著。
硯台忽然轉了下眼珠,狡黠地笑道:“若是白姑娘非要見世子的話,我可為白姑娘傳達你的心意,世子說不定會……”
隻見白芷轉身便走。
硯台一陣委屈,想到方才稟告世子,白芷求見,世子臉上洋溢著驚喜,可轉瞬即恢複成慘白又僵硬的臉,眼眸中三分失落、三分不安、四分難過,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艱難吐出兩個字:“不見。”硯台跟世子多年,世子為人淡漠,什麼事兒皆無法讓他動容一分,可一攤上關於白芷之事,他萬年冰封的臉上便會幻化出各種情緒。
硯台想,世子該是喜歡上白芷了。
隻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世子“不見”的心情,他萬分理解。
白芷眼看自己離慕屠蘇的房間越來越遠,心裏糾結十分。這事,她當不當管?無論事成不事成,柳如定當沒好下場。事成後,柳如能如願嫁給慕屠蘇,指定遭冷落,淒慘地過一輩子,與夢中的她一般,眼睜睜看著自個兒喜歡之人愛上別人,與別人過著隻羨鴛鴦不羨仙的酸溜日子。若事未成,柳如不止遭到慕屠蘇的厭惡,還自毀聲譽,下場與她現在一般。
一想到柳如無論成功與否,下場要麼與她夢裏一樣,要麼與她如今一般,不由驚歎,愛上慕屠蘇的下場甚是淒慘,當然,除了南詔那位小公主。
怎麼也是親戚一場,柳如還是對她極好的舅舅的掌上明珠,她這做表姐的,能拉一把是一把,即便勸不動柳如回頭,也能問心無愧,自個兒盡力了。
既然慕屠蘇不願見她,她隻好守在門口守株待兔,等柳如出現了。
她回頭又回到慕屠蘇的房門前,不再敲門,直接坐在地上等人。從晌午到日落,再到夜深人靜,長時間等待,她自個兒都不禁睡著了,還是硯台叫醒她的。
當她醒來睜開眼,卻見硯台一臉感動地望著她,目光流露出十分的敬佩,他激動地扯著她的衣袖,險些落下淚來,要用她衣袖擦拭眼角:“白姑娘,你對我家世子的心意我看到了。我家世子就是嘴硬,其實心裏別提多想見你。沒事,你想進去便進去,世子若要怪罪下來,你便說自個兒進去的,莫要提及我就是。”
他這是為自己推卸責任?白芷看看天色,早已暗了下來,心想這柳如想趁月黑風高夜爬上慕屠蘇的床?想得是周到,可怎不想下後果?真是為愛瘋狂的傻子。
“別害羞了,進去吧。”硯台扯著她的衣袖,偷偷開了門,把她塞進去,然後奸笑著合上門,末了,還朝她單眼一眨。
她可不會認為這是俏皮的行為。屋內油燈微亮,前方昏暗不明。白芷想,她就這麼進來是不是不大好?
“嗯——”床帷中忽然發出一聲呻吟,激得她渾身毛發豎起。白芷內心一驚,搞上了?可聲音怎會是慕屠蘇發出來的?白芷夢中看過春宮圖,知道那檔子事,但貌似沒有這麼銷魂……
她吞了口口水,抬腿走去卻又忍不住自個兒縮了回去。非禮勿視,可耐不住好奇!在道德與好奇心的激戰中,最後道德丟盔棄甲,她勇敢地邁出步伐,縮在床帷後,悄悄探頭看去。
如果您覺得《白芷慕屠蘇》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82/829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