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邢東征威嚴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王萬山的耳朵裏炸響。
王萬山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臉色變得極其難堪,連忙躬身道,“請邢書記和趙市長放心,我立刻安排人進行手術。”
“噗……”鬆島劍人身上的銀針被王峰拔掉,剛剛恢複血色的臉色瞬間變得死灰一片,大嘴一張,噴出了一口汙血。
王峰和幾個小護士被噴的滿身都是。
鬆島賤人的銀針剛一被拔掉,情況立刻陡轉急下,變得極其糟糕。
鬆島劍人的嘴裏不斷噴出血沫子,已經止血的胸口再次冒出烏黑的鮮血,臉色變得死灰蠟黃,黑色死氣如同毒蛇一樣快速彌漫到了眉心。
糟糕,這……這是怎麼回事?
王峰一看鬆島劍人再次狂噴鮮血,瞬間嚇得臉色煞白,他知道,鬆島劍人現在已經沒有活命的可能,絕對搶救不過來了。
該死,都是肖誌遠那個王八蛋亂紮針,耽誤了搶救。
“劍人……兒子……”武藤蘭一看兒子狂噴鮮血,嚇得一聲慘叫,一下子撲上去抱住了兒子的身體,嘰裏咕嚕的用倭國鳥語大聲嚎叫起來。
邢東征一看鬆島劍人傷勢極其嚴重,頓時臉色變得鐵青,眼中透出了極其焦急的神色,盯著王萬山,一聲大喝,“王院長,我命令你立刻搶救鬆島少爺,鬆島少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給我走著瞧!”
“好好,我立刻安排搶救,王峰,葉醫生,立刻推病人進搶救室搶救!”王萬山嚇得雙腿軟,差點摔倒。
王峰皺了皺眉頭,他知道病人已經救不活了,但還是硬著頭皮大聲喝道,“快推病人進搶救室,葉醫生,我們一起手術!”
王峰這家夥極其狡猾,他知道病人救不活,就拉上了葉眉。
到時候病人死了,自己就能把責任推到葉眉身上。
韓江海遲疑了一下,連忙大聲道,“等等,病人身上的針是誰紮的?”
韓老先生是中醫專家,他看得出,病人的病情突然加重,就是因為王峰拔掉了病人身上的銀針。
隻有這種極其古老神秘的針法才能吊住病人最後一口氣,為手術爭取時間。
葉眉一愣,連忙一指肖誌遠,道,“韓教授,是我們醫院新來的醫生紮的,他叫肖誌遠。”
葉眉看得出來,肖誌遠的針法很神奇,而韓教授是中醫方麵的專家,或許是韓老看出了什麼不同。
“是這個肖誌遠,你他娘的一個新來的,竟然給病人胡亂紮針,誰讓你亂來的?鬆島少爺要是救不活,就是你這個狗東西耽誤了搶救,你要承擔責任!”王峰咬著牙,惡狠狠的大罵肖誌遠。
這家夥認定鬆島劍人搶救不活,還以為韓教授要追究紮針的責任,找個替罪羊,毫不猶豫的把責任全部推到了肖誌遠身上。
“是呀,病人要是搶救不過來,就是肖誌遠紮死的,你一個新來的,連行醫資格都沒有,竟然敢亂給病人紮針,你想害死大家呀?你想死別連累我們,哼!”一身白大褂的歐陽菲菲冷哼一聲,很鄙視的盯著肖誌遠。
歐陽菲菲這丫頭,極其陰險狡猾,把汙水狠狠的潑在了肖誌遠身上。
小賤人,你給老子等著,有你好看的。
等我拿到你和王院長的把柄,看你還嘚瑟!
肖誌遠一看歐陽菲菲這丫頭,和王峰狼狽為奸,把責任全部推給自己,冷冷看了她一眼。
肖誌遠?
韓江海老先生一聽這個名字,不由得一愣,順著王峰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
韓江海剛一看到肖誌遠,就被這個年輕男子的陽光和沉著冷靜的氣息而一驚。
何老首長在文化街心肌梗塞突發,就是他用銀針治好的?
這年輕人的針灸這麼高明?
韓老先生遲疑了一下,立刻上前去,一把抓住肖誌遠的手,大聲道,“誌遠,快,你趕緊紮針,用你的針法吊住病人最後一口氣,病人還有搶救的機會。”
這是怎麼回事?
韓江海瘋了嗎?竟然讓肖誌遠給鬆島劍人紮針?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盯著一臉平靜的肖誌遠,很是不解。
就因為韓老自己是中醫權威,就要用騙人的狗屁中醫搶救病人?這怎麼可能?病人的心髒受損,血沫子亂噴,就是神仙來了也就不活的。
葉眉也是很吃驚的看著肖誌遠。
王萬山愣了一下,眉頭緊蹙,連忙低聲道,“韓老,怎麼回事?我知道您老是中醫權威,但現在不是時候,肖誌遠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能救病人嗎?病人可是鬆島集團董事長的獨子,再耽誤下去,出了事沒法向趙市長和邢書記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