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海終於結束了晚宴,往下榻的賓館趕回,他最近忙著籌劃係列套書,已經考察完市場,如果能如期完成,絕對會引爆一輪曆史熱潮。
很多天沒有和白小米聯係,不知道那又懶又宅的女人,有沒有開始構思新書。
舒清海忍住想打電話過去問問情況的衝動,現在白小米和秦懷玉已經在一起,過年期間應該相處的很好,而且,秦瑄也回來了,他們就等著元宵節的喜宴……
舒清海不想在白小米快複婚的緊要關頭,又引起秦懷玉的不高興。
如果真的能幸福長久,他會送上祝福。
隻是不知道秦懷玉能不能做到永遠對她好。舒清海了解秦懷玉,知道他私底下是個陰鬱的人,心思敏感又不願表達內心,而白小米又是個能氣死人的天然呆,後知後覺不願猜心,兩個人隻要出現一點問題沒有即使溝通,就很可能會發生冷暴力。
舒清海苦笑,他關心不了太多,也沒有精力去參和別人的家事。
隻要他們過得好,自己現在的生活也很好,沒有牽掛,沒有羈絆。
三星級的普通賓館人來人往,明明還在新年期間,賓館卻依舊爆滿,看來有太多和他一樣無家的人,在為生活奔波。
舒清海拿出房卡,打開房門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他察覺危險的能力不能和經過專業訓練的秦懷玉相比,也許加上晚宴的應酬,喝了幾杯紅酒,沒有平時那麼敏銳,所以並沒有把那絲不對勁的感覺放在心裏,依舊關上房門,將卡插入取電盒裏。
燈光全都亮了起來,排氣扇微弱的聲音裏,夾雜著痛苦的低微的喘息聲。
舒清海鬆了鬆領結,他累了一天,想早點休息,明天還得搭飛機回去。
走到房間裏,看見大床上頭發散亂睡衣淩亂的女人,舒清海一瞬間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
如果不是那麼白的肌膚,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的說聲抱歉,然後立刻退出房間,看看是不是弄錯了住處。
白小米的神誌早就渙散,汗水浸透了睡衣,臉色紅的不正常,脖子上的肌膚和胸口的肌膚也出現大片大片的紅斑。
舒清海站在床邊愣住,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了起來。
“送你的新年禮物,如果不立刻享用,她可能等不到去醫院就會衰竭而亡哦。”那邊用了變音器,聲音很刺耳。
“小米!”舒清海立刻跪到床邊,將已經快掛掉的白小米拽起來,她快脫水了,身上全是汗,睡衣能擰出水來。
白小米現在處於半昏迷狀態,下藥的人很遺憾沒能精確計算出舒清海回來的時間,早給她喂了半個小時的藥,現在已經不能把舒清海撲倒,連他的聲音也聽不到,隻能無意識的抓著他的衣服,喘息的聲音也變得很微弱。
舒清海果斷的拽起床單把她裹住,電話裏的人說到不了醫院就會衰竭,依他看,就算不去醫院,她這副半死的樣子,也根本經不起其他方式的折騰。
下藥的人計劃周詳,可惜唯一算錯的就是他回房時間,如果舒清海早回來半個小時,白小米正藥性發作,肯定不等舒清海送她去醫院,就喪心病狂的來一個按倒一個。
現在別說是纏綿一次,就算是接吻也沒有任何感覺。
而舒清海更是心急如焚,哪有閑情欣賞她幾乎全裸的身體,人命關天,如果白小米這幅模樣在他身邊有個三長兩短,別說秦懷玉饒不了他,就算是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可是,門……打不開。
舒清海的臉色微微一變,到底是誰,預謀的如此周密,知道他的下榻地點,又能混到賓館裏,把白小米放到他的床上?
還有白小米是怎麼被擄過來的?
舒清海覺得自己陷入一個陰謀裏,他暫時不清楚陰謀背後的主使人是誰,但是可以肯定,那個人針對的不是秦懷玉就是白小米,而他很可能被當成棋子來耍。
伸腳開始踹門,舒清海看著白小米渙散的眼神,低低的說道:“小米,你撐著點,馬上就去醫院。”
白小米聽不到,也什麼都看不到,眼前全是五彩的祥雲轉啊轉,就是沒能看見自己的英雄來搭救她。
秦懷玉和張子妍還有白若羽坐在會議室裏安靜無語,桌子上放著最近調查來的資料,沒有一個能幫助他們找到白小米。
非常專業的作案手法,幹淨利落,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將白小米的手機丟在下水道裏,警察也一籌莫展,更令人擔憂的是,白小米很可能已經不在本市內。
更令人憂慮的是,已經快兩天的時間,綁匪沒有打來勒索電話。
張子妍憔悴了很多,哪怕綁匪讓她聽聽女兒的聲音,無論開價多少,她都會盡量滿足綁匪條件,可是現在,白小米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