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在背後的算計了?”趙無雙麵帶寒霜,尖銳反問。
“我……”吳建業老臉一紅,說不出話來。
“吳科長,以前你對我多有關照,這次,算是償還你了,從此後,我與你形同陌路,就當從未認識過,告辭。”趙無雙悲愴一笑,冷漠決絕地說道。
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辦公室裏。
“無雙。”吳建業呆呆站著,想要給她道個歉,可顯然她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了,望著她沉痛的背影,重重歎了口氣,跌坐下來。
城市的街道,行人匆匆,車輛快速奔跑著。
趙無雙茫然站在公交站旁,心情沉重壓抑,胸口一陣陣窒息。
直到公交車開過了好幾輛,才回過神來,終於在一輛公交車停在麵前後,她抬腳跨了上去。
城郊綠樹掩映的馬路旁,一棟獨門別院的小院子,那正是趙無雙的家。
這是爸爸趙如海的老宅,趙如海生前,本在市中心還有一套大房子的,被趙無雙變賣了現金去治媽媽的病了,現在,也就隻剩下這個老宅可以安身了。
好在這裏離公交站並不遠,地鐵也要修過來了,雖然距離市區有點遠,但還算方便。
進到臥房,趙無雙渾身無力,倒頭就睡,這一覺直睡得天昏地暗。
手機在床頭一遍遍叫著時,才爬了起來。
“無雙,是我。”接通手機,安彥楓溫和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我在你家院子外麵。”
趙無雙發愣,朝外麵望去,天已然黑了下來。
“哦,好,等會兒。”她急急應了聲,雙腿抬起下床來吸了拖鞋,剛站起來,胃裏竟是一陣尖銳的刺痛,痛得她捂住了胃,臉色煞白。
心沉了下去。
這些天雖然沒喝酒,但生病發燒,被雨淋,特別是今天情緒激動,早上隻喝了小碗稀飯,胃受不了摧殘,又開始抗議了。
“無雙。”安彥楓很久沒聽到動靜,有些著急起來。
趙無雙光潔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掛了手機,捂著胃,慢慢挪到書桌前,拿出白色的藥盒取出一粒止痛藥來用水和著服了進去,這才勉強開燈走到前院去開門。
“無雙,你怎麼了?”安彥楓借著微弱的路燈看到她臉煞白,額角還有汗液,憂心如焚。
“沒事。”趙無雙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安醫生,這麼晚了,有事麼?”
“沒事?”安彥楓滿臉不信地望著她,眉眼間的擔憂越來越濃,“無雙,最近你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是不是有什麼心裏壓力?”
輕微的夜風吹來,明明沒有沙礫,可這一聲關切的問侯,竟讓趙無雙的眼裏澀痛濕潤起來。
在這個世界上還能有這樣的一個男人無微不至地關心著她,這該是一種怎樣的幸福呢!
她該知足了。
“傻丫頭,走,我帶你吃飯去,瞧這模樣一定是整天都沒吃東西了。”安彥楓摸了摸她的秀發,無比的憐惜,不等她開口拖著就要走。
“我,不。”趙無雙掙紮著拒絕,安彥楓強勢拉住她朝外麵走去。
直到被塞進別克後座裏,趙無雙苦笑一聲:
“那,由我請你吧。”
一直以來,都想請他吃頓飯的,可每次都沒這個機會,擇日不如撞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