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靖奚下意識起身,牽扯到傷口,又無奈的躺了回去,表情糾結的盯著玉靈:“女的?你是個女的??”
玉靈眨巴著雙眼:“是啊,看不出來吧?”
“不、不,這不可能,怎麼會是女的?”楊靖奚一把扯過衣服,蓋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著玉靈,“你騙我吧?你這……你這身形不太像啊。”
玉靈做了個托胸的動作,撇嘴道:“不就平了點嗎?哪裏不像了?”
“你你你……”楊靖奚見玉靈如此舉動,雙眼直瞪,“你真是女的?”
玉靈低頭暗笑,衝楊靖奚拋了個媚眼,用嬌滴滴的聲音說:“公子,奴家給你寬衣啊。”
柔軟的手,猶如一片羽毛,輕輕拂過楊靖奚的肩頭。楊靖奚渾身一震,猛地推開玉靈,踉蹌著起身:“我、我還有事,告辭了。”
玉靈見他一副窘迫慌張的模樣,禁不住哈哈大笑:“你這人真好玩,怎麼這麼好騙?”
楊靖奚:“……”
“我怎麼可能是女的?你真是傻不拉幾的。”玉靈拍著大腿,笑得直抽抽。
楊靖奚一臉黑線:“好端端的,你開這種玩笑做什麼?”
玉靈挑眉一瞪:“誰讓你說我的手像女人的手?”
“本來就像!”
玉靈別過臉,冷哼,眼底,似有一絲莫名的情緒在浮動。
“時候不早了,我真得回去了。”楊靖奚抖了抖衣服,動作僵硬的穿著。
玉靈跳下床,替他把衣服穿好:“你既選擇助我家小姐,那麼,你在三皇子那邊可要當心些。”
“嗯。”楊靖奚望著玉靈,他沒他高,大概隻到他耳朵邊,此時,他正低眉認真的替他係著衣帶,如此角度看下去,眉眼五官頗為柔美。當然,這相貌是按照鄢月易容的。
楊靖奚想到這點,不禁問道:“你原先長什麼樣?”
玉靈歪著腦袋想了會兒,嬉笑道:“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不醜,比你好看點。”
“……”楊靖奚扶額,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說的話,“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嗎?”
提到這個,玉靈臉上的笑,瞬間消散,他默默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從我記事起,就是孤兒了。”
“也沒有人把你養大?”
“算有一個吧,是個老婆婆,不過她在我五歲那年,病死了。”玉靈低聲說,雖然神色淡淡,可依稀能感覺到一絲悲傷。
楊靖奚看在眼裏,眉頭不由得蹙起:雖然他也是自小成了孤兒,可至少他知道自己的身世,至少有人把他養大。唉,他難以想象,那老婆婆去世後,幼小的他,當時是多麼的無助。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不是急著回去嗎?我送你出去吧。”玉靈深吸口氣,擠出一絲笑。
楊靖奚眸光微動,隻覺有些心疼。他拍了拍玉靈的肩:“有空我來找你聊天。”
“好。”……
送走楊靖奚,玉靈便回自己的院子。路上,見如楓坐在涼亭裏發呆,上前拍了他一下,誰知他猛地彈跳起來:“啊——誰呀?”
“是、我啊。”玉靈縮了縮身子,“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嚇我一跳。”
如楓見是他,想到剛才看到的情景,頓覺不自在:“你、你回來,哦不,你去哪裏了?”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問一下,或許,是自己弄錯了。
玉靈正欲開口,見有幾個侍女路過,便道:“就四下走了走。”
如楓聞言,眉頭直皺:他這明顯在撒謊啊,難道,真是我想的那樣,所以他才不說實話?
待那幾個侍女走後,玉靈搭著如楓的肩,想叫他去院子裏說,誰知如楓似被嚇到般,猛地退開,瞪著他:“你、你幹什麼?”
玉靈嘴角一抽:“不幹什麼啊,你幹什麼?”
“我……”如楓張了張嘴,有些話他實在說不出口,隻得歎了口氣,狂抓頭,無比鬱悶的走了。
徒留玉靈直翻白眼:他今天吃錯藥了?
如楓處理了些事,閑下來時,又想到在密室看到的情景,不禁眉頭深鎖。
這臭小子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以前怎麼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不對,話說回來,他好像也從未表現出,對哪個女的有興趣。如楓摸了摸下巴,仔細回想。
不說天玄宮某些相貌不錯的下屬、侍女,單單在這雲馨閣,整天麵對各色各樣的歌舞姬,似乎沒見他與誰過多的說笑來著。
就算是對宮主,他也隻是像小孩喜歡粘著大人一樣,不是那方麵的感情。還有近身伺候他的雯蕁,也隻是誇她做的點心好吃,這小子,真是……
如楓越想越不對勁,“謔”的站起身:不行,他得想個辦法,將這小子拉回來!
傍晚,如楓將玉靈叫到房裏:“哎,你知道我們在藍城,還分化出了青樓茶館什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