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海指著肖誌遠道,“王院長,病人的傷勢極重,你不懂中醫,就算是你親自做手術,也不一定能搶救過來,但如果肖誌遠用銀針能穩住病人的傷情,再做手術搶救還有幾分把握。”
狗屁中醫,能有幾分把握?
韓江海的話讓王萬山和侄子王峰心裏一沉,眼睛裏頓時透出了極其疑惑的目光。
肖誌遠能用針灸吊住病人的最後一口氣?
鬆島雄一郎一看所有人在看肖誌遠,尤其是這個儒雅的中年老者,是中醫方麵的權威專家,連他也指望這個年輕人,沒準這個年輕人能救活自己的兒子。
“韓老,肖誌遠才來醫院沒兩天,他怎麼能吊住病人的一口氣?這個病人要是死了,就是肖誌遠紮死的。”王峰依然叫囂著。
王峰不相信肖誌遠有這樣的本事,病人的胸口汙血狂噴,就憑幾針狗屁銀針能吊住病人最後一口氣?
“就是,韓老,病人傷勢極重,肖誌遠現在已經耽誤了搶救,要是病人死了,和其他人沒關係。”歐陽菲菲這個臭丫頭極其尖酸刻薄,一看病人臉色蠟黃,瞳孔放大,已盡到了死亡邊緣,就和肖誌遠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跟著王峰瘋狂的向肖誌遠扣屎盆。
這個怨毒小丫頭的話讓韓老一下子暴怒了,他狠狠盯著喋喋不休的歐陽菲菲,大聲道,“你一個護士懂什麼?再耽誤下去,誰也救不了病人,到時候你也脫不了幹係!”
歐陽菲菲被韓江海大聲訓斥著,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死老頭!
“韓老,病人搶救不過來,明明是肖誌遠亂紮針耽誤了搶救時間,憑什麼連累其他人呀!”
歐陽菲菲繼續大叫著辯解。
這個人是鬆島集團的大公子,這個責任自己根本擔不起。
在江城,韓江海就是醫學界的權威。
韓老不但在中醫方麵的造詣極深,而且對西方醫學也頗有研究,中醫結合的治療方法治好過好幾個市委市政府領導的疾病。
歐陽菲菲知道,韓江海說是自己的責任,萬一病人死在這裏,自己要被連累的。
“韓老,求求你快救救我兒子……”鬆島雄一郎的夫人武藤蘭一把推開歐陽菲菲,上前來大聲向韓江海請求。
歐陽菲菲被武藤蘭推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韓老看向肖誌遠,沉聲道,“鬆島夫人,你兒子的傷勢很重,現在隻有肖誌遠能救你兒子。”
“肖誌遠,肖醫生,快……快給我兒子紮針!快呀……”武藤蘭眼看著兒子口吐學沫,嚇得臉色灰白,情急之一把抓住肖誌遠的衣角,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肖誌遠歎了一口氣,說道,“鬆島夫人,我剛才已經給你兒子紮上針了,已經吊住了他最後一口氣,爭取了做手術的時間,可惜的是,這位王峰醫生和歐陽護士阻止我救人,王峰醫生還把一針給拔掉了,現在就算是我重新紮針,就算能爭取一點搶救的時間,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把你兒子搶救過來。”
肖誌遠早就看不慣王峰和歐陽菲菲了,這兩個狗男女處處打壓自己,現在有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他們。
更何況這兩個狗男女不是什麼好人,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出口惡氣。
一聽肖誌遠這樣說,王峰和歐陽菲菲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你……你為什麼要拔掉針,我兒子要是死了,我要邢書記把你們抓起來坐牢!”武藤蘭一聽肖誌遠的話,當場氣急交加,急火攻心,瘋了一樣用撇腳的漢語大叫著。
鬆島雄一郎和夫人武藤蘭原本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在很小的時候就隨從一名倭國神官學習忍術,在深山修煉忍術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失蹤了,一直要無音訊,現在隻剩下小兒子鬆島劍人,被他們視作鬆島集團的接班人,現在小兒子生命垂危,兩人怎能不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在倭國,修行極高的忍者被稱作神官。
“肖醫生,請你救救我兒子……”鬆島雄一郎四向肖誌遠深深鞠躬,抓住肖誌遠的手,很是陳懇的請求肖誌遠救治自己的兒子。
市委書記邢東征一聽是王峰拔掉肖誌遠的銀針,耽誤了救治,盯著王峰道,“你叫什麼名字?竟敢拔掉肖醫生給病人紮上的針,現在病人生命垂危,你們為了泄私憤竟敢不顧病人的生命,你是心胸科副主任是嗎?我現在以江城市委的名義宣布,你被就地撤職,盡頭不在擔任人民醫院心胸科的副主任了,還有這個護士,調離急救崗位!”
邢東征知道,隻有把王峰和歐陽菲菲撤職,才能平息肖誌遠心中的怨氣,才能讓他盡力救治鬆島雄一郎的兒子。